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總結了一下:“找幫手,娶聰明的媳婦,你要是能夠做到這兩點,將來,還害怕對付不了你弟弟和后娘,不可能的,起碼可以保證,有一天你爹爹真的撒手人寰了,也會不吃虧。”
大胖不住的點頭。
“聽說你爹爹的身體,不是太好對嗎?”
“嗯,就是因為這個,最近才多分了一些事情給我干。”大胖回答道。
“你爹爹肯定也是這么想的,他遲早都要把東西交給你們的,你不能得過且過的,得自己努力才行,這時候不抓緊時間,等什么時候呢,也不小了,該想辦法了,你爹爹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的,終究還是看你自己,和你的媳婦,與及能夠幫助你的手下。”
“我聽進去了。”
“能聽進去就好,說明你還有得救。”方言還是牢騷的說了一句:“靠你自己,整不過你弟弟的,我怎么說都是一個外人,幫得了你一時,卻不能總陪著你,還得你和身邊的人,這才是長遠的,忘記程月那丫頭吧。”
“程月有跟你說了什么?”
“沒有,那丫頭注定是要跌跟頭的,不跌跟頭,永遠是長不大的。”
大胖愁著臉,看著方言。
方言又道:“你家境不錯,鳳凰城的窮人很多,但卻有不少聰明的窮姑娘,這里面有不少,都想找個有保障的人,你卻能夠給他們所需要的,只要你不嫌丑,找個聰明的,很容易的。說不定還不錯呢。
“自己笨一點沒有關系,重要的是會不會找幫手,你就特別欠一個貼身的幫手了,要真的能夠找一個親密的幫手,起碼不會讓你吃虧。”
晃晃蕩蕩,不知不覺,進入了長平大道,方向正是白玉潭。
“你真的要到白玉潭泡澡氣呢?”大胖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要不然我來這里干什么。”
“你應該是來這里調查什么吧,跑這么遠來白玉潭,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很快天就要冷了,今年來泡澡的機會越來越少了,聽說那白玉潭的水,泡了皮膚,特別的白。”
大胖笑了:“這話,你也會相信,不都是一樣的水,還泡了特別白呢。”
“呵呵,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你肯定是還沒有放棄,想要查袁可泰的事情。”
“別瞎琢磨了,干好自己的事情,就按我剛才說的,找對象,找幫手,這才是你的當務之急,別到時候,真的被你哥哥和后娘,把所有一切都搶走了。
“以我對你的后娘的了解,她做得出來讓你凈身出戶,流落街頭的,真的要是這樣,到時候別說娶媳婦了,養不養得活自己都困難。”
真沒有想到,這白玉潭的晚上,會又這么多人,大部分都是孩子。
怎么辦?能打聽到什么呢!要是能夠打聽到,執法衙的人早就打聽到了,方言不自信的搖頭,也不知道來這里干什么。哎,先泡個澡再說吧。
岸邊點著幾堆大火,有人在烤魚。小孩子你追我趕的,完全沒有受到有人淹死在白玉潭的影響。
當然,都是男的。
大胖說道:“起碼要穿一條褲衩吧,至少要帶一條褲衩來換,總不能……,褲衩是濕的。”下水,大人基本都會穿一條褲衩,除了那些特別小的孩子。
“當然要有一條褲衩換。”方言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條早就準備的褲衩。
“你帶著褲衩呢,可我沒有帶。”
“我只帶著一條,沒關系了,這么黑,你別穿了,光著更舒服。”
“開玩笑,大庭廣眾的,好玩嗎?”
“沒關系的,烏漆嘛黑的,水里面,誰看你呢,這里沒有女的。”
大胖瞪著方言,方言嘻嘻的笑著。
大胖道:“我沒有那么大庭廣眾過。”轉過身去,道:“我先到街道上弄條褲衩才行。”
“光著比較舒服,那是最接近自然的。”
“既然你這么喜歡光著,自己又帶著一條過來。”大胖轉身,要兜回去了。
“那我先泡著了。”
方言游到了水里,孩子都在淺水區,年輕的人更加大膽一些,所以往深水區去了。
今天累了一天,可謂全身都是汗,還真別說,就這樣好好泡一泡,真是舒服,冰涼冰涼的,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冷,不過水溫還可以,一下子就適應了。
看著白玉潭,莫名的想起袁可泰來,他是極不情愿相信袁可泰是不小心,掉進白玉潭淹死的,也不愿意相信袁可泰自殺。
但關于會不會掉進水里,把自己淹死了呢,他知道有這種可能。
當一個人喝了兩壇酒,大醉以后,完全是迷迷糊糊的,頭腦極其不清醒,這時候,要是掉進水里來,很容易慌張,沒有熱身運動,十分可能會出現肌肉抽筋和慌亂,要是被水嗆到,頭腦又不那么清醒,很容易把自己給淹死的,而且當時烏漆嘛黑的。
雖然這么想著,但他還是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他后腦帶的傷,早就痊愈了。
那邊有幾個年輕,在聊天,好像說山上有野豬,還說那野豬還會從山上下來,到白玉潭找吃的。
方言好奇的游過去:“有野豬,不是很危險,大家伙還在這里游。”
一個小個子說道:“沒有,別聽這家伙瞎掰,怎么可能游野豬呢,要是有野豬的話,我們早就有人看到了。”
結果聽得一個虎背熊腰的家伙說道:“誰說沒有野豬,我就看到了,不過是在山上,沒有在白玉潭看到而已。”
那家伙看著就像是一個獵人。
小個子嚷道:“你別嚇唬人了,這么說,我們就不敢晚上到白玉潭來泡澡了。”
“可不是嚇唬人,真的有野豬。”一個滿臉胡須的漢子說道:“就上個月二十一日那天晚上,我的伙伴就好像聽到叫聲了。”
方言在洗著。
“你是不是在說瞎話呢,看到有野豬,在白玉潭?”小個子笑問。
胡須大漢說道:“倒沒有看清楚,大概什么時候,我不記得了,我們幾個人,剛剛在山頂,布下了捕獵的陷阱,要從山頂下來,但是應該是半夜了。
“我們帶著火把,沿著山路下來。在半山腰,好像聽得一聲叫,好像是人叫,也不太清楚是不是,緊跟著聽到了劈里啪啦的水聲,朦朦朧朧好像看到三四個黑影,就在水里戲耍。
“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為是什么人在水里洗澡,不過那已經過了半夜,這時候洗澡的人早就離開了,但我們到白玉潭的時候,就不見了。”
小個子驚呼道:“你說二十一日,二十一日白玉潭可是淹死了人。”
方言好像忽然就被他們的話題給抓住了,潛了過來,看著胡須大漢,問道:“那天半夜,你們聽到了叫聲?”
胡須大漢不知道那小子是誰,怎么忽然緊張了起來,不以為然的說道:“是有一聲短促的叫喊聲,聽不太真,因為只有一聲,很可能是街道傳來的也未可知。”
方言滿臉嚴肅:“后來你們看到了幾個黑影,在水里,還有水花聲對嗎?”
胡須大漢說道:“是呀,不過我們跑向來,就不見了,說也奇怪,就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在半山腰,我們還看到呢,泡澡的人,還要穿衣服呀,不可能跑得了這么快,所以我們猜測,應該是什么動物,也許是幾只打架的野豬,或許是到白玉潭的猴子,可能是聽錯了,應該不是人的聲音。”
“那你們把這件事情告訴執法衙的人了嗎?”
“這有什么,為什么要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