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言問傅海,他還給汪老大的銀子是怎么來的時候,傅海不知所措了。
“你該不會告訴我,也是撿的吧?”方言一笑:“你要是還說是撿的,我就太佩服你了,欠了汪老大的欠,還能撿著還回去,那一袋銀子,怎么沒有給我碰上呢,還撿著了你哥哥的玉佩,恰好在初五那天跟著你哥哥鬼鬼祟祟出城去,你是不是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吳昊然后面的手下,怒吼了一聲:“這種貨色,不用刑是不成的。”
嚇得傅海從椅子上面摔下來。
方言又說:“你可以說自己借的,或者賭桌上贏的,但你不要忘記,我們可以查出來,騙不了人的。你要想說,你賣了家里的東西,才得到八十兩,但我們都知道,你家里能賣的,都已經賣了,你的奶娘也告訴我們,那幾天,你并沒有賣過東西,那你怎么還的錢。”
吳昊然說道:“帶回去上刑。”
一個手下說:“拔幾個指甲出來,他就會說了。”
聽了這話,傅海慫了,哭著喊道:“不用了,事情都是我干的。我真的沒有想殺人的。”估計知道執法衙的刑罰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而且他已經完全不能狡辯。
徐娟哭著撲過來,嚷道:“你這個天殺的,枉你哥哥對你這么好,你卻要殺了他,他怕你流浪街頭,什么也不用你干,給你一份分紅,你的良心是不是給狗吃了。”
方言拉住了徐娟。
傅海說道:“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要銀子,沒有想到他會醒過來。”
方言對吳昊然說道:“他殺他哥哥的刀子,應該就是他房間抽屜里面的那一把。”
吳昊然點點頭。
徐娟非常的激動,要不是方言拉住了她,她肯定會撲過去,把他直接咬死的。
方言讓人把激動的徐娟帶下去休息了。
傅海軟在那里,吳昊然轉到了他的面前,說道:“說說九月初九,紙鳶節那天發生的事情吧。”
傅海朝吳昊然看過來,喃喃的說道:“什么紙鳶節?”
“你可別告訴我,那天你不在虎頭山。”
傅海看過來,像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來,說道:“我確實在虎頭山。”
“那天在虎頭山的后山水潭旁邊的懸崖上,你有沒有襲擊方言。”
傅海疑惑,說道:“什么!襲擊他?”
“你就告訴我,那天有沒有襲擊他。”
“沒有,我干嘛要襲擊他?”傅海反問道。
“因為他阻礙你霸占徐娟,你因為要鏟除這個障礙。”
“我沒有,你別把這些沒有的事情掛在我的頭上。他那家伙,不知道招惹了多少想襲擊他的人,雖然我確實很想襲擊他,但我沒有。”
“你剛才還打死不承認,說自己撿了了玉快,還說殺死你哥哥的是他的仆人呢。”緊跟著吳昊然問道:“那天中午左右,有誰和你在一起嗎?”
傅海思索了片刻,說道:“阿明。反正我沒有襲擊過他。”
“你是不是襲擊過他,我們會查明白的。”吳昊然又問道:“還有其他人嗎?一直在一起?”
“沒有了,就只有他和我。”
“當時在干嘛呀?”
“當然是看美女,那么好的機會怎么能夠放過呢。”
傅海已經讓身后的人幾下,方言讓人帶徐娟休息,也走了回來。
傅海繼續發問,說道:“那二十一號晚呢,大概子時(23:00)以后,你在哪里?”
“二十一日晚子時,你要問這個干什么呀?”
“現在是我在問你,可不是你在問我。”傅海嚷了一聲,說道:“也沒有過去幾天吧,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記得了。”
“可能在睡覺吧,那么晚,當然在房間里睡覺。”
“你會睡這么早?”
