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衣青年還揚了揚手中與莫心蘭手中一樣發著微弱毫光的木牌。
“這么沒誠意,不去了不去了,我就在玉陽城呆一輩子吧。”莫心蘭撅了撅小嘴,將小木牌甩手扔給白衣青年,轉身欲要回去屋中。
白衣青年顯然是一愣,被木牌在臉上砸出了一個紅印,沒想到竟會有人對自家無所不能的師尊如此評價。
但這是她的小師妹,也不好打罵,只得摸了摸鼻子。
不過他既然遵從師命前來,自然不能空手而歸,手中白玉劍輕輕顫鳴,沖出一道白光飛上屋脊,然后又降落下來,將莫心蘭罩住,然后白光一收。
莫心蘭只感覺兩眼一花,整個人就出現在了上萬米的高空上,低頭發現自己居住了十數年的城主府竟然成了地上一個芝麻大小的小點,心中有些害怕,就要掙扎著離開這里。
白衣青年腳踩放大了十倍的玉劍,馮虛御風,撕裂云海,遨游太虛,“師妹,既來之,則安之。你是千年罕見的一品靈根,師尊一定會大力栽培你的。”
若是林安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吃驚地說不出話來,他嘗試過讓莫心蘭修行,但卻無法修行,身體無法儲存靈氣,便是沒有靈根的標志。
‘既來之,則安之。’莫心蘭嘆了口氣,站在玉劍上尾端,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了,但不知是想到了何事,玉手摸了摸自己扁平毫無贅肉的腹部,然后秀拳緊緊地握起,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銀牙一磨作咬牙切齒狀。
……
外界一個多月,心神沉浸如儲物袋之中的林安已經修行了一年,渴了就喝一口泉水,把泉眼都喝得見底了。
這一年來,他將化虹之術、大火球術都修煉到了第二層,青元劍芒更是突破到了第三層。
當林安再次心神回歸之時,身軀一震,天地間的靈氣如潮水般涌來,棲霞山的靈氣一場濃郁,林安沒有消耗靈石就順利突破到了練氣第六層。
林安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扭了扭屁股,看了眼一片黑蒙蒙的空曠儲物袋,目光停留在了那一塊黑土地上。
閉關之時無暇分心還好,現在想了想,他覺得儲物袋太過于單調了,于是去了坊市之中,用一塊靈石買了兩株紫金靈桃幼苗,然后栽種進了儲物袋黑土地之中。
他估計儲物袋是能用來種樹的,雖然無法理解沒有陽光植物怎么存活,但他看到有黑土地和山泉水還是想試一試。
或許試一試,明年他就能吃到十年結果的紫金靈桃了。
這種靈桃樹是修仙界流傳很廣的靈植,蘊含微弱的靈力,雖無法修煉,但卻是上好的靈果,口味極佳,很多大修士都早晚吃一枚,很是養生。
一些林安這般入門不久的小修士更是珍惜不已,遇到很相熟的道友才會拿出來招待一下。
林安將紫金靈桃栽種好,然后從黑土地中央的泉眼之中最后一瓢泉水取來,從幼苗頂部澆灌而下。
豁然間,一片炫目的嫩綠色光暈沖出,將林安的皮膚與頭發都染成了一片綠色。
緊接著,巴掌高的紫金靈桃幼苗瘋長起來,肉眼清晰可見它伸展著嫩綠的腰肢,披著綠色霞光高了起來,無風卻在林安身前搖曳,搔首弄姿,林安震驚到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的。
幾個眨眼間,剛出爐的紫金靈桃幼苗,就成了具有十年份左右的紫金靈桃樹,比林安好高出了一個頭,讓林安要仰視它。
林安發現桃樹上還零星掛著七八個小小的桃子,指頭大小,葫蘆娃一樣風中搖擺,果肉鮮嫩,看起來也很多汁,讓人想要咬上一口。
“啪”
林安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齜牙咧嘴起來了,真疼。
倒不是想看看是不是做夢,他根本沒有懷疑眼前的一切,而是目光憂傷地望向了那黑土地中心白石堆砌的泉潭。
如今泉潭見底了,唯有最底部細如針絲的泉水溢出。。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
原本的一灘子,都被他當山泉水喝了。
除了清甜甘冽很像泉水外,就是甘冽清甜很像純正的山泉水。
沒有增加他一點靈力。
林安就這么搬出一張小板凳,坐在泉水旁干瞪眼,瞪了那細水長流的泉眼一天,才收集到了鋪滿小茶杯杯底的一小杯泉水。
然后他朝著十年份的紫金靈桃澆灌而去,卻發現對方幾乎沒有生長了,桃子也依舊是那么小一個。
林安一陣氣餒,之后的一個月時間里,實驗了一年的他發現紫金靈桃樹需要消化一段時間,才能繼續澆灌生長,這讓林安雖略有失望,但也松了口氣。
林安望著已經具有十五年份,十三年份的兩株紫金靈桃樹,欣喜不已,上面掛滿了紫金靈桃,可惜還未成熟,但其中散發出來的靈力,似乎比市面上的濃郁了幾分。
“紫金靈桃一枚靈石三斤,要是我種植滿山的紫金靈桃。”林安心中浮現了一幅場景,他站在一片起伏的桃山之中,成千上萬顆拳頭大小的靈桃朝他招手,一堆堆靈石朝他傾瀉而下。
轉眼之間他就成了擁有百萬靈石的大富翁,站在桃林之外朝諸位買桃子的道友的荷包招手,靈石如天河傾瀉而下,被擠到一角的圈子中的小伙伴們都震驚了,就連玉寒仙子都看得眼睛發直。
“真沒出息。”林安甩了甩腦袋,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這么好的資源當然要用來培育‘多肉花’這種靈藥啊。
……
棲霞山深處,一大片被陣法籠罩的山林之前,有一道道虹光與飛葉降落而下。
今年又到了五年一次的棲霞山秘境開啟時間了,不少修士都駕馭著飛行法器來了,或許三三兩兩,或是單人獨葉。
這里雖是棲霞山開辟出來的秘境,但也是直接圈出了一大片靈韻深厚的原始森林,有著不少的靈藥生長,也有一些妖獸蟄伏,是棲霞山弟子最佳的試煉之地。
此時林安正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跟不少入門不就的新人一樣,‘怯怯’地低著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他眼角的余光卻在不住打量著附近眾人,注意那些在門內聲名顯赫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