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來,隨著瓊酥酒在洛陽的大賣,不少人都在四處查找瓊酥酒的釀造酒坊。
只是可惜,東西都在劉珌的身上,劉珌與韓振行事又很謹慎低調,如今換成王儉,更是不會露出什么破綻來的,那些人注定是尋不到。
不過,今后他們行事,更是得多加小心。
想到了這里,劉珌眼中冷光閃過。
聽了劉珌的話,王儉連忙躬身回道:“公子,這是屬下當盡之責,談不上辛苦。公子言重了。”
因為還有賬目沒有整理好,王儉也跟著躬身退下,自去忙活。
繼而,劉珌又看向了一邊的王仁:“子仁,暗影之事,你繼續準備,待到了洛陽,此事便需立即開展。”
王仁醫毒均有所成,武藝不俗,又擅長各樣的信息收集,偽裝掩藏等手段,目前負責暗影的各項前期準備事宜。
暗影的訓練與散出去,是勢在必行的。
習慣了現代的各樣信息爆炸以及信息的實時性,在漢末面對各樣的落后,是劉珌最為不適應的。
也因為這樣,劉珌到底還是缺乏安全感。
就算是他能夠掌握一些先機,但無法與各樣情況對應上,信息也是滯后,有些更是會要命。
因此,在四人到來之后,劉珌才會急著讓王仁先開始行動。
知道事關重大,也為劉珌的信任而動容,王仁忙恭敬地點頭,應道:“是,公子!屬下定不負所望。”
說完,王仁也退了下去。
暗影訓練的事情,他自己就經歷過,平日里也都在幫著老主人王敖訓練,并不陌生。
在昨日來到解瀆亭之后,認了公子劉珌為主,王仁便有了這個想法。
后來,公子與老主人將計劃說了出來,王仁在震驚的同時,也對公子更加敬服。
有一些想法,實在是太奇特,但想一想,效果該會更好。
如此一來,王仁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嘗試一番了。
而今,公子將事情安排下來,王仁當即便去準備了。
他得盡快為公子將人手訓練出來,實施計劃,才能讓公子更加安全。
將這件事情交給了王仁,劉珌是放心的。
與此同時,想到今后會待在洛陽不短的時間,劉珌又轉向王信,吩咐道:“子信,你提前跑一趟洛陽,在洛陽城郊尋一處隱秘的莊院,屆時,好方便我等暗中所行之事。”
這件事情很重要,劉珌只能交給王信去辦理。
王信的各項素質均很厲害,是四人之首,自到來后,本是要隨身護衛劉珌的。
可有韓當在,王信也不必時時刻刻守著劉珌。
這一次,身邊的人手還是不太充足,劉珌只能讓王信先去洛陽。
待王信打理好前期所需的一切,他到了洛陽,也能方便輕省不少。
得了話,王信恭聲應是,便也下去收拾行囊出發。
這是他們效忠公子劉珌之后,公子所交代的第一些事情,他們自是得出色地完成好,才不至于丟臉。
今后的事情,他們也能更得公子的信任。
打定主意,王信眼中愈發堅定起來。
剩下一直很低調安靜的韓當,劉珌并沒有交代其他任務,而是說道:“義公,先收拾一下,你隨我回府。”
師父離開,王信幾人的事情也安排好,劉珌也準備回府了。
只是剛剛一番訓練,身上臟兮兮的,可不能這般就出門回去,免得惹母親擔心。
吩咐完之后,劉珌便先行回房,洗漱整理一番,這才帶著收拾好回來的韓當一起出門離開。
一路上,劉珌并沒有開口,而是在想著洛陽城的情況。
洛陽城里,各方勢力錯綜復雜,充斥著各樣的爭權奪勢,稍微一不注意,就會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他如今也不過是垂髫之年,年紀實在是太小了,要是想在正面做些什么大動作,到底還是太過于年幼了。
可他的時間也很緊迫,更想要先其他人一步,掌握住先機,就要把目前能夠做到的,給做好了。
那么,等到了將來,他又何懼那些敵人呢?
但劉珌還是有些疑惑,不知道劉志下的那一份旨意,還特地讓吳伉跑這一趟,究竟是什么意思?
雖然知道自己不會被吳伉給看透,又有了本經陰符七術殘本一事,吳伉該是不會在他背后捅刀子的。
劉珌也感覺得到,吳伉在看他的時候,眼中有著深意。
可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劉珌一時還沒有搞明白。
而吳伉,也并未曾提及過。
正好,吳伉還在府中,他已經將其他事情安排好,是得回府去,看是否能夠從吳伉口中套出點什么信息來。
如此一來,他也能夠早些想好對策,免得到洛陽之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同時,暗影的事情也是迫在眉睫。
想到了師父臨行前所說的事情,在洛陽城里也已經有了自己人,劉珌倒是有些期待了。
等他到了洛陽,是得好好地利用這些關系,爭取能夠在洛陽城里占據先機。
想到了這些,劉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有了上一輩子積累的那些記憶本事,如今再加上那三卷竹簡上的內容,這一些事情于他而言,還是可行的。
而他的這個小身板,雖然有諸多的限制,倒也是給了他一個不錯的掩護,很適合以此來迷惑敵人,以及降低那些人的戒心。
當然了,扮嫩這件事情,可并不容易,他得好好地把握分寸。
萬一玩過火了,那可就有得收拾了。
想著將來在洛陽可能會遭遇的各樣狀況,劉珌不得不暗暗嘆了一口氣。
有一些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只是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他只能是提前多做些準備,以防萬一。
當然,那些敵人,在有把握的時候,他得先一個個地給收拾掉,不給對方強大掌權的機會。
既是那些人有意要針對他,曹節等人甚至還派刺客來行刺,那么,他勢必要讓那些人付出些代價。
但事情得計劃好了再行動,他并不著急。
收斂起各樣的思緒,劉珌轉而觀察起四周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