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那座陵墓不見了……
王林抬頭,那座籠罩了整個西安大半個天空的巨大陵墓已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藍色的光幕,很像科幻電影中的屏障。
可惜他現在不能飛行,不能上前一探究竟。
開天斧現在也失去了神性,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困惑。
“這么大的一個陵墓對方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里將它弄走,如果他有這樣的能力,之前也就不會一直躲著我了。”
他選擇躲在暗處,就肯定是對我身上的某個東西有所忌憚。
這樣的話,陵墓應該還在西安城中。
只是不知道被對方用什么方式隱藏了起來。
王林摸了摸下巴,看來這一次不去找官方合作是不可能了。
現在他失去了靈力,又或者整個西安都已經沒有修士,駐扎在西安城的軍隊反而成為了這里食物鏈的頂端。
聽開天斧所說,青年的能力類似于絕對規則,這藍光可能就是他的一種能力。
讓他們變成普通人?
不光是天空外突然出現了一道藍色屏障。
西安城的里面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這里的天竟然黑了?
分明就在剛才,這里還是一片白晝的模樣。
王林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光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降低。
似乎有什么東西吞噬了陽光。
再聯想到剛才出現在耳中的聲音。
酆都鬼城
惡鬼即將降臨,消失的陵墓。
王林的額頭上不由落下冷汗。
這人,該不會喚醒了沉睡在陵墓中的兵馬俑吧。
如果是那樣,西安城這下真的要亂起了。
陵墓中兵馬俑的數量粗略的計數了一下,至少在十萬左右。
十萬陰兵橫入都市,他們這群修士又失去了修為,后果不堪設想。
王林小看了青年,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陵墓,而是被陵墓吸引,所有趕到西安城的強者。
也包括了他。
對方想要將華國境內的修仙者一網打盡。
天色,暗的有點快。
現在才下午四點不到,西安城這個時候屬于夏季,應該還是太陽非常強烈的時候,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很明顯,這是青年的手筆。
王林忌憚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現在西安城中還存在有少數光線,但正在不停被黑暗吞噬,很快就要消失。
透過天空中的藍色屏障,他可以清楚的看見西安外面的天空依然還是明亮的,似乎發生變化的只有西安城。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城內的陽光被不停吞噬,王林可以清楚的看見這個城市正在逐漸的變的黑暗起來。
黑暗如同擁有實質,將這座城市包裹,也包括了這座城市的人。
這種昏暗不是那種天黑了之后的昏暗。
而像是一種陰霾覆蓋在整個城市周圍,陰霾好像呈現一種詭異的青黑色。
并不是普通黑天里的黑暗。
反而更像是死去多日尸體上的淤青,帶著一種陰冷和詭異的氣息,讓人汗毛直立。
總感覺繼續呆下去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王林有一種預感,現在的西安城或許已經變成一個囚牢,里面的人無法出去,而外面的人他尚且不知。
必須要搞清楚這里的情況,王林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前往了西安城邊緣。
“咦,奇了怪了,路就在眼前,怎么一直轉不出去,真特么邪了門了。”
替王林開車的那個司機眼中充滿了驚恐。
而且隨著身下的汽車正在不斷加速越往前開,離著出口的距離卻反而越來越遠,汽車像是在原地打轉一樣,始終都沒有駛出這片區域。
今年這是怎么了,什么邪門的事情都能遇上。
司機咬了咬牙,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衫,他再次狠踩了一腳油門。
“西安城的天空越來越黑了。”
王林坐在出租車的后排,他看著車窗外的天空頓時皺起了眉頭。
整個城市的光線開始迅速的黯淡起來。
飄蕩在四周的黑霧,十分詭異,就像是擁有生命,在主動的吞噬著周圍的光亮,空氣之中似乎彌漫著一股腐爛,如同死耗子一般的味道。
這種感覺......就像是面對之前伏羲墓中的尸變生物一模一樣。
“師傅,實在不行,你就把我送回去吧,我不出西安了。”王林看著駕駛著出租車,因為這詭異情景面色變得越發猙獰的司機,生怕他心臟一個受不了,掛在了他面前。
“不行,小兄弟,這已經不是你想不想出去的問題了,我們特么出不去了,西安城絕對不能再回去了,真是太邪門了。”
司機頭也不轉,腳下瘋狂狂踩油門。
在生死脅迫下,他似乎突破到了某種神奇的狀態。
然后一踩離合器,掛擋,再踩油門,接著又踩離合器掛擋。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手腳配合嫻熟無比,瞬間就飆到了七檔,速度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提到了一百多碼,而且還在往上升。
沒有綁好安全帶的王林,在這樣猛然提速下,差點沒有從后座上騰飛而起,撞進了駕駛室。
“師傅,冒昧的問一句,你……你的駕照在哪里考的?”失去了修為的加持,王林顯的格外吃力,勉強將自己的身體平穩下來,他心有余悸的向著司機師傅詢問。
“啊?我沒有駕照啊。”司機突然被王林這么一問,有些驚訝。
嘶
王林倒吸了一口涼氣,險些沒有按耐住內心中的沖動大罵出口,沒駕照你開你馬的出租啊。
“為什么不去考一個呢?”王林小心的問道。
“哦,我眼睛有毛病,十米以外都看不清東西,所以人駕校不讓我考。”司機自然的回道。
王林的雙腳忍不住一抖,聲音發顫。“那你這車怎么來的?”
“這不是我的車啊,我也是來坐出租的,后來司機去買水了。”
“師傅,你的腿為什么一直在抖。”
王林的聲音越來越驚恐,他發現自己好像上了一輛不的了的出租車。
“不可能吧,我這明明是假肢啊,小兄弟坐穩了,我要飄移了。”
路只有這么點距離,但汽車卻始終無法到達盡頭,司機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慌亂。
怎么會開不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