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泰在戲臺對面的客棧二樓,還在查關于誰家不見藏獒,但他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還得需要張洋幫忙。
遠出傳來一聲:“讓你久等了。”
正是他要等的人,張洋已經上到了二樓的樓梯口,袁可泰趕緊站了起來,說道:“麻煩你倒是真的。”
張洋走了過來,袁可泰趕緊給他倒茶。
“最近很忙嗎?”袁可泰順口問,麻煩人家,總是有些不好意,就算是跟著他叔叔的。
“不忙。”張洋緊跟著說道:“西面和南面,我們已經排查完了,北面也差不多了,就差東面,要是真有誰家不見藏獒,肯定會排除出來的,除非這個人早有準備,知道我們在查他們,沒有把自己家里藏獒不見的事情說出去。”
他坐在袁可泰對面,抓起一手瓜子,側過身來,正好可以看到對面街的戲臺,之間還有一條人來人往的街道,這里絕對是看戲的好位置,還能看到街道上過來的靚女。
“早有準備,你認為有這個可能?”
張洋點點頭,說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要是事情真的如你說的,是有人放出藏獒來攻擊你的那個朋友,出于做賊心虛,可能會隱瞞。”
“對,這倒是有可能。”
“不過,想毫無破綻,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家里的藏獒失蹤了,可能還是有人會知道的,但查起來,會麻煩一些,但我一定會盡我所能。”
“真是太辛苦你了。”
“別這么說,將來就是同門了,日后還要互相照顧呢。”
“呵呵,我還沒有加入你們衙蔚府呢。”
“基本是你了。”
“怎么可能,劉衙蔚的兒子,也是有機會的。”袁可泰謙虛道。
“他基本沒有機會了。”張洋很自信的說。
袁可泰有些不知道他的自信從何處來。
張洋瞧了他一眼,笑道:“我們甲組,可以有一位內定名額,直接選入,只要我們點頭就行,當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今年就在你和劉衙蔚的兒子中挑一個。
“劉衙蔚的兒子前兩天犯了事情,還真別說,在之前,我認為他的機會比你大,他們家在這事情上花了不少銀子,可是這一犯事,大打折扣,銀子算是白花了,大大的影響他的形象,你只要穩穩妥妥,基本這個名額是你的。”
“犯事,什么回事呀?”
“你真不知道?”張洋有些驚訝。
“我怎么會知道。”
“他的兒子喝醉酒,當街調戲少婦,被我們抓了回去,雖然后來協調放出來,但這事情鬧得還是很大的,上面的人對此多少有些看法,要是把這種人選進來,鳳凰城的人肯定會指指點點,執法衙還是有些壓力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不用參加競選就到你們甲組。”
“那當然,我們甲組,每年都會給自己人留一個名額的,自然要照顧自己人了。”張洋繼續說道:“你只要別鬧出什么事情,基本就是你的。”
“我怎么可能鬧出事情來呢。”
“呵呵,陸家那條藏獒是你們打死的吧?”
袁可泰騷了騷腦瓜子。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們干的,我那天就在附近呢,是我幫你們把事情壓下來的,知道嗎?”
“你把事情壓下來的?”
張洋解釋的說道:“你們把陸家的藏獒殺死了。”
“是陸玉麟把藏獒放出來咬我們,我們才這么干的。”
張洋一笑,說道:“可事情是你們惹出來的,是你們先砸了桌子,才有后面的事情。”
袁可泰不好意思起來。
張洋瞇了一口茶,繼續說道:“這事情瞞不住我們執法衙的,還好陸家沒有追究,情況沒有那么糟糕,最多也是一場斗毆,畢竟是他們家放出藏獒當街咬人,追究起來,他們也有責任,賠了一條藏獒,只能啞巴吃黃連了。”
“那張哥在這里,肯定出了不少力。”
“倒也沒有,自家人嘛!能夠幫,就一定要幫的,總不能幫著外人。”
“真是太謝謝了。”
“你呢,還真是少惹事,就一個月了,那個名額就是你的,不用參加競選,直接錄用,我當年進入,可是絞盡腦汁,半套院子都沒有了呢,你得珍惜,別跟著你朋友瞎鬧,真會把你叔的精心計劃白廢掉的。”
“張哥教訓的是,我牢記在心。”同時袁可泰一愣,喃喃的琢磨,我叔叔的精心計劃白廢掉!
