十月的爭榜大戰無疑是個熱點話題。
無數媒體大V都出來蹭熱度帶節奏。
網友們也非常同情陳航和趙子易的遭遇。
“陳航和趙子易實慘啊!本來是這兩哥們的舞臺,結果段千層和鄭韜下場,他們兩直接就成了陪襯的綠葉。”
“@陳航、趙子易,你們兩個還好嗎?千萬別想不開上天臺。”
“陳航可惜了,他的新歌很好聽,我都循環了半天。只是這哥們太倒霉了,一出門撞見兩個大佬,注定被揍得體無完膚。”
“同覺得陳航慘!下次發歌記得找準時機,別再跟大佬碰到一起了。你一新人,拿什么跟一線大佬爭榜,拿頭爭嗎?”
段千層還接受了媒體的采訪。
”段先生,網絡上很多人說您選擇在這個時間點發歌,是為了狙擊兩個新人,踩著他們爭榜的熱度制造噱頭,是真的嗎?”
聽到這個話題,段千層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就算事實就是如此,這種時候記者問的這么直接,他的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不過段千層畢竟是在娛樂圈混了多年的老人,還不至于暴走,他很快就壓下了情緒:“那是網友們想多了。我段千層出道八年,發過六張專輯上百首歌。每次我發新歌,下載量都位居同期新歌前列。這次只是碰巧罷了。兩個新人,還沒有資格讓我專門下場狙擊。”
鄭韜那邊,面對媒體的采訪,回復亦是如此:“呵呵!兩個剛出道的新人,他們還不配做我的對手。我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段千層。對了,我還要補充一句,十月新歌榜首我要定了。”
鄭韜的回復比段千層還要狂,揚言陳航和趙子易不配當他對手,并說一定要拿下榜首。
鄭韜這么說話不是因為狂,也不是因為情商低。他只是想炒高自己的身價罷了,然后以一個天價簽約娛樂公司,拿到更多的資源,一舉成為歌壇頂級巨星。
鄭韜的野心非常大。
……
來生再愛大電影的制作公司,后期部門內,導演畢霖大發雷霆:“整個龍國,那么多專業的音樂人,居然都寫不出一首應景的片尾曲。龍國的音樂水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拉胯了。啊!!!”
整個后期部門的工作人員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這幾個月來,他們是被這位有完美主義的導演折騰的夠嗆。剪片子,稍有不合他心意,重新剪。特效不滿意,一句話,重新再做。
好不容易過了那么多關卡,現在又卡在了片尾曲的選擇上。
其實大家都一致認為還是有幾首歌挺不錯的,可是畢霖這位大爺覺得不行,那就是不行。
誰讓人家是導演呢?誰讓人家是大爺呢?
有一位監制說道:“畢導,我覺得你是不是有些太吹毛求瑕,這個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呢?哪怕是一片葉子,葉子的左右兩邊紋理也是不同的。一部電影,要找一首可以完美契合的片尾曲又何其難呢?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是啊!我覺得幻音沈修之老師的作品就很不錯,很有古風韻味。”
“不錯個屁!褚莊那無病呻吟的唱腔,配上沈修之那刻意堆砌辭藻做作的歌詞,這是對古風的一種糟蹋。”
畢霖冷哼一聲。
沈修之這個人他了解,這個人頂多也就寫寫流行情歌,古風根本就不擅長。
這也是畢霖沒有主動向沈修之邀歌的主要原因。
整個部門再次陷入了沉寂。
半分鐘后,畢霖打破了快要凝固的氛圍:“還有沒試聽過的歌嗎?已經聽過的就不用說了,我都不滿意。”
之前說話那位監制好像想起了什么,連忙道:“還真有一首。十天前,沈靜雅給我發了一首歌,說是她公司一個新人寫的,想試試有沒有機會選上片尾曲。”
畢霖微微點頭。這個事他是知道的,沈靜雅聯系的人就是他。
當時畢霖根本就沒在意,叫沈靜雅把歌發給后期部門的郵箱,直接敷衍了事。
在畢霖看來,這無非就是幻音內一個有些背景的新人,想通過沈靜雅的關系拿下電影的片尾曲,為自身鍍金。
這種事畢霖見過太多了。
這種事在別人那里也許行得通,在他這絕對行不通。因為他是一個處處追求完美的導演。歌不夠好,關系再硬也不好使。
不過現在情況不太一樣了。
各大歌手音樂人遞過來的歌都聽遍了,畢霖都不滿意,這才重新關注起沈靜雅發來那首歌。
“那首歌你們聽過了嗎?”
畢霖出聲詢問。
“呃……這個……并沒有。畢導你不是說了嗎?我們劇組拒絕以任何形式走后門。”
監制回答說道。
一首用不上的歌,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去聽呢?
“現在放出來讓我聽聽。”
畢霖坐下下來,把水杯里的水咕嚕咕嚕喝了大半。
說來真是可笑啊!他堂堂大導演,如今居然要去聽一首走關系,還是新人唱的歌。
大導演要聽,眾人哪里敢怠慢,立馬把沈靜雅發來的歌翻出來。
歌曲開始播放,歌曲的前奏通過頂級的音響,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
前奏是吉他與鋼琴的結合。
聽到這個前奏,畢霖拍桌而起,沒有耐心聽下去。
在他眼里,只有用古代樂器古香古色的伴奏,那才叫古風。這種用現代樂器伴奏的,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貼著古風的標簽,實際還是流行歌曲。
“這樣掛羊頭賣狗肉的歌只能騙騙不懂藝術的無知少年,不配稱為古風。”
畢霖剛說完這句話,準備離開,第一句歌詞響起來了。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如你默認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
畢霖的腳步不自覺的停住了,站在原地,靜靜地聽著這首歌。
很快到了副歌部分。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珈藍寺聽雨聲盼永恒。”
一曲結束,畢霖轉過身來,臉上寫滿了驚訝與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