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八成就是張安平契約的那頭象!”
林臘及說著,心里也是有些怪異。
這樣的一個女人,真實身份居然是一頭粗壯的大象?
一般這種美女不應該都是些什么貓啊,狐貍之類的嗎?
“按你的說法,她甚至沒費什么力氣就接下了那根羽毛的力量?”許宏達皺著眉頭,有幾分不可置信的問道。
“沒錯!”林臘及苦笑著,從懷里掏出了那一根藍色羽毛。
許宏達瞳孔一縮,驚叫道:“它怎么還在?”
“我也不知道!”林臘及撓了撓頭:“我一醒過來它就在邊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宏達從林臘及手中拿過那根羽毛,嘆到:“按理說,這根羽毛只能使用一次。用了一次之后便會隨著雷電之力的消散而消失。可你使用過之后,它居然還在!”
許宏達打量了一番以后,又是一聲長嘆:“而且這里頭的力量基本上沒有半分消散!太不可思議了!”
“府長,那您?”林臘及有些遲疑地問道。
“我做不到!”許宏達看了林臘及一眼,一眼就看出林臘及到底想問什么,干脆地回答道。
“嘶……”林臘及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艱難地開口道:“府長,您可是騰云境……”
“騰云境?在這個大陸上,真正的強者太多了!騰云境又算得了什么?”許宏達苦笑著說道:“能做到這一點,這扶柳至少也是暉陽境高階,甚至是乾元境!”
“暉陽?乾元?”林臘及只覺得后腦勺一陣陣發涼。之前自己一直口花花的,居然是個這么強的強者?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境界又多厲害,騰云境的許宏達在他眼中那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了。能讓許宏達如此震驚的,那該是多么強大的存在?
“沒錯!”許宏達又仔細地看了看這根羽毛,口中繼續說道:“騰云境,經過心火煉魄,便是暉陽境。暉陽經天雷煉體,便是乾元!”
“心火?天雷?這又是什么?”
林臘及有些不解地問道。又是兩個新的詞匯。
修煉這么復雜的嗎?
許宏達看著羽毛,越看越是心驚,什么暉陽,這大概率就是乾元初階的神仙!
嘴里答道:“騰云境已經能夠操控元氣,再往上自是被天地所不容。這心火、天雷便是天地的懲罰!度過,你就是強大的神仙;度不過,死!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從這種強者手底下活下來的?”
許宏達越說越納悶,這種強者哪怕是殺自己,那也是吹口氣的功夫,這一個風初九層……
九層?
上次不還是八層嗎?
剛剛還沒注意到,這小子又開竅了?
“我也想知道啊!要是我知道,我也不會這么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了!府長,你看看那扶柳是不是在我身上設下了什么要命的禁制?”林臘及連忙說道。
剛剛被扶柳的實力給震驚到了,林臘及差點就忘了來這的真正目的了。這可是要命的事兒!
“禁制?”許宏達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
倒還真有這種可能!
自己當初受到的那封印不也是禁制的一種嗎?
想著,許宏達眼中一道電光閃過。
林臘及愣了一愣,他清楚地看見許宏達的雙眼中有閃電聚集,還在噼啪作響。
不疼嗎?
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從林臘及心頭閃過。
沒多久,許宏達額頭上滲出了點點汗珠,顯然這種探查對他來說也并不輕松。
林臘及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亂動一下,許宏達就錯過些什么。
這種探查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
許宏達閉上眼,深深舒了一口氣。
“府長,怎么樣?”林臘及已經憋了很久了,見總算完事了,連忙問道。
“沒事!沒有什么禁制!至于那妖女為什么先走了,可能還有其他原因。可能是什么路過的強者,也可能是發生了什么要緊事!”許宏達睜開眼,笑著朝林臘及擺了擺手。
林臘及聞言,長舒了一口氣。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他剛剛真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尤其是做了那個夢以后,他覺得自己半條腿都邁進閻王殿了。
林臘及又深深喘息了幾口,朝著許宏達行了一禮,恭敬說道:“小子多謝府長!”
看許宏達這表現,即使不說,他也知道許宏達肯定也費了大力氣。
“不需要多禮!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最煩這些繁文縟節的!要是有心,回頭請我喝幾杯!”許宏達說道。
“那肯定!”林臘及聞言,直起腰笑著道。
說實話,他也煩這些禮節。腰疼啊!
許宏達想了想,又補充道:“找個好點的酒館就行了!別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了,酒沒啥味,憋屈得慌!行了,你下樓左轉,邊上第一間,那塊現在躺了不少人。這一仗,府里不少兄弟傷了,還要你幫個手!”
“好的!”林臘及點了點頭:“那小子就下去了!”
“嗯,去吧!”許宏達點了點頭。
林臘及推開門,走了下去。
許宏達在門口,看著林臘及的背影怔怔發愣。
洞察之眼,洞察世間萬事!
但剛剛他發現自己居然看不透林臘及了。明明這個人就在這,但身上的竅穴、經脈、識海,盡數皆是被一層薄薄的迷霧所覆蓋。
自己本不需要費這么大力氣的,這么費勁完全是因為想看透那層迷霧之下。
但還是失敗了。
林臘及是他看著修煉起來的,最初的幾個竅穴也是他的幫助才打通的。當初他的元氣走遍了林臘及渾身經脈,可以說,他對林臘及全身上下每一道經脈皆是了如指掌。
當初卻沒發現半點異常。
但今天卻是……
他也沒問,畢竟每個人都有不想被他人知道的秘密。
當然,全身上下也的確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禁制。
這小子,越來越不簡單了!
許宏達搖了搖頭,轉身進門,輕輕關上了房門。
林臘及按著許宏達的指示找到了那一間房,一推門直接愣住了。
碩大的房間里一側擺滿了床鋪,粗看之下便不下二十張。
另一側滿滿當當全是受傷的妖獸。
縱使如此,也不夠禁衛軍的傷者躺的。一張床上躺著不下于兩個傷者。還有四名傷者沒有床鋪,索性直接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