“當然我不是貶低你的朋友,很多人硬著頭皮進來,錯失了這個內定名額,通過競選,別鬧了,情況復雜著,落選了,明年再選,又是什么情況,誰能夠說得準。你這可是板上訂釘的,只要不出意外,基本就是了,讓你的朋友,也收斂一些。”
張洋繼續說道:“劉衙蔚眼睛可是張得大大的,就希望你鬧出事情來。“
“是,是……”袁可泰趕緊給對方添茶。
張洋話鋒一轉,問道:“對了,上一次你朋友的事情查得怎么樣呀?”
袁可泰說道:“襲擊者不是陸玉麟。”
“不是他?”
袁可泰便把調查的過程和結果說了一遍。
“那襲擊他的是誰?”張洋好奇的問.
“我們還真調查中。”袁可泰解釋的說道。
“這小子有些推理能力。”
“是的,我的這個朋友的推理能力非常好的,我自嘆不如。”
“但想要進入我們執法衙,不能只靠天賦,人脈關系還是很重要的,有天賦的人比比皆是,人脈關系卻不是一天就能夠打造出來的。”
袁可泰尷尬一笑。
“對了,我去到的時候,那只藏獒整個腦袋都給爆掉了,里面還有一些鐵珠,那是什么東西造成的。”
袁可泰警惕起來,急忙說:“煙花改制的炮彈,里面裝著鐵珠。”
“那很危險喲,要是炸到人,就玩完了。”
“對,當時也是迫不得已的,那只東西就這樣撲了過來,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
“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呢。”
袁可泰趕緊說道:“剛才我不是說過,喬默差點被藏獒咬死一回,制作來防身……”
袁可泰忽聽得張洋感嘆一聲:“是個聰明的丫頭。”只見他眼睛看著下方的街道。
“什么!”袁可泰不解,也前湊過去,看看他在看什么。
“聰明的女孩子呀,至少比她的母親聰明,有這么一個規規矩矩的對象,不把握才傻呢。”
只見蘇慕澤帶著凌微,正從街道走過,兩個人十分的含蓄,沒有勾肩搭背,更沒有拉手,卻引來了不少人的好奇和激動。
沒有想到他們真的那么快在一起了。
又聽得張洋說道:“就應該這樣嘛!還釀什么酒呢,別人想要這么個機會都沒有,好好的少夫人不當,釀酒!笑話!”
袁可泰愣住了,心里想著,要是喬默看到這一幕,會怎么樣,雖然喬默想清楚了,但一定也會不好受的。
“他弟弟錢的錢也都不用還了。”
袁可泰不解,問道:“她弟弟欠的錢不用還了?”
“那當然,都是一家人,她弟弟還什么錢呀。”
“凌蟠欠了他們家的錢?”
張洋說道:“蘇慕澤的哥哥不是開了一家賭當嗎!凌蟠欠了賭當的錢,不就是欠了他們家的錢,聽說還欠了不少。”
“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這個我知道。”
凌蟠欠了蘇慕澤家里錢,喬默被襲擊,凌微跟蘇慕澤在一起,這些事情是不是勾在一起的,喬默可是分析過,要是有人用刀子逼著凌蟠,凌蟠還是有可能干出那樣的事情的。
可是蘇慕澤是這樣一種人嗎?
張洋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對袁可泰說道:“我到那邊跟我的朋友打個招呼。”已經向另一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