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的環境其實很不錯,但是就是有些冷清了,道路兩邊也沒有多少人。
杜籟卡原本以為他們會被村長到處拉過去認人或是怎樣,不過事實證明他還是想太多了,村長只是冷淡的交代了幾句話,然后腳步愈發的快了起來。
道路一邊的女孩看了杜籟卡一眼,隨后也匆匆逃開,就像是躲避什么洪荒猛獸似的。
“怎么回事?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似的?”杜籟卡不滿的說了一嘴。
艾薇尓不言,若有所思的看著角落里正在抽搐死去的公雞,還在吐出一股一股讓人心里不適的黑血。
“看什么呢,快點走啊?”村長不悅的催促道,好像是在催促犯人,讓杜籟卡心生不滿。
要是戰爭剛結束那陣,他怕不是一個嘴巴子已經上去了,但是現在他很顯然沒有那么暴躁了,只是低了低眉頭,沒有說什么。
“現在只能委屈你們先住在這里了,小村子里真沒有什么好地方。”
村長搓了搓手,走到一個房子的面前,是磚瓦壘的,他低低的笑了笑。
從外表看起來,房子倒也不算差,安歇是沒什么問題。
“喔,沒關系。”
艾薇尓擺了擺手,剛想說什么,眼前就出現一個血淋淋的人,她瞳孔一陣收縮,冷不防的跌在地上:“啊!”
只見那渾身是血的人戴了一張丑陋的面具,怪嚇人的,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腥味。
村長見狀怒斥起來:“殺個雞帶什么面具?有病嗎!”
那人嘿嘿一笑,似乎有點癡傻:“嘿嘿,這不是怕血臟了臉嗎?”
“是吧爸爸?”
村長的臉色更黑了:“誰是你爸爸!”
那呆憨的聲音似乎更加迷茫了,他撓了撓頭:“你不是我爸爸?”
“那你是啥玩意兒啊?”
瞧瞧這令人窒息的提問...
村長氣的要死,不停地跺著腳:“我是村長!不是你爸!”
“那地上這是我爸爸?”
“那是條蟲子!”
“那這個是我爸爸?”他指向艾薇尓,給她尷尬到不行。
“她...她也不是你爸爸!”村長生無可戀的罵了一嘴,“你為什么不回去?”
憨傻的男子撓了撓頭,發出令人哭笑不得的聲音游蕩在大街上。
村長嘆息的瞥了他一眼,解釋道:“這個孩子從小死了父親,母親也經受不住打擊跳河了,所以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你們兩位多擔待。”
“時間也不早了,就早些休息吧。”
說完,村長將他們帶到房子里,還沒等他們再問些什么就匆匆的走了,看樣子有點奇怪,讓人摸不著頭腦。
“呼...看起來還蠻不錯的。”艾薇尓不由得伸了個懶腰。
杜籟卡收回了視線,四處打量了一下瓦房的內部,灶臺和打理整齊的案板,一個壁爐里面還在燒著柴火,咕嘟咕嘟的制藥鍋里面冒著氣泡,一張大桌子上擺著盤子和碗,都是干凈的。
環境比想象中的強一些,現在有點無聊,那做點什么好呢?
杜籟卡決定在這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書,因為放置在那里的大書架很難不引起注意,他還生出些許好奇,這里能有什么樣的書籍。
結果就找到一個日記本,沒有什么著名,上面似乎是學習筆記,杜籟卡隨意翻了翻。
比他上學那陣子認真多了...
在書本里面發現了一張小紙條,杜籟卡好奇的拿出來看了看,上面似乎有些淚痕。
——三天,暮鴉幼體出現變異,安塔克村死亡37人,分尸、毀容、發現時已經看不出人樣,攻擊性強。
——五天,喬恩的機體出現壞死,從中明顯發現熾源化痕跡。
——七天,有更大的東西在腫脹的囊泡中繁衍,需要進一步觀察。
再后面的字跡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了,模模糊糊只能辨認出數字,均不低。
腦子里轟隆一下讓思緒空白,杜籟卡頓時生出一身冷汗。
這、這里為什么會有這種生物武器實驗記錄一樣的東西?!
難道,這個村莊也和前法希武器實驗有關系?
腦袋里面全都是不好的猜測,心里突然有些膽顫,他趕緊把書和字條全都放回了遠處,給艾薇尓使了個眼色。
“這個村莊不簡單。”
艾薇尓愣了愣,隨后和另外兩個影殺者對視一眼,后者翻窗而出,在強化能力的幫助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兩個會輪班看守我們的安全的。”艾薇尓淡淡道,將紙和筆拿了出來,認真的記錄了什么,“我父母的秘密...大概就在這里了。”
杜籟卡心底由衷的生出一股煩悶,對于任何反人類的實驗,他都不想再去觸碰了,每一樣都會給人留下永久的心理陰影。
不過礙于是她的要求,杜籟卡也只得勉強忍住惡心,繼續調查線索。
第二天,以一個暫住者的身份,村長把所有人都叫來互相認識,杜籟卡揉了揉眼睛,環顧周圍一圈的村民。
聽說艾薇尓是有知識的學生,而且身份不低,村民們都很熱情,村長和村長夫人在一旁看著他們,村長夫人則病怏怏的,也不知道需不需要幫助。
杜籟卡忍不住看向村長:“所有人都來了嗎?”
村長愣了愣,開口道:“是啊,全都在這里了。”
感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他心中疑云叢生。
“我...我昨天好像在這邊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她沒來嗎?”
杜籟卡試探的問道,沒想到村長的眉頭緊鎖:“小女孩...?”
“這里沒有什么小女孩,大概是你看錯了,或者是隔壁村的人罷了,大概以后你都會看到的吧?”
杜籟卡沒法說什么,只得淡聲應下。
他們目前在這個村莊里一邊調查秘密基地的位置,一邊幫助當地的村民做一些事情,以旅人的身份,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聽艾薇尓說,她這次也聯系了其他幫手來這邊,應該很快就能從這一小片區域找到實驗遺跡的痕跡。
看起來好像一切都按部就班,但杜籟卡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在這里感到濃重的不安,他背過身,看著太陽逐漸下山,今天就這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