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得意的向柳樹下的程月與及吳昊然走過來。
程月幾乎驚呆了,竟然讓他成功了,日后家里的那些雜活,都歸她了,她如何甘心,說道:“你別得意,要是進不了執法衙,那就趕緊給我回來,我們家可不養不賺銀子的。”
方言說道:“放心,吳大哥說了,接下來,他每個月一半銀子都是我的。”
程月看著吳昊然。
吳昊然卻道:“只是暫時的,要是破不了殺師傅的案子,還得回來當婦科大夫。”
程月真不想看他那得意的樣子,又氣爹爹這么容易就把他放走了。
方言道:“丫頭,壓榨我的日子,總算到頭了。”
程月冷冷道:“誰壓榨你了。”
“你就跟著你爹爹好好干,看看什么時候招一個會婦科的女婿,到時候就不怕沒有人陪你折騰了,不過就別預料我了,我還是干我喜歡的。”
“瞧你囂張的樣子,好像真的展翅高飛了,我爹只是說給你一個機會,要是進不了執法衙就趕緊回來,繼續干你的婦科大夫。”
“想讓我回來,繼續當婦科大夫,發白日夢吧!”方言心里高興著,喚道:“吳大哥,我們可以走了,請我吃早飯。”
“你今天的活還沒有干呢。”程月咆哮的說道。
“去找大胖。”方言頭也不回的走出去,本來今天的活,就沒有什么的,這丫頭是故意這么說。
閃出了院子,進入了街道,行人多了起來,賣包子的在叫,比誰的嗓門更大。
方言摸著被鞭子打的手臂,還辣疼辣疼的:“義父還真打,他以為我這是牛皮呢,不會疼的。”
“我倒是覺得打你一頓挺好的。”
方言看著吳昊然,還在想著,他到底跟義父說了什么呢,要不然義父怎么會打得這么兇,不解問道:“什么,你覺得我挨打挺好的?”
“打你,是讓你長記性,這一腳踏出就必須是認真而肯定的,要是兩鞭子下去,你就放棄了,說明你不過是想玩一玩,并沒有那么肯定自己要干嘛!給兩鞭子,罵你一頓,算是給你一個刺激,你得給自己爭一口氣,要不干出點成績,你也不好意思回去見他。”
吳昊然感慨道:“你義父是個值得欽佩的人,沒有你說的那么老古董。”
“是嗎!我以為是你給他足夠的刺激了,才把我打得這么狠。”
“年輕人,兩鞭子而已,就敢說打得狠了,日后你才會明白,家里人打你,只是恨鐵不成鋼,外面那苦頭,才真叫狠和冷呢!”
方言淺笑了一下。
吳昊然說道:“就放心吧,以后跟著我混。”
“跟你混,就能夠進入執法衙嗎?”
吳昊然說道:“那我給不了你保證,沒有意外這個月底就評選,你要是能夠抓住這次機會,抓到兇手,說不定還真的可以進入執法衙。”
方言沒有說話,在街道上,買了些包子,又在攤子上吃了點油條和白粥。
“當然,要是我能夠想辦法幫忙的,一定會盡力的幫忙,這點你就盡管放心吧。”
方言吸了一口氣,像是解放了一般,算是徹底的騰出手來,接下來只有一件事,查案。
“你要先干出成績,我再幫爭取機會,人家才會接受你的,你要是只想靠我把你推上去,我告訴你,我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銀子,更沒有那么強大的關系。”
“只怕我就算幫你查出,功勞也輪不到我。”方言當然沒有想那么多,他現在就想弄清楚,袁可泰、袁榮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和襲擊他的人有沒有關系。
“等你查出兇手再說吧,我不是那種,全部功勞都霸占的人,再說,我身邊確實需要你這種能力的,雖然我有兩個手下,也算勤懇,但是腦子不太好使。”
“那我不就只能成為你的手下了。”方言笑道。
“怎么了,成為我的手下,讓你見不得人嗎?”
“那還是個跟班,我可不會一輩子成為別人的跟班。”
“我說你別眼高手低,哪一個不是從跟班開始的,你想一下子就當頭,不可能,就算給你一個頭,也沒有人聽你的,人家不會服你的,只會跟著你對著干。”
那倒不見得,只是這時候,方言不在乎那些,就想查出真相:“知道,執法衙那水很深,我也聽說了。”
“別管那水是不是很深,把你現在能夠干的事情干了。”吳昊然說道:“還有,你上一次幫我抓住傅海,我已經悄悄的跟莫中衙說了,他很高興,你要是能夠再一次讓他驚訝,他會對你特別感興趣的。”
看來,他還真是想把他拉進去當手下。
吃了早飯,他們就直奔虎頭山去了,虎頭山依然安靜,他們到了桃花崗,那個現場,還安排兩個人在看著。
吳昊然過去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
他們可不怎么熱情,能感覺到一股窩囊氣。
因為沒有取證完,他們還不能走,必須守著。
一個手下發牢騷的說道:“他們要我們守到什么時候呀。”
跑龍套的就是這樣子了。
吳昊然解釋說道:“今天他們會上來取證鞋印,估計取證完鞋印,沒什么別的,你們就可以下山了。”
一個手下說道:“那還不趕緊讓他們來取鞋印,在這里呆一夜,真不怎么好受。”
吳昊然同情的說道:“真是對不起,你們應該也知道,現在負責這個案子的人不是我。”
另一個家伙生氣的罵著:“那龜神,才不會管我我們,我估計他早就把我們忘了,怎么可能會體會我們呢。”
吳昊然道:“回執法衙,我肯定會提醒他們的,你們兩個也別著急了。”
“那就太謝謝了。”前面的一個手下說道。
“不打攪你們了。”吳昊然見到方言向另一邊的密林走去,趕緊跟了過去。
過了桃林,樹木變得擁擠,而且陰森了許多,也更加難走了一些。
“你小心點,別踩到鐵夾子。”
方言說道:“負責這一塊區域的獵人告訴我,他們捕獵,不下鐵夾子,那東西貴得很。”
“那也有可能是別的機關。”吳昊然道。
“這倒是沒錯,你也要小心一點。”方言走進了那片密林,鋪天蓋地的樹木,讓人好像進入了黑夜。
眼前忽然暗下來,聽到鳥兒和麋鹿的叫聲陣陣。
這里的地面很硬,上面還有一層草,沒有下大雨,很難留下什么清晰的腳印,就算留下來的,也不一定就是兇手的。
但他還是很想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按照彪漢獵人說的,兩天晚上,都聽到狼狗的叫聲,那么說明那兩夜兇手都在山上,也就是說,他一定有個地方休息,彪漢獵人還說,有天晚上下起了小雨,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要是兇手,不搭棚子,就會盡可能的選在山洞,或者避雨的懸崖。
方言問道:“吳大哥,你知道這附近有什么山洞之類的嗎?”
這話一出口,吳昊然想起了什么,說道:“你跟著我,我知道有一個山洞,離這里不太遠。”
方言立即跟上了吳昊然,走了有一刻鐘,就見到了一個洞口,藏在了一片蔓藤的包圍中,但要是不注意,還是會錯過的。
吳昊然說道:“我小的時候,特別喜歡來這里玩。”
“跟女孩子來這里玩野獸和美女嗎?”方言發現地面有些植物,有給踩踏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