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杜橫舟的境界已經提升到練氣三重。
養氣丹能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三分鐘后,他再次掏出一顆養氣丹吞下。
韋超看的直摸鼻子:“凌小姑娘,你這位朋友什么來頭?”
哪有這種服用丹藥的方法。
武者修煉服用丹藥都是隔一段時間服用一次,輔助修煉。
哪能把丹藥當飯吃?
凌采容一臉茫然:“我們認識也不久。”
杜橫舟睜開眼睛,又取出一枚養氣丹。
“杜大哥,丹藥不宜過多服用。”
凌采容連忙勸道:“養氣丹最好隔三五天服用一次,才能將藥效完全煉化,否則會造成根基不穩。”
杜橫舟溫和一笑:“沒事,我以后再花時間煉化,先提升實力最重要。”
凌采容道:“有我保護,哪用得著杜大哥你動手呢。”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杜橫舟眼睛一掃周圍的江湖客,從容道:“再說只有花出去的錢和吃下去的丹藥才不會引起別人的覬覦。”
凌采容醒悟,對杜橫舟大為心疼。
畢竟是無門無派的江湖野人,過生活都那么小心翼翼。
杜橫舟的氣息一點點拔高,從練氣三重初期一點點提升到中期,然后又提升到后期。
丹藥耗盡了。
杜橫舟有點失望,還差一點。
不過他之前已經開口說將錢幾乎‘花光’,這時不好再取出錢財。
否則別人都會知道他還有錢在身。
老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真被這些江湖人士惦記上,能麻煩死。
就算現在,怕也有人惦記上他。
回頭離開的時候得謹慎些。
他沉下心來繼續運功煉化殘余的藥力,增強真氣。
大堂內的江湖客們熱情未消,似乎在等待什么。
“無相淫狐被暗衛追殺,大家都在等最終結果呢。”
韋超打探消息與魏波一起回來,苦笑道:“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連無相淫狐都不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魏波見怪不怪,徐徐道:“他們都是奔著天星老人的墓來的,不見到棺材絕不會輕易回去。”
韋超問道:“封一湖真的是無相淫狐殺得?”
“封一湖死的極快,刀都沒拔出就被一掌拍死,殺的人武功比他要高出數個檔次。”
魏波嗓門洪亮:“此刻衛川縣中有這種本領的除了出自暗衛的高手就是無相淫狐。”
他審視凌采容:“總不會是暗衛殺的吧?”
凌采容淡笑:“暗衛是朝廷的機構,當然不會做違法亂紀之事。”
魏波移開目光。
杜橫舟專心致志的修煉真氣,對外界的變化不聞不問。
天亮之后找理由離開。
凌采容的模樣不像是要緝捕他,應該可以走掉。
遠離漩渦中心,穩坐釣魚臺。
“天星老人的墓地被發現了。”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無相淫狐被人追殺逃進牛頭峰,爭斗之間打塌天星老人的墓門,現在雙方已經進入墓地。”
韋超和魏波疏忽起身,眼中有驚喜之意。
杜橫舟驚醒,睜開眼時,屋中大半人都在往外跑。
韋超和魏波也按捺不住心思要往外去查看。
凌采容低聲道:“怎么會這么巧?”
她面上神色變幻,陰晴不定,眉頭緊蹙在一起。
“那還用說,肯定是有陰謀啊。”
杜橫舟在心里嘀咕,一瞬間就想到引君入甕、驅虎吞狼等等陰謀詭計。
別人不知,他已經知道無相淫狐就是西川大俠云東流。
這樣一想,此事絕對是云東流的陰謀。
“凌姑娘說的對,此事太過趕巧,必定有陰謀。”
杜橫舟附和凌采容,想讓韋超和魏波能留下來保障自己的安全。
但韋超、魏波兩人明顯覺得寶藏更加誘人。
雙眼都放出光了。
得,啥話都不用說。
說出來也沒有用。
杜橫舟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將話咽回去。
看兩位高手的模樣,肯定不會同意留下。
果然,就在杜橫舟轉動念頭的時候,韋超、魏波令人已經起身朝外走去。
杜橫舟的錢能讓韋超在平時保護他,卻絕無可能讓他在面對寶藏時仍不動心。
所以杜橫舟識趣的沒有開口。
不過轉瞬他心里一動,連忙拉住韋超。
“韋大哥,我還有壓箱底的錢,向你買十顆通脈丹。”
韋超眼睛一亮:“好啊。”
兩人壓著衣袖交易,杜橫舟松了口氣。
衛川縣的變故讓他極度沒有安全感,必須盡可能的增強實力。
通脈丹藥效強勁,可以當做強效回氣丹。
雖然不能增強他的實力上限,卻能延長他的實力巔峰期限。
韋超兩人聯袂走出。
杜橫舟道:“凌姑娘,天星老人是什么人?”
他早就有疑惑,這是個練武的世界,又不是修仙的。
死人墓地里能有什么好東西,能引來那么多江湖高手?
凌采容打量客棧內的情形,見只剩下寥寥幾人,面色微微一變。
“天星老人是數百年前的一位武道強者,修煉到武侯級數,名動大楚。傳言在他死前曾將一身武學編纂成冊,放入墓中陪葬。”
她有些哂笑:“對于大門派而言天星老人的武功不過是野狐禪,但對這些出身小門派的江湖客而言卻是終生難得一見的高級武學,值得他們瘋狂。”
杜橫舟品出她話中的意思,不由心里一動。
這姑娘似乎是個寶藏,有發掘的潛力。
如果能節省二十年打拼時間,吃點軟飯也未必不行。
“咱們也去看看。”
凌采容抓著杜橫舟的胳膊起身,傳音道:“屋里的那人不對勁,咱們先跟上隊伍,伺機而動。”
角落里有一個形象落拓的漢子,獨自一人喝酒。
眾人皆動,唯有他穩坐泰山。
杜橫舟神色如常,沒有回話。
他不會真氣傳音。
但他懷疑凌采容在誑他。
人家不就是安安靜靜喝個酒嗎?
怎么就不對勁了?
隨著凌采容和杜橫舟離開,客棧里的那人也走出來,混入到人群里。
杜橫舟抬頭前望,街上有許多人施展輕功向外趕路。
粗略一數人數得有上百。
黑夜里看不清楚,不知道最前面的是什么情況。
剛走出縣城,前面忽然響起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