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聽到這個詞語葉平心中也是一震,也不知道和他理解的一樣不一樣,雖說他也是修行者,但突然聽到劍仙這個詞,還是令他有些不敢置信。
還未等道出自己的疑問,世羽便說道:“葉道友雖然是散修,但應該也聽過九境之說吧。”
葉平點了點頭。
“世間能抵九境者,便能得通天梯,所以這九境又被稱之為天境,而能達到這一境界的修行者,便可以稱之為仙。”
原來是這么個說法。
“丹道九境,化出陽神,可稱之為神仙,劍道至九境,則被稱之為劍仙,而自從三百年前北派那一位劍仙登天之后,時間已經再也沒有出現過九境劍仙了。
同時這也是北派沒落的開始,雖說劍道沒有像劍宗尚在的時候那樣昌盛,但北派也憑著一手獨有的劍氣流光于修真界揚名。
但不知為什么,自從八十多年前北派掌門北辰之后,北派便開始銷聲匿跡,甚至連與其出自同源的南派都對其知曉不多。
雖說雙方之間歷來爭斗,但連他們也失去了北派的消息,更討論修真界其他人,我所知的也就這些了。”
聽完世羽的話,葉平不由得陷入沉思,說句實話,此刻的他已經很懷疑了,北派修煉的乃是劍氣,又因為某種原因銷聲匿跡。
很有可能自己手中的無名殘卷就是北派法術,如此說來,自己可真要小心一點了。
南派與北派素來有爭斗,自己又早已經和南派的人結下了梁子,如果被對方看到自己的無形劍氣,八成會認出自己來。
到那時候問題可真就大了,還好世羽提前來告知自己,想到這里葉平連聲道謝。
世羽擺了擺手,“葉道友不必多禮,我看葉道友眉眼之間正氣凜然,談吐亦是溫文和雅,絕非奸惡之輩,在這修行法會期間,有什么問題盡管來找我便是。”
葉平道了聲謝,隨后兩人又聊了一些關于南派和修真界的事情,直到夕陽快落下山頭的時候,世羽才離開。
緊接著他才回到房間當中,一進門便聽到胡凝睿不停的在勸說著胡冰月。
“掌門,恕我多言,你今日出手有失考量,那南派并非小門小派,今日雖然有太和派世羽幫我們解圍,但這場沖突恐怕已經得罪了他們。”
胡冰月看了看他并沒有說話。
胡凝睿嘆了一口氣說道:“萬華門本就已經沒落封閉,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展現于修真界的機會,我們應該廣交善緣才對。”
“胡主任此言差矣。”
葉平走進了門說道:“以我來看,今日之事雖說得罪了南派,但于萬華門而言并非是壞處。
我已經問過了,南派山門在川地,雖說于西南一片有些影響力,卻也伸不到秦都市這里來。
萬華門雖然說沒落多年,但亦可借今日之事立下威名,讓修真界同道都了解了解。
而且今日之事本就不該退讓,這關系到門派之間的顏面,我想冰月作為一派之主,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聽到葉平的話,胡凝睿又嘆道:“我知道葉老師說的有道理,可是今天這情況……”
“我先回房間修煉了,晚飯不必叫我。”
還未等說完話,胡冰月便扭頭走上樓去,只留下樓下的胡凝睿無奈的看著葉平。
這小院雖不大,但是卻頗為舒適,上下二層也是功能齊全,從外表來看古香古色,但內部結構又參照了現代建筑,從功能性上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葉平走上二樓另一間房,打開窗戶便看到了天柱峰落下的夕陽,此刻夕陽垂落,天柱峰金光漫壁,遠處紅云繚繞,色彩之間十分和諧,從這窗戶的角度望過去,視覺效果簡直極佳。
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方才那南派的女子一定要和幾人換房間,此地來觀看天柱峰夕陽,確實是絕佳的地點。
心中又不由得想到,這要是換在外面的話,像這種高級民宿租一天,就算是幾千塊恐怕也大把大把的人愿意來住的。
只不過尋常人無論花多少錢,都很難進入這太和洞天當中,這也算是錢買不到的情趣了。
欣賞完這夕陽之后,葉平也坐上了房間當中的蒲團,這里不愧是為修行者所準備的房間,沒有被褥,除了一張桌子和熏香之外,基本就是一件絕佳的靜室。
盤坐在蒲團上,葉平也開始準備著自己接下來的修煉。
從第三境通竅之后,也就到了第四境的準備時間,當然不久前才剛剛突破三境,此刻提破境有點早。
雖說如此,但葉平還是打算提前準備一下,畢竟這無名殘卷到第四境之后的內容就被損毀了,所以得有所準備才行。
