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煉丹師也要抱團。
如果是私人煉丹師，每個月能弄到一份丹藥材料都難，根本無法大批量煉制。
也就無從賺錢。
只有還丹閣這種已經做成大品牌的大勢力，才能把藥材、煉丹師、丹藥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
既保證藥材的充足提供，由保證丹藥的及時銷售。
杜橫舟觀察還丹閣的運作，對還丹閣的吞吐量感到吃驚。
明面上來看，還丹閣外閣擁有一階煉丹師五千人，二階煉丹師兩千人，三階煉丹師一千人，四階煉丹師五百人，五階煉丹師一百人，六階煉丹師三十六人。
涉及到五階以上煉丹師的信息有保密措施，不過攔不住杜橫舟的刺探。
按照一人每天煉制十爐來算，扣掉煉壞、損失的部分，一階煉丹師一天大概可得丹藥五十顆。
二階四十顆，三階三十顆，四階二十顆，五階十顆，六階五顆。
不是每個煉丹師都跟杜橫舟一樣用神念全程監控煉丹爐，炸爐、煉壞是常有的事情。
尤其是高等階的煉丹師，更容易炸爐。
按照這種方式算下來，還丹閣每日可以產出丹藥一階二十五萬顆，二階八萬顆，三階三萬顆，四階一萬顆，五階一千顆，六階一百八十顆。
看起來數量不少，拋到天下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這天下絕大部分武者都是吃不上丹藥的。
杜橫舟心有所感，不覺盯上丹藥生意。
他現在每日的工作便是煉丹，攢積分，學習煉丹術。
高階煉丹師有對弟子的授課，也有低階煉丹師掏錢賣的課程。
杜橫舟隨風潛入，跟著一起學習。
并且記錄各個高階煉丹師的脾氣，習性，言談舉止。
經過激烈的角逐，長老卓子封成為杜橫舟看好的人選。
其人性格火爆，行事粗暴，脾氣差的令人發狂。
如果要選出還丹閣最不受人歡迎的人物，他絕對名列前茅。
據說卓子封的煉丹技術高超，就是因為這一身臭脾氣才被人尋錯從內閣踢了出來。
要在外閣服役三十年。
巧的是三十年即將過去，再有三個月卓子封就能重回內閣。
杜橫舟了解到情況后便來尋卓子封，通過術讓卓子封對他大生好感，將他留在身邊聽用。
在術的引導下，卓子封慢慢吐出他身上的秘密。
卓子封與還丹閣當代掌權者們是同一輩分，是閣主師子明的師弟。
背景很硬的。
他武道修為達到武王四重，煉丹術達到六階中品。
自身素質亦過硬，不用對人低三下四。
終身未娶，沒有親密的伴侶和親人。
容易瞞天過海。
靜室之內，杜橫舟催動真火降低溫度，慢慢炙烤丹爐。
丹爐內的藥材滾做一團，各種藥力正在相互摻雜。
卓子封盤坐在另一側，緊張兮兮的盯著丹爐。
不時指點一二。
杜橫舟現在煉制的丹藥是五靈丹，下品武王輔助修煉的丹藥。
武王境界也是修煉五氣朝元，先修成五種五行真罡，再將真罡相融。
五氣朝元，修成元罡。
與仙道的五氣朝元不同，武王境界的五氣朝元對于武力的提升極大。
五行真罡融合難度亦比單純的五行靈氣融合困難得多。
杜橫舟在卓子封身邊聽課已有月余，最近感覺煉丹術大進，于是開始嘗試煉制六階丹藥。
經過一個月的術洗腦，卓子封已經把‘秦簡’當成生死之交。
他比杜橫舟還著急。
杜橫舟卻一點也不緊張。
突破金丹境后，無論是修為還是神念都有極大的進步。
如今金丹控制真元流轉，神念監控藥爐變化，調控藥爐溫度。
偶有藥力爆發，相互沖突時就以真元分隔藥材，調和變化。
慢慢的令其再度相融。
一點危機沒有。
藥香漸漸濃郁，杜橫舟以真元做手，熟練地摶練丹藥。
不多時，十二粒五靈丹就放到玉盤上。
卓子封哈哈笑道：“小秦，我就說你能成，果然吧。”
杜橫舟微微一笑，隨手拿起一顆五靈丹放進嘴里。
藥力化開，形成暖流流向五臟。
真罡與暖流相合，逐漸生出變化。
五靈丹是以五種五行靈藥相互融合而成，自帶五行靈氣。
修煉時服用此丹甚至可以替代五行靈物。
只不過耗用較大，等閑人負擔不起。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卓子封立即皺眉頭，罵罵咧咧：“那個王八蛋那么沒有眼色，不知道我跟你在煉丹嗎？”
煉丹時需要全神貫注，容不得半分打擾。
敲門這人的確很過分。
杜橫沒有起身，只聽門外說道。
“卓長老，閣主請您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卓子封喝道：“呸，能有什么要事，我看你是故意打擾老夫煉丹。”
呼……
風聲忽起，就像是門派忽然刮起狂風。
“卓長老且慢！”
杜橫舟忙道一聲，救下那名傳訊弟子的性命。
這是他選擇卓子封的最后一個原因。
卓子封喜怒無常，暴戾嗜殺，動不動便要將人打傷打死。
否則以他閣主師弟的身份，怎么會被發送到外閣來。
杜橫舟勸道：“長老明鑒，這位師兄只是傳訊，他哪里知道厲害，且放他去吧。”
“哼，若非小秦講情，我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卓子封冷哼一聲，與杜橫舟囑咐后去見外閣閣主。
杜橫舟回到屋里，繼續煉制五靈丹，鞏固煉丹術。
過了一個多時辰，卓子封回到房里。
一臉不爽。
不待杜橫舟發問，他主動說道：“齊老鬼說前些時間北邙山異動，震出一座前朝的古墓，現在想找我一同前去探索。”
老頭一臉不屑：“當我是傻子呢，再過兩月我就回內閣了，誰還跟他一起玩。”
杜橫舟奇怪道：“齊閣主是巔峰武王，他怎么會對前人的墳墓感興趣？”
“因為據說那墓是武尊留下的。”
卓子封不以為然：“武尊死后也是一堆枯骨，又能留下什么好東西，簡直莫名其妙。”
是啊，武道又不是仙道。
又沒有陣法、法寶之類的事物。
死后有什么寶物只會往下傳，誰會帶進墓地里？
墓主人想，給他下葬的人也得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