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飛宇看得一愣一愣的,忙問:“究竟怎么了?”
吳云又做起了那個熟悉的握手腕動作,惆悵地說道:“我這雙手算是廢掉了,連個鍋都拿不動了。”
這下子,丁飛宇算是看明白了,勸道:“又不是斷手斷腳的,怕什么!有傷就去看醫生,好了再回來上班,搞得好像要天塌下來一樣。”
“你不懂,你不會懂的。”吳云垂頭喪氣,不斷地嘟囔著。
丁飛宇再三追問。
吳云這才平靜下來,說道:“我當初在大酒店里做學徒,足足兩年多。那師傅說我有天賦,要提拔我當大廚,可惜,就因為那次不小心把手給傷了,就連鍋都抬不動。后來去看了醫生,好了點,可我沒錢,醫不徹底。帶我的師傅對我說,有這手傷,以后恐怕也就沒機會當大酒店的廚師了。從那次事情后,我就被炒掉了。”
想不到還有這故事,丁飛宇也是一陣感嘆,繼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你不要想太多了,你看我們這飯店也不是只開了一兩天,你之前都沒事。可能是你這幾天練廚藝太累了,休息一陣子就好了。”
吳云搖了搖頭,沮喪地說道:“好不了啦,這輩子都好不了啦。從開飯店到現在,我一直在強撐,我就不服氣,我一定會成功的。可是,今天手才碰鍋,就像被用電鉆鉆一樣痛。唉……”
丁飛宇說道:“別想太多了,我們關店休息幾天,等你手好了再開。”
吳云還是無聲地搖了搖頭,眼神越發黯淡。
丁飛宇很想去開導他。
可他也明白,沒錢的話,這傷是治不好了。
而還欠了一屁股債的他,哪還有能力去幫忙。
也只能跟著嘆息了。
天漸漸黑了。
有好幾批人想過來吃飯,都被丁飛宇一一打發走。
吳云坐在門口處,眼睜睜地看著一批一批人走,感覺就像裝進腰袋的錢被人搶走一樣,自己的魂都要跟著走了。
丁飛宇不想打擾他,就坐得遠遠的。
可門口的那個人,腰彎了下去,眼睛都看不到一點光。他本來還很年輕,可不知為何,那瘦削的身體讓他看起來竟然像是個老人一樣。
夢想沒了,青春也就結束了。
丁飛宇很能明白吳云的那種心境,思量再三,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說道:“吳云,要不跟你商量個事吧?”
吳云抬起了頭,看向丁飛宇,不說話。
丁飛宇剛想說話,卻見隔壁理發店的范毅走了進來,只好止住了話。
范毅看著冷清的飯店,得意的笑不經意地從嘴角處冒出來。他笑嘻嘻地對著丁飛宇兩人說道:“哎,我說,都這個點了,咋一個人都沒有?不正常啊,不正常。”
說話間,還拖著長長的鼻音。
丁飛宇氣得都想上去揍他一頓了。
范毅見兩人都沒理睬他,繼續說道:“要沒生意就早點關門休息,這天黑得快。”
吳云心情低落,根本不想理會這黃頭發的人,踢開凳子,往廚房走去。
“喲,生意不大,脾氣還不小。”范毅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丁飛宇實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