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嘻嘻的笑了笑,問:“真的有這么恐怖嗎?”
大胖回答道:“真的很恐怖,就好像手里拿著一把殺豬刀,要把他們兩個大卸八塊似的,我從來沒有見到你這么嚇人。”
“是吧,說不定那個才是真實的我,哪一天我要真的忍不住,徹底崩潰了,我可能真會干出那樣的事情來,你到時候也不要覺得奇怪。”方言拍了拍他的肚子。
聽了這話,大胖又嚴肅了起來。
方言見凌蟠房間,雖然有燈光,卻沒有見到閃動的人影,房間的們還是關著的,凌蟠這時候肯定不可能在里面看書。
“別胡思亂想了,凌蟠應該不在,也不知道孫氏什么時候回來,你趕緊把凌微約出去。”他推了推大胖。
大胖才回過神來,問道:“大概要多久?”
“起碼給我半個時辰吧。”
大胖被推了進去,方言趁機閃到了另一邊的角落。
聽得大胖道:“凌微,還在干活呢?”
凌微回過頭來,看清楚了大胖,說道:“白沂南,你怎么有空來我家里,要訂酒的嗎?”
“剛好路過,想跟你聊一聊。”
凌微放下了手中的活,擦了擦手上的汗珠,說道:“我現在就去泡茶。”
大胖急忙說道:“不用了,我肚子有些餓,我們可以到你家門口對面那邊的燒烤鋪,順便吃點東西嗎?離你家也不遠。”
他指了指那家鋪子,離她家也就十余丈,確實不太遠。
凌微看了一眼,微微點頭,說道:“行呀,我洗一把臉就跟你去。”
大胖十分高興。
沒有多久,凌微就出來了,和大胖并肩而行。
“最近可還好?”大胖問道。
“還行,你怎么有空找我聊天了?”
大胖先是看了一眼那個角落,說道:“擔心,有一天你成為了蘇家的媳婦,到時候就沒有機會了。”這話明顯是說給躲在角落的方言聽的。
“怎么可能。”
“日后你可就是蘇家的夫人了,我們小門小戶的,恐怕不好意思去找你,現在還沒有成親,倒也無所謂。”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我從來都不會這樣的。”
“當然,你不會在乎這些,可我還是會這么想呀,現在有機會,就多聊一聊。”
他們已經越來越遠,而且背對著方言,方言趕緊像一個小偷似的,轉了進去,他小心翼翼的走向凌蟠的房間,先要聽聽里面有沒有聲音。
“喬默最近怎么樣?”凌微似乎也很想知道方言的事情,自大前天晚上,方言喝了酒,碰到她,說了那些話,讓她很是擔心,她知道大胖和方言的關系最好了。
大胖喃喃的說道:“他準備進執法衙。”
“執法衙?”凌微有些疑惑。
“你也是知道的,他不想一輩子干婦科大夫,想要進執法衙試一試,就是他常說的,得好好折騰一次,不折騰,便不知道自己還活著。”他們在那燒烤店的門口,找了一個位置,可以看到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行人。
“他的義父答應了嗎?”
“還真讓我驚訝,吳昊然也不知道說了一些什么,程叔叔竟然真的答應了,給他一個機會呢。”大胖要了二十串烤肉,又給凌微倒了一杯熱茶。
“那吳昊然肯定費了很大的勁。”
“可能吧,怎么說他都是執法衙的人,還是有點魄力的,多少要給點面子,不過我想,喬默的義父,應該也知道他并不想干婦科大夫,可能真的是想通了,畢竟你是不可能綁住的,要不然喬默也不會甘心。”
凌微拿起一串烤肉,很認真的聽著,和喬默分手了以后,就再也沒有聽說他的事情,其實她還是想了解他的近況的,特別是那天晚上碰面之后,她不知道的喬默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那天晚上,他確實好像很不開心。
大胖繼續說道:“機會是給出去了,能不能夠把握住,那就看他自己了,他的妹妹程月可是說好了,這個月底,要是進不了執法衙,那他還得回來繼續干他的婦科大夫。”
凌微卻不怎么想聽這些,問道:“他最近的心情,是不是非常的不好?”
大胖看了過來,就算喬默的心情真的不好,他也不能如實的說的,道:“沒有呀,他心情很好,都搭上了吳昊然他們,吳昊然他們也說了,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他進執法衙。不過袁可泰的事情,卻是讓我們很難過,但也都過去了。”
“是嗎,大前天晚上,我和蘇慕澤碰到了他。”
“啊!”
凌微繼續說道:“就在這條街道上,當時的蘇慕澤剛送我回來,正好碰到了他,他說是找溫蘭聊天,但那天晚上他帶著一身酒氣,還迷迷糊糊的,十分的不開心,說了一些很讓人心疼的話。”
大胖一頭霧水,可沒有聽喬默說過這件事情,喬默也不可能會跟他說這些,急忙說道:“這事情我不知道呢,他也沒有跟我說。”
“他一定很不開心,都是我害的。”凌微有些自責了起來。
“嘿,不要說這話好嗎!什么害不害,別給自己負擔,你沒有錯。”
“但的確是我提出分手的,他沒有選擇,只能同意了,肯定是我把他給傷透了,要不然他不會把自己喝醉,而且還說那么多令人心疼的話。”凌微像是陷入了難過之中。
看得出來,那是內疚,大胖倒不知道該說一些什么才好了,急忙說道:“嘿,一切都會過去,大家都會好起來的,你不要責怪自己,其實你也沒有錯呀。”
“什么沒有錯,你們肯定認為,我是為了讓自己家里人過好日子,才這樣的。”
“這也沒有錯呀,找一個給自己穩定生活,追求自己的幸福,難道是錯的嗎!”
凌微假笑了一下,說道:“真不完全是你們想的那樣。”她好像哭了起來。、
大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特別是安慰一個哭的女孩子,急忙說道:“凌微,你別哭了,沒有人責怪你,喬默也說了,你這樣是對的,他從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們不是已經想了很久嗎!
“有可能,他的心里還有些疙瘩,但畢竟是有過感情的,一下子放下來,不會那么容易,我們又不是冷血動物,但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凌微擦了擦眼淚,又喝了一杯茶。
“真的,喬默同我們說過了,他是真心的希望你過得好,只要你把自己過好,他才會高興的。”
凌微看著大胖,相信喬默是真心希望自己好,她當然知道那傻小子多關心她。
大胖說道:“他沒有恨你,更沒有恨你這么快和蘇慕澤好上,他說了,你們好上是在和他分手以后,既然都分了,那你就有和別人好上的權利,所以他不會恨你。”
“可那也是我先提出分手的。”
“是你提出來,但他點頭同意了,他既然點頭同意了,就沒有恨你的理由,他也不能責怪你,你更不需要為這事情內疚。”
大胖繼續說道:“也許方言最近的心情的確不太好,但那些都是暫時的,你還不知道,性格比石頭還硬,受一點傷不會有什么的,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你不用放在心上的。還是按照你的內心,追逐你的幸福,不用想那么多。”
凌微慢慢的收住了淚水。
“索性大家在一起那么痛苦,長痛不如短痛,也許對大家都挺好的,不應該讓某個人來內疚,也許他喝醉了酒,說了什么,那是喝醉了酒,酒話,你不用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