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互有忌憚,少不了一番扯皮。
“將陰陽順逆旗拿來,我們放了這小子。”
煞血教教主松手了,辛如玥喘了幾口粗氣,臉色痛苦神色稍緩。
張翼踏步而出,“將辛師弟與這群凡人都放了,我們開啟大墓,帶你們一起下去。”
棲霞山一方開始退讓了。
“將陣旗給我們,我們放人,并帶你們下大墓。”
煞血教這邊也開始退步了。
林安就是不交陣旗,交了就完全被動了。
雙方扯皮良久。煞血教教主道,“至少要將一桿陣旗交給我們,否則免談。”
……最終達成協議,張翼神色緩和道,
“你們先放了這些凡人女子,我們將一桿陣旗交給你們,然后你們放了辛師侄,最后我們一起開啟大墓。”
煞血教教主頷首,便是贊同,‘下了墓在弄死你們。’
煞血教教主一揮手,一群凡人女子紛紛被扔出。
林安一揮手,五色光芒鋪開,將眾女一卷,帶到了一旁,相隔棲霞山眾人一段距離。
眾女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他一個個檢查了一下,發現都是普通人,沒有奸細了,早有預料地點了點頭,然后一拂袖。
眾女飛了出王家祖宅,在空中紛紛回眸下望,望著那一道收回五色手掌,背對著她們的白衫青年,眼眶濕潤。
煞二怒氣沖沖地望向林安,自從再次見到林安,他的眼神就沒善良過,
“小子,還不將一桿陣旗拿來?”
林安朝煞二冷冷瞥了一眼,煞二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回過神來的煞二,臉色憋得漲紅,想要怒斥回去,但被教主冷哼一聲,攔了下來。
林安一揮手,一桿陣旗飛出。
教主拂袖將之打向了煞二,專業的事情,還是給專業的人看,陣旗給他他也看不懂啊。
煞二檢查了一番,點頭表示沒動手腳。
陣旗不需要煉化的,也無法煉化,所以動手腳很難,煞二只是例行公事檢查一番。
見對方沒有下一步動作,林安手捏另一桿陣旗,五指用力捏緊,
“閣下該放人了。”
教主目光一寒,但還是擺了擺手。
少女一拔辛如玥胸前的匕首。
辛如玥法力一點點恢復,但沒有反手擒拿少女的打算,只是死死盯著少女。
“怎么滴?憋用(別用)這種吃人滴煙神(眼神),瞅著人家砍嘛(看嘛)!”
少女的聲音帶著點蠻疆的口音,彈了下辛如玥的腦袋,并朝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
辛如玥捂著胸口的血洞,踉蹌退回棲霞山這邊,氣息萎靡。
辛如玥趕緊服用丹藥恢復狀態。
雙方開始為最后開啟大墓做準備。
棲霞山眾人圍攏了在一起。
“我們的形勢很不樂觀啊,煞一、煞二都是筑基初期中的頂尖貨色,教主更不用說了,而煞四給我的感覺,比煞一煞二都強,甚至可能又是一位筑基中期的強橫人物。”
林安分享情報道。
棲霞山眾人大驚失色,包括張翼、東方白,都臉色難看了起來。
有個男弟子嚇得腿軟,“這太冒險了吧?我們能退出嗎?”
綠茶輕捋額前一縷青絲,神色清冷,
“晚了,先別說我們有一桿陽旗,即便將陽旗給煞血教,他們會留一個不安穩因素在外面嗎?不怕歷經艱險闖大墓,最后遍體鱗傷出來給我們做了嫁衣嗎?”
那名男弟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如死灰,“完了。”
不過他沒有怪別人,當初在鳳淋樓,他就被告知了此行危險,也自愿同行。
林安朝他淡淡道,“拼一拼,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一拼,就像你這樣,必死無疑。”
張翼對林安的話大為贊同,實際上他也有點慌了,但他是三大筑基強者之一,還是資格最老的一個,自然不能慌。
張翼拍了拍那名男弟子的肩膀,又給他灌了一碗毒雞湯,
“臭小子,我看你自殺算了,別人還沒打過來呢,就自暴自棄了?你這狀態,沒被別人打死之前就被大墓機關給滅了。”
柴荷兒也上前,拍了拍修為比她高了好幾個檔次的男弟子肩膀,輕松寫意地嬌笑道,
“荷兒都不怕,你怕啥子哩?”
那名男弟子有些羞愧,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下被說動了,從自暴自棄,變成了破罐子破摔,翻身站起一聲吼,
“奶奶的,腦袋掉了碗大的一個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他看向林安,眼淚忍不住得留下,
“大師兄,您可一定要帶我活著走出來呀”
林安拍了拍對方肩膀,
“跟緊我。”
那名男弟子雙拳緊握,重重點了點頭,
“嗯。”
棲霞山其他有些畏懼的人也重新充滿斗志。
光影一晃,林安等人與煞血教一起,再次進到了枯井之下的密室之中。
就在雙方取出陰陽順逆旗,將大墓開出一條裂縫之時,一道輕笑聲響起。
“這里好生熱鬧呀?”
一位扛刀的黑衣男子,出現在了密室之中。
來人格外囂張,一人扛刀獨行,閑庭信步走來,與他們兩批人馬對峙,絲毫不露怯意。
林安眼皮一跳,這他娘的不是武炫又是何人?
‘終于,見到你了。’
林安心中卻是緩緩舒了一口氣。
棲霞山眾人如臨大敵,張翼眼中驚慌之色一閃,但他看了看自己身旁兩人,膽氣大了起來,
“武炫!你竟然還敢留在我棲霞山地界,真是膽大包天!”
東方白冷哼一聲,“武炫,來的正好,搶我千年靈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林安此時是唯一個保守地沒有露出真容的人,此時默不作聲,與張翼兩人并肩而立。
武炫刀削般的臉龐一轉,目光望來,嘴角一扯,
“棲霞山都要倒了,你們這群螞蚱也敢朝武某人齜牙?”
林安對于仙門之間的博弈,其實有些詫異,這一年竟然都沒有大規模戰斗發生。
但他得知,棲霞山山門之中的氣氛,卻是愈發凝重了,仿若天空凝聚了一片烏云,風雨欲來。
林安感覺,一定是哪里有問題,但他不知道具體是在哪個節點。
但現在這些都無關緊要了,林安踏前一步,冷哂道,
“小小一個武炫,也敢妄言我棲霞山千年基業,不怕閃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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