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一聽,頓時明白過來,劉銘這是要以高額懸賞來間接控制聯盟,而自己作為代理人,未來的地位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最后,劉銘拆開其中一個賬戶,給這四個忙活兩天兩夜的駭客,每人發了1000萬米元,并將這個別墅轉讓給他們,作為基地。
“劉總,黎飛鴻傳來消息,閆貴已經被交趾警方引渡回國!”邵強走進來匯報道。
“好!看來咱們也該動身回馬尼拉了!”說完,劉銘用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劉總?”還不等劉銘說話,電話那邊就響起了徐少卿的聲音。
劉銘笑道:“少卿,你已經飛回洛杉磯了嗎?”
“是啊,昨天剛落地,時差還沒調整好。”徐少卿回答道。
“代我向祖爺問好,這次真要感謝你的幫忙!”
徐少卿笑道:“天下華人是一家嘛!我這點微末伎倆能派上用場,還得謝謝劉先生您吶!”
原來,徐少卿赴華夏為祖爺送表,見到劉銘后,為他專門解釋這塊懷表的用途。
作為海外華人社團掌門人的信物,它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向海外的華人組織尋求幫助,收到通知的人必須盡全力協助。
這一次,劉銘想找一個生面孔,便直接給徐少卿打了個電話,托他物色人選,結果徐少卿毛遂自薦,說他有一門易容術絕技,絕對可以勝任。
那個閆貴發誓確有其人的“陳福生”,就是徐少卿假扮的!
在從閆貴手里買到80個銀行賬號之后,劉銘并未讓徐少卿更深的參與進來,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曉越好。
馬尼拉酒店中,再次見到劉銘,黎飛鴻心中一陣感嘆,相處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個男人就把自己的人生觀徹底顛覆。
曾幾何時,成為一名職業牌手,就是他的人生目標,可到劉銘這里,簡直是比堆積木還幼稚的玩意。
“黎兄弟,按照之前的承諾,這里是一億米元現金支票,你收好!”劉銘笑道。
黎飛鴻苦笑道:“哎呀,劉老板,我這僅僅幫忙演了一出戲,您就給我一個億?這不合適吧?”
劉銘笑了笑,“這筆錢里面的確有些黎老爺子的情分在,但更多的還是靠你,我還是那句話,有空的話,回去看看你爺爺吧!”
黎飛鴻最后還是接過了這張支票,他雙手微微發抖,對劉銘道:“過幾天我就回趟圣誕島,把錢還給爺爺,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想在您公司謀個差事。”他終于下定決心,不準備再以賭為生了。
“等得就是你這句話!”劉銘開口道:“我最近看公司的財報,圣誕島上北坡淺表的鳥糞已經開發完畢了,后面就要跟進旅游產業,我希望你代表S.L.K公司上島開發旅游資源。最近公司正在島上投建飛機場,開拓從東南亞直飛圣誕島的航班,就由你來負責跟蹤吧!”
“我試試看!”黎飛鴻鼓起勇氣道。
交趾國內突然進入戒嚴狀態,老百姓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大事,只看到一隊隊的士兵開始進駐各大銀行。
阮總理正領著國家銀行的金管小組開會,專門討論這次黑客襲擊事件。
坐在末席的黎玄媚,聽到有人在小聲嘀咕,“之前次貸危機,我們都還沒緩過來,現在又搞出來黑客襲擊雪上加霜,這群該死的黑客!”
另一人嗤笑道:“說到損失,那些外國資本從咱們國內‘偷’走的現金,比那位黑客先生高了十幾倍,你怎么不罵他們?”
“廢話!老子跟著國際資本干,好歹能撈到點兒,可那個黑客就太過分了,手段高明不說,連讓咱們跟風賺一筆的機會都不給,不罵他罵誰?”
正說到這里,黎玄媚便聽到坐在上首的阮總理,特地表揚了她,說她警覺性高,是第一個吹哨人。并準備給她加加擔子,配合特別行動隊的范文林,深挖這次黑客襲擊的起因。
最后還說了一句,“希望大家多向黎助理學習,別看她職務低,可在這次經濟危機當中,正是由于她的建議,為政府額外征得了幾十億米元的外匯收入,如果沒有這筆錢,國家銀行現在恐怕都要破產!她當之無愧是我們國家的英雄!”
眾人都羨慕的轉頭望向黎玄媚時,發現她此時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子順著鬢角往下滴,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干澀。
阮總理忙關心道:“怎么?小黎,你哪里不舒服嗎?”
黎玄媚趕緊解釋道:“對不起,總理,這幾天一直在辦公室,沒有休息好。”
事實上,就在一分鐘之前,黎玄媚在阮總理的無意提示下,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劉銘的身影,自己剛罰了他1.5億米元,結果,國家銀行就被黑客襲擊了,這中間,會不會有什么聯系?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黎玄媚沿著這個思路推導下去,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諷刺的是,自己因為吹哨有功,成了調查黑客襲擊案的負責人!一旦查出跟劉銘或者其他被罰款的企業有關,自己這個始作俑者將是什么下場?此時,她心里已泛起深深的恐懼感!
這時,阮總理感動道:“看看!多么好的干部,一直奮戰在第一線,我現在命令你,馬上回家休息,醒了之后再到我這報道!”
“是!謝謝領導關心!”黎玄媚期期艾艾的起身離開會議室。
第二天,在領導辦公室見到行動隊長范文林的時候,黎玄媚口中泛苦,面對這個調查,自己將何去何從?
三天后,黎飛鴻獨自一人乘船返回圣誕島。
他遠遠的望著這座小島,自己曾發誓此生不回的故鄉,思緒萬千。
等渡輪離得近了,他才看清,那唯一的碼頭似乎擴建了很多,連萬噸級的巨輪,也能從容停靠在里面,甚至還建起了一條自動化的裝船機,上千米的帶式輸送機,如一根長長的吸管,將鳥糞土源源不斷的從小島深處,吸到散料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