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他們很多人都是生活在咸陽城中長大,熟悉這里的一花一木,這里對于他們而言就是他們的家。
他們還有親人居住在咸陽城里,自然不會任由張龍肆意妄為。
“叛賊,我先前被你蒙敝,這才走入了這圍攻皇城的隊伍,現在我迷途知返,借你頭顱一用,以洗我之前過錯。”
蒙恬駕馬,大聲喝斥道。
“咸陽城護國禁軍,千夫長王長龍奉旨殺賊。”
“咸陽城護國禁軍,萬夫長李飛虎奉旨殺賊。”
“咸陽城護國禁軍,百夫長趙衛國奉旨殺賊。”
張龍畢竟是在金丹境走入圓滿的大修士。
兩名金丹境修士的聯手對敵,他揮舞著手中的玄鐵重刀與之抗衡,雙方竟打的不分上下。
那白起雖是身穿普通的士卒盔甲,手持普通的制式單刀,在三人的混戰中卻也不見頹式。
快如閃電的刀法讓張龍忌憚不已,視線一刻不敢從對方身上移開。
他的刀快如鬼魅,也不知是修煉了什么樣的功法,附著在上方的靈氣隱晦暗淡,卻又蘊含無窮殺機。
那蒙恬也不是簡單角色,平日雖然以禁軍副將為職,身手卻絲毫不差。
一手長矛突刺,勢大力沉,每一擊都仿若恰到好處。
配合著身下的戰馬游離,在張龍與白起對刀的剎那,他看準時機便上前猛刺。
也不管這一擊是否對張龍造成傷害,不貪戰果,迅速與張龍拉開距離。
蒙恬駕馭著戰馬,如同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而張龍便是那只被他盯上的野獸。
他在磨。
磨張龍的意志,一旦對方失去理智,露出足以致命的破綻,他的長矛便會突刺,直插對方的要害。
然而,緊接著,在三人正在混戰時,又有十余人從軍伍中走出,個個身上散發的氣息都頗為不凡。
刀光劍影锃亮。
身上都帶著從戰場上攜留下來的洶涌殺氣,度卷開來,如同有了實體。
血光照亮這一片的天空,像是展開了一張由鮮血宣染而成的紅旗,向著戰圈靠近。
張龍的禁軍隊伍不愧是百勝之師。
里面能人輩出。
這里面的將領隨便拿一個出來都可以稱得上是一軍主將,可卻聚集在這里成了張龍的屬下。
這也注定了張龍的結果,平日里他壓的住這群龍虎,但今天他已然失去了對軍心的掌握,這群龍虎便會瞬間將他反噬。
現在的他已經無法再壓制住這群龍虎的崛起,而張龍便成了他們的踏板。
……
轟隆隆!
這時候,之前從隊伍中走出來的其余人也包裹了上來,百夫長,千夫長,萬夫長,各階統率,數十道身影策馬而過。
手持鋒利無比的兵刃,目帶煞氣,將那兇性大發的張龍圍困在了中間。
而那些原來便有些心動的圍觀士兵們,在看到有人帶頭的情況下也是紛紛舉起刀劍,朝著這邊包圍過來,瞬間的功夫,將張龍團團圍住,插翅難飛!
“啊……”
“你們這群該死的叛徒,老子跟你們拼了!”
張龍目光帶著難以掩飾的決然。
他知道自己的這群兄弟已經徹底的被趙政說服成為了自己的敵人。
自己已經失去了人心,再沒有一點機會。
他瞪大著布滿紅色血絲的雙眼,依次從往日的袍澤身上掃過,一個一個似乎是要將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龐印在心中。
瘋狂的咆哮聲還未落下,便是揮舞著手中的玄鐵重刃,朝著那洶涌如潮的眾人沖了過去!
去你馬的兄弟,老子一個人便能殺破咸陽。
想拿我張龍的人頭當做跳板,那得看看你們是否有這個本事?
“殺!”
嘶吼聲,頓時震天!
張龍的氣息暴漲,金丹境園滿的修為展露無疑,一刀橫出將一名露出破綻的百夫長攔腰截斷。
他兇性更甚,直接扯過這人的尸體扔向人群,震成血霧。
隨著借著這血霧的掩飾他直接從白起與蒙恬兩人的包圍中闖出,橫入人群。
他現在腦袋中已經沒有了其他任何想法,惟有一念,便是殺,瘋狂的殺,殺到這群背叛他的人膽寒。
“老子的人頭就在這里,你們來拿啊。”
張龍橫刀直入,在十萬禁軍叢中穿梭,所過之處無疑是一片血霧尸山遍地。
這些普通的士卒,包括百夫長這樣的人物在他刀下,一刀便是尸首分離。
“你的身手不錯啊,平日里怎么沒見到你顯露出來。”
蒙恬與白起對視一眼,內心有些驚駭。
這人在刀法上的造詣另有一番見解,已入道境。
他的修為也是不凡,比之他這個禁軍副將也是完全不輸,為什么會甘心在禁軍之中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卒從不顯露自己的身手。
“還行吧。”
白起很冷漠,休息了片刻以后又再次提起單刀尋著張龍的方向走去。
他似乎與張龍有著極深的仇恨,非要親手殺死對方不可。
“嘿嘿,兄弟,你馬沒了。”
白起走了一陣,突然蒙恬從旁邊駕馬疾馳而過,帶起滾滾濃煙殺向在人群中縱橫的張龍。
“你沒馬,張龍的人頭還是交給我來取吧。”
白起的額頭上瞬間掉落黑線,他的單刀刀法與馬術并不配合,只有在地面上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戰斗力。
平日里便是不依靠馬術來進行作戰,他一直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
可今天聽到蒙恬這么一說,他覺得自己以后是不是需要去練一套和馬術有關的刀法,不然和敵人打起來,對面張口便是一句。
“嘿,你馬呢?”
“哦,原來你沒馬?”
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張龍的人頭,我們能者居勞,誰有本事誰便去拿。”
眼看蒙恬已經靠近張龍的位置,白起也加快了腳步,他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張龍雖是殺出了狂性,卻也沒有徹底失去理智,自知繼續在留在這個戰場上迎接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他沒有與白起與蒙恬兩人糾纏,也放棄了破城的想法。
他一邊殺戮,一邊在悄無聲息的正在朝著戰場邊緣游蕩。
準備在關鍵時候突然沖出,到時候以他金丹大圓滿的速度沒有人可以留的住他。
“殺。”
伴隨著密密麻麻的叫殺聲,張龍的腳下已經踏出了一條血路,一路上下,一把一米約高的玄鐵重刀在這一刻化身為殺戮工具,輕輕一碰便是一具尸體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