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真以為自己又要重復六年前的悲劇了,結果凌晨就像天神降臨一樣,又一次救了她。
好像每一次,他都會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保護自己。
這一刻,安清玉真是恨不得撲進他懷里。
“等下再說。”
凌晨安撫了一下安清玉的頭發后,就帶著狂風暴雨一般的怒氣,朝著陽臺上的茍東走去。
要不是他用黑客技術找到了安清玉的位置,那今天安清玉就會被這個混蛋欺負了。
凌晨面上寒如冰霜,戰王怒了。
“你找死!”
如雷霆轟鳴一般的聲音在茍東耳邊響起,帶著無盡殺意。
茍東驚恐的瞪大眼睛,口齒不清的說道:“安清玉……你完了。”
安清玉因為凌晨松下來的一口氣,瞬間提了起來。
凌晨已經走到茍東身邊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茍東,冷酷的說:
“是左手吧?昨天就是這只爪子,今天好像還是,那你這條胳膊就不要了。”
說完,他就要抬腳踩下去。
“凌晨,住手!”
安清玉大叫了一聲。
凌晨雖然憤怒的快要失去理智了,但是安清玉的話,他還是不得不聽。
凌晨回頭看過去,聲音冷硬,語氣里還帶著不爽:“他欺負你,我不教訓教訓他,我還算是你老公嗎?”
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救下了安清玉,今天都鑄成大錯了。
安清玉聽出了他語氣里的不滿,嘆了口氣:
“凌晨,你來的正好,你趕緊走吧,帶著晶兒和我爸媽離開湖州。你昨天就得罪了他,今天又把他打成這樣,這件事情已經無法善了了。”
“不善了就不善了,他剛剛對你動手動腳,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早就被他……”
自己的老婆差點讓人欺負到床上去,凌晨現在怒火中燒,言語之間也帶著怒氣。
安清玉本來就被茍東威脅,自己又委曲求全了半天,現在凌晨話里話外還有指責她的意思,安清玉當場就爆發了:
“你什么意思?現在是你男人自尊心作祟的時候嗎?出了事情怎么不見你這么厲害,現在在這里逞兇?”
剛剛茍東的威脅并非是空穴來風,作為益豐的總裁,安清玉知道,藥監立案調查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搞不好自己真可能要有牢獄之災。
晶兒怎么辦?
父母怎么辦?
還可能連累到凌晨!
安清玉的眼淚連珠一樣掉了下來。
凌晨看著她紅紅的眼眶,聲音不由得軟了下來:
“清玉,我……我只是擔心你……”
“非法闖入,強制破門,這位先生請你舉起手來,不許動!”
凌晨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一隊酒店的保安趕了過來,把他團團圍住。
他剛剛直接破門而入的動靜太大了,直接驚動了保安。
“請你配合我們,接受調查。”
凌晨現在自然是不愿意離開,但是還沒等他解釋,安清玉已經冷聲道:
“你還要在酒店里鬧事嗎?還嫌自己招惹的麻煩不夠多嗎?”
凌晨心里一痛,動作一滯,任由幾個保安把自己雙手壓在了背后。
“凌晨,你賠錢以后趕緊走,帶著晶兒和我父母一起,離開湖州。不管什么后果,我都會承擔,你只需要照顧好晶兒和我父母。”
安清玉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到凌晨口袋里,神色冷然。
“清玉,你相信我,會沒事的。”
凌晨被保安壓走,只能匆匆的留下一句話。
安清玉苦笑了一聲,失望的看著凌晨的背影,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說大話。
“希望你以后顧念這晶兒,別在惹出麻煩事了。”
凌晨聽出了安清玉話語中的失望,心里一陣收緊,鈍鈍的悶痛。
到了保安室,凌晨直接二話不說承認錯誤,直接把銀行卡遞了過去,準備賠錢了事。
但是沒想到保安不依不饒,非要聯系警局。
因為安清玉的話,凌晨現在也不想在保安室動手,只能如坐針氈的等著警局來人。
不過短短的幾分鐘,凌晨已經是度秒如年。
“凌晨?”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凌晨不由得大喜過望。
“鄧怡,是我。”
這些保安一看這小子居然認識警局的人,頓時就老實了,客客氣氣的把凌晨送到了外面,欺軟怕硬的東西。
凌晨眼中憤怒一閃而逝,要不是因為安清玉,他今天非要好好教這些小人做人不可。
“凌,凌先生,你怎么在這里?”
鄧怡想到自己剛剛居然直呼其名,有些羞赧,換成了‘凌先生’。
凌晨語速極快的把事情大概和她說了一聲,然后拜托她幫忙:“鄧怡,我希望你可以讓鄧老爺子出面,把藥監的立案撤了,然后把茍東給我留著,我要親自懲治他。”
鄧怡連連點頭:“沒問題,凌先生,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給爺爺打電話。”
“嗯,麻煩你了,還有,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要說和我有關系。”
凌晨叮囑了一聲。
“好的,我知道了。”
鄧怡雷厲風行的答應一聲,就去給鄧光榮打電話了。
夜幕下,凌晨看著燈火輝煌的酒店大樓,想到安清玉剛剛說的話,心里像是被鈍刀凌遲一樣,一陣陣的疼痛。
清玉,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
如果有一天知道了我的身份,你還會對我說這樣的話嗎?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隱部掌權人,一時之間竟然都不知道如何自處。
這邊凌晨一被帶走,茍東就氣喘吁吁的從陽臺的地面上爬起來。
“安清玉!你和你老公一個都別想跑。我記得你剛剛好像還想讓他逃跑是吧?我現在告訴你,不可能的!要對付他的是林,謝兩家,你能跑的掉,他都不可能跑的掉。”
“哈哈哈,你還把女兒和父母托付給他?”
茍東的半張臉已經不成人樣,說話時都會牽動他的傷勢,但是茍東現在只想在安清玉身上出氣。
“你說什么?”
安清玉果然是臉色煞白,失魂落魄的坐到了地上。
“考慮一下,你今晚從了我,把益豐的股份給我,我就想辦法保下你的女兒和父母。”
茍東猙獰的笑著靠近安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