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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寧皓的一句開始，劇組現場的所有人都運轉了起來，演員們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你好，請出示你的卡。”
某收費站人工收費通道。一聲音甜美的小姐姐標準的說著標準的話。
“呦，美女，貴姓啊。”
徐光頭飾演的是男主的好友郝義是一個中年的好色大叔。
不過……這玩意不用演技吧，完全本色出演。
“姓嚴。”
事實證明不管什么工作的女孩子都喜歡口花花的男人，起碼會搭理。
“顏如玉吧，太巧了我叫黃金屋，留個電話唄。”
帶著牛仔帽的郝義邊喝著邊繼續出口搭訕著，活脫脫的一個中年老色批，你要說這個不是本色出演，劉問把自己坐在監視器后面看著屏幕的眼睛都摳給你。
“留電話干嘛呀。”
小姐姐明明知道卻還故意裝純的詢問。
呸，騷蹄子，也不知道寧皓從哪找來的這種演員，一顰一笑……有那味兒了。
“邀請你跟我們一起吃小龍蝦嘍。”
郝義笑著臉繼續說，只是明顯看到小姐姐的眼神轉到了身后的耿浩身上。
轉頭一看，發現耿浩拿著的手機上面一個小狗狗啪啪啪的gif圖正在不聽播放著。
一下子郝義就急了起來。
“一路……順風。”
小姐姐擺了擺手。
“不好意思啊。”
郝義趕緊擺擺手開走了車。
“收費站你跟這瞎貧什么。”
耿浩吐槽著。
“卡，過了。”
寧皓一句話現場的氣氛一松，因為在劇組的時候寧皓不是那個好大哥形象，而是比較嚴格的那種。
“大家準備下一場。”
喊完后就按了回放。帶著劉問又看了起來。
“怎么樣？”
寧皓發問了起來。
“這一場不是最開頭，不過這個畫面單拿出來不放入劇情來看，這個角色也立住了。一個中年單身狗的那種遇誰撩誰的狀態就出來了。”
這就是一名監制的作用了，一個導演并不能保證自己拍的每個畫面都很滿意，而這時候就需要有個人來看看，給自己意見或者認同自己。
這一點劉問深有體會，有個監制真的好。
像是拍那些年的時候沒有監制，所有關于大方向的把控都得自己來拿主意，所以其實也不是什么都沒干。
到了無名之輩，寧皓來給自己做監制，劉問就敢自己上手拍了，有個可以交流的人，可以隨時交流自己對這個電影的想法，還能給自己靈感。
至于制片人，算了吧，那玩意就是個擦屁股的職位，他懂個屁的電影……
接下來拍攝的在車上的畫面，……不過這部電影好像大部分都是在車上的。
車里的各個位置的攝像機都裝好了，而且比較考驗攝像團隊的技術，畢竟需要一個機器不會拍攝到另一個機器才行。
當然靠后期也可以，那不是得花錢嘛。
“你等會，嚇死你爹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別跟老子玩。”
郝義開著車，這時候耿浩正在后面，且剛從酒醉中贏來。
是的，這場次是按照換場的順序拍的，順位拍攝的也就陳大導演了，別人誰花的起那個錢。
“唉，你什么時候把包皮給割了啊，啊，好精致啊。哈哈哈。”
徐光頭真的是演技厲害，不管動作還是奸笑還是臺詞都玩的爐火純青。
“去你的。我應該給你縫嘴上。”
耿浩正在抓緊穿著衣服。
“去哪兒？”
耿浩這時候回過味兒來了。
“小白兔，怎么樣？這個給力不。”
郝義拿出了一個手機圖片，上面是一身材很好的美女半身照。
“我問你去哪？”
耿浩很不耐煩，本來就中年離婚，哪來的好心情。
“去找小白兔啊。”
“你給我調頭。”
耿浩沒有那個心情跟著郝義去玩。
“掉個什么頭啊，我還得給劇組送道具呢。”
“唉，我讓你掉頭啊。”
“你跟著我走，跟著我放松一點。”
“調頭。”
“別鬧了，別再甩我腦袋了知道吧。”
兩人的交流越來越急促。
“我讓你調頭啊我。”
耿浩說著把一內褲蓋郝義頭上。
“臥槽，我去你大爺。”
說完一腳剎車把車子停在路中間，所幸沒有別的車，沒那么危險。
“這什么東西，這尼瑪，這內褲啊，你洗不洗啊你。”
“我得回家，果汁還在家呢。”
果汁是一條狗，但這時候好像他就剩下果汁了，而且果汁又不單單只是條狗。
“果汁給你帶來了，在這呢。”
郝義也是考慮比較周全的，手里把果汁提了起來。
“你特么干嘛去啊，你真以為我送道具啊，我堂堂一制片人。我還不是看你快崩潰了嗎，你往回走不是監獄就是病房，往前走三千公里全是大美女。你到底選哪個啊。”
看得出來郝義確實很關心耿浩。只是耿浩像是沒聽見一樣，悶著頭往回走著。
“我給你看一張照片，看，這是同一個女孩，兩張照片完全不一樣，看看胸，看胸！一個像平板，一個像波霸。你知道為什么嗎。”
郝義很急迫的說著，還邊跟著耿浩走邊劃著照片。
“你丫有病吧你！”
耿浩沒心思跟他扯這個。
“不，這是陰影理論，真的，在光影造型里面陰影越是豐富就越是有立體感，你知道吧。你現在就處在你人生的陰影里，但陰影也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你怎么就出不來呢。”
氣急敗壞的郝義跑到耿浩的前面。
“你看咱倆誰在陰影里面。你自己陰影里面待著涼快吧，走了。”
耿浩指了指地面，然后就從旁邊走了。
不過也因為之前的跑動，剛好郝義走到了立交橋的影子底下。
黑色幽默，這就是寧皓擅長的黑色幽默，不過這一次他擯棄了擅長的多線敘事改成了就兩條線。可能也是他的一種突破。
“我電話呢？”
走過去的耿浩突然沒摸到自己的手機。
郝義從口袋里拿出來遞了過去。
“全是康小雨的短信。”
耿浩看了看未接電話，點開了語音留言。
“打你電話你一直都沒有接。不管怎么樣，我都謝謝你能簽字。其實…我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電話中留言傳出，耿浩的步伐也愈發緩慢，語音播完，耿浩也停下了腳步。
復雜的面孔有些充血，眼睛也有淚水想要溢出，但都被耿浩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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