“有人陪,當然不會睡那么早。”
“你少在這里跟我瞎掰,你聽清楚了,二十一日,子時初(23:00)以后,你到底是不是在家里睡覺。”
“是在家里睡覺。”傅海好像被嚇到了,似乎想起來了。
“大概什么時候回到家呢。”
“跟阿明輸完了銀子各自回家,大概子時初(23:00)到家。”
“老女仆看到你回來了嗎?”
“應該看到了,我不能保證。”
“還有其他人看見你嗎?”
“不知道。”
吳昊然讓后面的兩個手下把傅海帶回執法衙。
很快只剩下了方言和吳昊然兩個人。
方言在吳昊然的對面坐下來,說道:“襲擊我的人,應該不是他。”
“不是他?”
“我查過了,九月初九那天中午,他基本跟那個叫阿明的在一起,就算中間插空,去方便了,起碼要有一刻鐘,才能有襲擊我的可能,但他們當時處的位置,比較遠,所以很難實施,起碼他要先發現我,再悄悄的跟著我上到假山,然后才能襲擊。”方言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殺人的事情,他都承認了,沒有必要隱瞞襲擊的事情。”
“那我們也要核查一下,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嗯。”方言給他倒了杯茶,同時心里在琢磨,不是傅海的話,到底是誰襲擊了他,難道真的是那幾個郎中,他有些糾結了。
“別擔心,我們有的是時間,一定能夠找出兇手的。”
“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也許這是個意外。”
吳昊然有些驚訝,笑道:“你認為襲擊你的事情是個意外?”
“對,也許是我在虎頭山后山,確實被一個恨我或者恨我家的人盯上了,就忽然產生了報復的心情,給我一棍子,只是一個教訓,其實沒有別的意思。”
“那藏獒也是一個意外?”吳昊然挺佩服這個年輕人的,就在剛才,特別是他審理傅海的時候,簡直就是滴水不漏,懟得想狡辯的傅海啞口無言,最后徹底奔潰了,他是有天賦的。
方言看著吳昊然。
“我相信一件事情,可能是意外,但兩件事情都是意外的概率非常低的。”
方言明白吳昊然的意思,說道:“但還是有這個可能的。”
“呵呵,你想過,可能是因為凌微嗎?”
方言朝吳昊然看過來,搖搖頭,說道:“他弟弟不敢這么做,他還沒有膽子敢殺人。”
“傅海也沒有膽子呀,可就是發生了殺害他哥哥的事情。”吳昊然繼續說道:“我想沒有人會想到,傅海會殺了給他銀子花的大哥,為了一百兩銀子,他就把他哥哥殺了呢,但他因為欠了別人的錢,就這么干了。”
方言看著吳昊然,若有所思,確實有幾分道理,問道:“你查的情況如何?”
“關于藏獒的事情,我們排查了,東面確實沒有人丟了藏獒。”
方言笑了笑:“那就奇怪了,那天晚上,我們殺死的藏獒,難道是從城外跑進來的!”
吳昊然聽了呵呵一笑:“可能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到位,沒有排查清楚。”
“除了這個,還有另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
“死了藏獒的人,知道有人在尋找藏獒,故意把家里死了藏獒的事情藏起來。”
“要是如你說的話,那么就很大的文章了。”
“也許是我想多了,事情或許沒有那么復雜,畢竟鳳凰城不小,養藏獒的,起碼有上百家,也許藏獒是走私進來的,準備賣掉,但是卻沒有想到讓它跑出來,你們所排查的都是養藏獒的家人,卻沒有排除販賣藏獒的。”
吳昊然看著方言,不住的點頭。
“你也別再浪費人力了,要是我說的后一種,就算你再排查一遍,估計也是一樣的。”
吳昊然說道:“但我更愿意相信你前面的那種說法,可能真的有人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家里的藏獒死了。”
方言若沉默了片刻,想著吳昊然的話,可能真的有人放藏獒咬喬默,說道:“別搞這件事情了,還是我請你吃東西吧,謝謝你今天晚上的幫忙。”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你幫忙,我們抓到了一個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