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又像靈魂出竅一般,大胖知道他肯定又在思考什么了:“喬默,你又在琢磨什么呢?”
“那封信,吳昊然一直想找到那封信,沒有想到,會是被凌蟠偷走了,更沒有想到,被我們猜對了,確實是一封威脅信。”方言一手抱著,另一手估摸著下巴。
“你們知道有一封威脅信?”
“猜測到,因為袁榮要放棄查找殺害袁可泰的兇手,我現在知道了原因,有人應該看到了十三年七月十四那天的事情。”
“那為什么會寫這封信呢?”
“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接近了真相。”
“追查袁可泰兇手的真相?”
“對,只有這個解釋了,要不然不會這么干,可以說明一點,他們的方向肯定是對的,但到底是什么東西威脅到了對方呢!”方言帶著幾分懷疑。
“你覺得是什么?”
“很有可能是和田玉佩。”
“就是我們在白玉潭的草叢中,撿到的那一塊玉佩對嗎?”
“是的,就在二十七日那晚,和田玉佩丟了,開始的時候,他們懷疑,可能是袁榮受到威脅,幫忙偷走了,也有可能不是袁榮,但我剛才問凌蟠,他沒有偷到那塊玉佩,但也不能證明袁榮沒有偷那塊玉佩,他很可能偷了,或者已經交出去。”
大胖看著方言。
“反正那塊玉佩有很大的嫌疑,很可能真的和袁可泰的死有關。”
“那現在怎么辦,玉佩也丟了。”
“對,最重要的線索已經斷了。”
“你的意思,是殺害袁可泰的人,寫了那封威脅信?”
“這是毋庸置疑的,那一段時間,袁榮他們就在查袁可泰的事情,信的內容讓他們放棄調查,這不是最好的說明嗎!”
“是的,那會不會真的和劉家父子有關呢?”
方言搖著頭,回憶了一下:“這有些說不過去,反正他們基本把劉東來的嫌疑排除掉了,你和我不是在白玉潭泡澡的時候,聽到捕獵的,我們還確定了淹死袁可泰的時間,而這段時間正好劉東來不在現場,應該沒有威脅到他才對。
“應該是那塊玉,鑒定師第二天就要到,玉就不見了,而威脅信,就在玉不見的前一天晚上收到。”
“那會不會是劉木塵殺了袁榮呢,我聽說這個家伙有仇不報,心狠手辣,他十分有可能買兇殺人的,可能還參與其中。”
“你不會想告訴我,那塊玉是他的吧?”
“為什么不可能,就是他丟的,他能夠帶得起那么一塊玉的。”
“我不想做猜測的事情,必須要有絕對的理由和證據,要不然,一切都是白說。”
“也對,但你現在只有一封信,也沒有任何用呀,你也找不到兇手,不能把鳳凰城的人都抓起來,讓人們寫字,然后對筆跡吧。”
“不錯,這倒是個好辦法。”方言笑了笑。
“幾十萬人呢!”
前面傳來一聲叫喊,是在叫白沂南的。
大胖回過頭,看到那邊烤肉串的鋪子中有幾個人,急忙應了一聲。
方言驚訝的問道:“誰呀?”
“幾個朋友,最近認識的,是跟我家有生意來往的。”大胖回應了一聲,說道:“走吧,給你介紹一下。”
方言跟著向前面走去。
大胖說道:“也是有錢的人喲,多交幾個朋友,不會有錯的,你看,前面那個,他認識很多人,跟很多人都是朋友,李蘇白三家他都認識。”
“他家是干什么的呀?”方言好奇的問道。
“負責各種山珍海味的,只要鳳凰城的人需要山珍海味,他家里的人,就能夠想到辦法弄到。”
“是嗎!”
“我們在生意上有交往,所以就認識了。他好交朋友,有個巨大的夢想,就是想要把鳳凰城所有好吃的都打通,形成一個食物供應網。”
“呵呵,那他確實很有想法。”
“是的,要想吃山珍海味,找他不會有錯的。”
方言走過去,坐在最前面,就是剛才打招呼的那個男孩子站起來,他臉龐白凈,額帶一點微紅,應該是喝了酒的緣故,也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鷹嘴般的鼻梁最為突出。
大胖趕緊介紹道:“方靜白,方公子。”
方言打了個招呼。
大胖有介紹道:“我兄弟喬默,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比親兄弟還要親,很快就進入執法衙了。”
似乎這話讓他感興趣起來,方靜白說道:“那肯定是前途無量了。”
方言笑道:“你別聽他瞎說,能不能夠進入執法衙,還不一定呢。”
大胖又給方言介紹了一下方靜白的那兩個手下,回過頭又對方靜白說道:“我可不是吹牛,執法衙的吳昊然,就想把我兄弟拉進去,他看中了我兄弟的能力,想要找一個幫手。”
“吳昊然,我認識,跟著袁榮的吧。”
方言微微點頭。
“那小子勤快,是執法衙的一把好手,他現在怎么樣?”方靜白讓他的手下拉開一點,好騰出一個兩個位置來。
“有些忙。”
方靜白想了一下:“對,因該是有些麻煩的,他的頭不是被人殺了嗎?而且還埋在了桃花崗,查到了兇手了沒有?”
方言說道:“正在追查當中。”
“我也聽說那件事情,說兇手心狠手辣,除了事先埋伏了鐵夾子,又放狼狗的,最后劈死了他。”
“你比我了解的還要清楚呢。”
方靜白嘻嘻的一笑,急忙的喚道:“老板,再來五斤烤羊排。”
那邊的老板應了一聲。
方靜白轉向了大胖,問道:“生意談成了沒有?”
大胖感謝道:“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介紹,我們都不認識張老板,我一跟他們說,是你介紹的,他便感興趣了很多,十分的順利,就把生意做成了。”
“是嗎,不用謝,都是鳳凰城的,能夠幫上忙,肯定會幫的。”
“我還想著什么時候,請你吃一頓呢。”
方靜白笑道:“那這一頓怎么樣?”
大胖笑道:“可以呀,就這一頓。”
“別,我是再跟你開玩笑的,不過是個小忙,別掛在心上,日后還有的是大生意呢,做生意,就應該把生意網打通。”方靜白說道。
“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這一頓,我請大家,就這么說定了。”大胖永遠都是這么豪爽。
“還是下次吧。”
方言琢磨,看來這家伙不簡單,如此豪爽大方得一個人,肯定是個做生意得高手。
方靜白轉向了吃東西的方言,疑問道:“對了,白玉潭死的那個叫袁可泰,是袁榮的侄子嗎?”
方言有些驚訝:“你認識袁可泰?”
“不認識,但是因為袁可泰的死,我被叫過去問話了,所以記得很清楚。”
“你被叫過去問話?”方言有些不解。
“他淹死的那天晚上,我就跟著蘇慕川,蘇家的大公子。”
“嗯,我知道。”
方靜白一邊吃一邊說:“是上個月二十一吧。”
“對,就是上個月二十一。”那一盤羊排上來了,八角和陳皮味撲鼻,還在冒著白霧,讓人一下子就有了食欲。
方靜白回憶了一下:“當晚大概是亥時(21:00)以后,我和蘇慕川,就帶著我這兩個手下,還有一個朋友,他也帶著兩個手下,到白玉潭泡澡了,大概是子時離開,那叫袁可泰的年輕人,好像說就是在那段時間淹死的,所以我們都被找回去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