“劍氣通于竅,周身于周天行練,先于體而次于神,神體同煉,乃成鑄神之境……”
回想起無名殘卷當中關于第四境所有的內容,葉平忽然發現或許這第四境修行速度才是最快的。
二境凝神,三境練體,而這四境的修煉,則和一境息息相關,所謂鑄神,就是錘煉自己的神識,使之達到一種質變的狀態。
簡單來說,自己從第一境到第二境,是將腦海中雜亂之神,修成神識,而這鑄神之境,就是令神識發生質的改變,至于會變成什么樣子葉平也不知道。
當然現在就朝著鑄神境界修煉還是有點為時過早,此刻先穩定三境,對著通竅之功更多了解才對。
就在葉平專心修煉的時候,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很快便到了晚上,大約十點多的時候,幾名修士來到了葉平的住處附近。
“等會兒我們準備好,我在外面搞出動靜吸引他們,你們趁這個機會出來襲擊,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放心,有師叔給的法器在,保證讓他們吃點苦頭。”
這幾名修行者正是白天南派那幾人,只不過瀟雨和瀟韻都不在。
雖說幾人自以為行蹤隱秘,卻不曾想,在隔壁的一處院落當中,早已經有人聽到了這一切。
幾分鐘之后,葉平幾人住的小院忽然發生了一聲炸響。
葉平猛地睜開眼睛,突然被這一聲炸響從定中驚醒,他也有些不知所措,這么晚了居然還有這么大動靜,難不成是有人在施法。
剛走出門,便聽到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緊接著便葉平看到幾名修士在夜色中屁滾尿流的逃跑。
隨后便聽得一陣放聲大笑,一個身穿黃色衣袍的長發青年男子手上提著一壺酒,笑罵著遠處逃竄的幾人。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真是該討打,討打,哈哈哈哈。”
雖說只是匆匆一瞥,但葉平也認出了那逃竄的幾人正是白日里的南派弟子,心中便瞬間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看來那幾人想搞點動作,不過還沒成功就被眼前這個黃衣青年阻攔了。
當即上去道謝,“謝謝道友出手相助,請問道友如何稱呼。”
黃衣青年醉眼朦朧的看了葉平一眼,緊接著將手中的酒壺遞了過去:“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有……有什么來著。”
葉平接過酒飲下一口說道:“明朝有意抱琴來,這是青蓮居士的詩,話說回來,這是什么酒,居然這么烈。”
喝下酒之后,他才發現這酒還真挺烈的,遠比平常所喝的那些酒勁道更大。
“酒好喝么?”
黃衣青年沒有說方才他的事,而是又問道。
葉平點了點頭,“此酒入口仿佛火焰一般,卻沒有任何的雜質,反而醇香異常,一口飲下給人極大的滿足,確實是好酒。”
聽到葉平的話,黃衣青年咧開嘴笑道:“懂酒,懂酒,好酒常有,同飲者不常有,你來跟我去院中暢飲三百杯杯如何。”
“有何不可。”
葉平笑著答道,眼前這人看起來雖放浪形骸,不過給人的感覺卻很有意思,他莫名覺得有些對脾氣,在這么個地方認識這么一位有意思的修行者,他當然愿意與對方同飲一番。
而且看對方住的地方就是隔壁的小院,想必白日通知了世羽的人也是他。
雖說世羽說住在這里的是一位怪人,不過說句實話在葉平眼里這人算不得怪,頂多是有些狂狷罷了。
黃衣男子住的小院比葉平幾人住的要小很多,而且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這里。
不過這個小院二樓有一個露臺,上面也早就放了桌椅,兩人也就坐在上面舉杯同飲。
同時葉平也在和他的交流當中知道了他的名字,此人名叫云凡。
“葉平,你是怎么惹上南派那群白癡的。”
云凡飲下一口酒問向他,緊接著葉平便將白天所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聽到葉平的話,云凡哈哈大笑,“我早就知道南派這群人腦子有毛病,沒想到事情遠比我想的嚴重。
我看這群人根本就沒長大,腦子有病還有的治,發育不良可真沒有辦法。”
“誰說不是呢。”葉平贊同道,說實在的,他和云凡的想法是一樣的,南派那些人簡直不像是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