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府，紫宇街，妖獸醫館內。
“放心，這軟管都是一次性的！”
羅華看出了林臘及的遲疑，沒好氣地說道。
這性子怎么跟許大人一模一樣？就憑許大人那臭脾氣，這軟管要是重復利用，培元署的人就別想過上安生日子了。
聽了羅華的話，林臘及這才安心地點了點頭，一口咬住軟管，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那玻璃球毫無反應。羅華眼睛瞪得溜圓，驚叫出聲：“怎么會？”
林臘及有些疑惑，剛想放下軟管，問上一句。又聽羅華焦急說道：“別停，繼續咬著，
吸！用力！”
這話……有點不對勁啊！
林臘及眨了眨眼，繼續拼命吸。
不行了不行了，喘不上氣了。
“繼續繼續，別停！”
剛想放下軟管，又聽羅華說道。
媽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繼續！
林臘及紅著臉，繼續吸著。整張臉都有些麻木了，眼淚水唰唰往下淌。
……
“不行了，不行了。肺快炸了。”
林臘及吐出了那根軟管，急促地喘著氣。
眼淚一直往外淌著，縱然如此，眼珠子也干地發疼。
差點被憋死！
等喘過氣來，一抬頭，林臘及卻是看見了那羅華古怪的眼神。
古怪？
沒事！
小說里不都是這么寫的嗎？
“大哥！兄弟的天賦是不是特別強？你也不必那么震驚！應該的，我是天才！”
林臘及嘚瑟著說道。
羅華卻好像沒有聽見林臘及的話，狐疑地拿起那測元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
“壞了？”
羅華喃喃道。
“不是壞了，就是我天賦好！”林臘及白了羅華一眼，這人怎么這樣呢？還不相信我？
羅華依舊沒有搭理林臘及，右手拎起那根長長的軟管，在林臘及震驚的眼神中，羅華一把把軟管塞進了嘴里。
羅大哥……還有這種癖好？
難不成？真有什么龍陽之癖？
那他跟那老頭子……
沒來得及想太多，那一直沒有反應的玻璃球卻是光芒四射。
這東西還會亮的嗎？
林臘及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想岔了點什么。
羅華放下圓球，再次以那古怪的眼神看著林臘及，說道：“你小子還真是個天才，不說千年難遇，那也起碼是百年難遇。媽的，太天才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天才的。”
“夸人就夸人，怎么還爆粗口？”林臘及被夸得有些飄飄然，得意道：“震驚吧？日子還長，習慣就好！”
剛說完，那羅華卻是幽幽道：“你小子……不會是另一個世界來的吧？”
咔吧……
林臘及震驚地張大了嘴，一聲清脆的聲音從下巴關節處傳了出來。
這…穿越者的身份，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不會吧？
“羅大哥，你在說什么，我聽不太懂？什么另一個世界？”
林臘及干笑了幾聲，嘴硬著說道。
只能嘴硬，另一個世界？太荒唐了!誰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什么科研機構，會不會把自己抓去當小白鼠？而且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萬一什么強者想從自己身上找到穿越的法子，把這些什么妖獸修煉者，弄到那個世界去……誰知道能惹出多大的亂子？
唉，人果然還是不能太過張揚。
羅華放下那球，又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哭喪著臉，說道：“那怎么會？”
“到底怎么了？不就是我天賦異稟嗎？至于這樣嗎？”
林臘及追問道。
“是，你是天才！如果說有廢柴的話，你就是廢柴中的天才，絕世天才！”
羅華打量了林臘及一眼，嚷道。
他發覺自己的態度有點過激了，趕緊定了定心神，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這個世界，有元氣……你知道吧！這個球其實就是在看你的身體與元氣的適配程度。按理說，在這個世界降生的嬰孩，從小在元氣中生長，都會跟元氣有一定的適配性……”
“而你……”
羅華砸了咂嘴，說道：“一點都沒有，就好像你從前從來沒有碰過這元氣一樣。”
“我之前還以為是這測元球壞了，但好像并不是。”
等等，自己好像真的想岔了……
林臘及吞了口口水，說道：“那我還能修煉嗎？”
“修煉？別想了，一般來說，只有亮起了九道光，才有機會開啟口竅。你這……別說光了，一點亮斑都沒有。”
“好吧！”
林臘及略微失望地點了點頭。
羅華見林臘及這表現，有些意外了。
整個廣平府，尋常百姓的子女到了十六歲，都有一次使用測元球測試的機會。沒辦法修煉的人占絕大多數，但這些人就算不是大吵大鬧，那也是痛哭流涕。哪有這么淡定的？
“你不失望？”
羅華疑惑問道。
“失望自然還是有的，但沒辦法修煉那就沒辦法吧！我這十幾年都過來了，還能因為這么件小事尋死覓活的？大哥你也說了，能修煉的人只是少數，那我在乎這么多干嘛？再說了，我不是還會醫嗎？你也說了，那李老頭不簡單，但他在我這也得客客氣氣的。此路不通，我換一條就是。路這么多，怕什么？”
林臘及聳了聳肩，說道。
羅華點點頭，說道：“你能這么想那就再好不過了。的確，妖獸醫者無論走到哪都是萬人追捧的角色。三百多年前，我廣平府就出了個人，圣醫秦壽。”
話還沒說完，羅華就見林臘及那憋笑的模樣，沒好氣道：“想笑就笑唄。這名字，跟你有得一拼。”
“什么叫跟我有的一拼？禽獸……這名比我的好玩多了！”
林臘及大笑道。
羅華白了林臘及一眼，接著說道：“這圣醫，也不能修煉。直到后來才被強者強行打開竅穴，縱然如此，終身也僅僅止步在風初境三層。但是沒人能小覷他，一手醫術，讓天下四大圣地爭先招攬。他也有過跟你差不多的言論。”
說道這，他深深看了林臘及一眼，張口繼續說道：“吾名秦壽，武道之路不通，那我走地便是禽獸之道。”
秦壽……
就憑這一句話，林臘及便把這名字深深印到了腦海里，緊接著便猛地反應過來，驚喜問道：“大哥，你說強者強行打開竅穴……這是個怎么回事？”
羅華想了想，說道：“無法與元氣溝通，就無法引動元氣沖擊竅穴。但也可憑外力。”
“什么外力？”
林臘及趕緊問道。
“嘿，你不是說你不著急嗎？”羅華笑了。
“這不是聽說可以打開竅穴嗎？”林臘及回到。
“的確還有兩種方法。第一種，吞食吞天龍精血。天都能吞，更別說這小小元氣。只要兩滴吞天龍精血，便可以精血之力，吞噬元氣，打通竅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