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凡嚷道:“就這樣,你認為是我們淹死了袁可泰嗎?”
“對,這當然不能一下子證明你們淹死袁可泰了,可神奇就出在那塊玉佩上面。”方言繼續說道:“袁可泰被淹死正是子時(23:00-1:00)最后那半個小時,而你們回去取玉佩,正是最后那半個時辰,也就是那半個時辰,從山里下來的人,看到水中有三四個黑影。”
“三四個黑影,就證明我們是袁死袁可泰的?”齊凡有些慌張起來,但還是拼命的表現自然一些。
“三四個黑影,確實未能夠證明出來,也算不上證據,證據應該在那塊和田玉佩上,你們當天晚上,回去取的就是那塊雕刻兔子的玉佩吧。”
齊凡反駁道:“不是雕刻著兔子的。”
“嗯,你以為這樣說,我就相信你了嗎?”
“的確不是雕刻著兔子的,我們主人的玉佩是雕刻著一只熊貓。”
“我還不知道十二生肖中,有一只熊貓呢。”
齊凡看著方言,啞口無言。
方言真不想跟他廢話,繼續玩弄著刑具,看看哪一件更管用一些,說道:“兩塊和田玉佩,一塊屬于蘇慕澤的,雕刻著一只猴子,因為蘇慕澤是猴年出生,另一塊雕刻著兔子,蘇慕川比蘇慕澤大五歲,推回去,他正好是兔年出生的。”
“就因為這個,認為我們是兇手,帶著兔子的人多了去。”
真是個死硬分子,這時候還想狡辯,果真送到執法衙去,估計沒有玉佩還真治不了他。
“那兩塊和田玉佩,我都看過,還摸摸過,就是一對的,絕對不會有錯,肯定是出于同一個師傅的手藝,我也從蘇慕澤那邊知道,他和他哥哥所佩戴的玉佩,就出自同一個師傅。”
齊凡愣住了:“那也不能說明什么呀。”
“還不能說明呢,你主人回去取的玉佩,重新給弄丟了,落到了草叢中,而且還不敢認,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嗎?”
“我們在想什么呀?”齊凡反問道。
“你們淹死了袁可泰,可回到家,后路蘇慕川才發現自己要拿回來的那只玉佩再次不見了,你們懷疑,有可能在淹死袁可泰的時候,不小心被袁可泰搶了去。
“當時一片漆黑,你們沒有看見,也是情有可原,執法衙的人說在草叢撿了一塊玉,可你們擔心執法衙的人詐你們,所以蘇慕澤干脆否認那塊玉是自己的。”
“這完全是你自己的推論,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那塊玉是蘇慕澤的。”
“當然,你應該也知道,那塊玉給偷走了,自然證明不了玉佩就是蘇慕澤的。”方言繼續說道:“所以,我沒有把你直接交給執法衙的人,因為他們審不出來什么,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銀子,把你給放走。”
齊凡瞪著方言,好像能夠聯想到對方可能對自己用刑,嚷道:“你這家伙可別胡來,你剛才說的有些道理,但是雕刻著兔子的玉佩有很多,你不能僅僅從一塊就斷定我們是兇手,你能夠告訴我,我們和袁可泰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他嗎?我們干嘛要殺他?”
“還行,熊貓!會反過來問我。”
“怕你誤會才說熊貓,你雖然說有三四個黑影,但他們肯定沒有看清楚,要是看清楚,早就把我們抓起來了,怎么會等到現在,你不能亂來。”齊凡已經在人家的手中,也不敢大喊大叫。
“呵呵,你說的沒錯,我也很驚訝,你們為什么要殺無緣無故的袁可泰,不過我還是找到了一些蹤跡。”
齊凡將信將疑的看著方言。
方言說道:“一切都是因為我而起,你以為蘇慕川放藏獒咬我,用砍凌蟠一只手逼他襲擊我,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齊凡冷冷的看著方言,大胖也驚訝了起來。
方言繼續說道:“凌蟠欠了蘇賭坊的銀子,蘇慕川知道是不可能要回來的,又知道他弟弟喜歡凌微,索性利用砍凌蟠的一只手,逼凌蟠那個慫貨,讓他想辦法逼凌微和我分手,然后逼凌微和蘇慕澤在一起。凌蟠未能逼迫成功,索性就改變了策列,正好蘇慕川家里有一只藏獒,不知道誰腦子就那么靈光,放出了藏獒來咬我。
“可他萬沒有想到,那只藏獒后來會被袁榮殺了,最后凌蟠鋌而走向,也許你們給了凌蟠一個時間,他要不成功,就砍他一只手,這不是你們頭蘇慕川經常干的事情,以儆效尤,誰也不敢欠蘇賭坊的賭債,凌蟠最終用棒子襲擊我,你們真的以為這樣能夠瞞天過海。
“知道我們在查誰家失蹤了藏獒,蘇慕川趕緊買了一條來充當被殺的那條藏獒,外人不知道,可是蘇慕澤卻覺得陌生了,以為是生病了呢,其實不是陌生。
“原本就不認識那條剛買回來的藏獒,蘇慕川會隨隨便便買一條不起眼的藏獒,要不是因為知道有人在調查,又這么著急,更證明他做賊心虛!”
齊凡像是被人揭穿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方言晃動著鐵鉗,說道:“傻了吧!袁可泰一直在調查我的事情,查誰家的藏獒,還有誰襲擊了我,我相信,他肯定最后知道了這些,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把蘇慕川和凌蟠鏈接了起來,確定藏獒就是蘇慕川的,而且知道凌蟠欠了蘇慕川的銀子,還有逼凌蟠起襲擊我的事情,以及逼他姐姐和蘇慕澤好。
“這就是蘇慕川要殺袁可泰的動機,蘇慕川感受到了威脅,要是袁可泰把這些全部都公布出去,報到執法衙,別說蘇慕川的計劃沒有得逞,雖這兩件事情弄不死蘇慕川,但可以肯定會重擊蘇家,白家和蘇家爭奪下一屆城主如火如荼,白家就想著抓住一次機會,打擊蘇家呢。
“蘇慕川擔心,這些會成為打擊蘇家的把柄,他已經動了要殺袁可泰的念頭,怕他繼續深入下去,可就在那天晚上,蘇慕川回去取遺忘的和田玉佩,拿到了玉佩,正好撞到了喝醉酒的袁可泰,當時夜黑風高,四處無人,你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威脅到你們的袁可泰直接淹死了,可你們在打斗的時候,蘇慕川的玉佩丟在了草叢中,他懷疑被死者拿了去。
“到白玉潭泡澡,一般都會貴重的物品放在石頭上,而不是隨便的丟進草叢,第二天,當執法衙的人拿著玉佩,問蘇慕川,那到底是不是他的,他擔心是死者死前抓在手中的證物,果真是那樣,認了玉佩,就等于承認自己是兇手,他沒有辦法,只能說不是自己的,然后再想辦法讓人把它偷走,你不是也知道執法衙的那塊玉佩不見了嗎!”
“我可沒有說我知道,你少在這里冤枉人。”他搖著頭,可臉色明顯不太好,似乎被人家捏中死穴。
“我說的對不對呢。”
“純屬你胡說八道,完全沒有的事情,蘇慕川家里的那條藏獒就是病了。”
“對,病的連蘇慕澤都變成陌生人了,他哥哥還瞞著他呢。”
齊凡說不出話來。
方言拿出了鐵夾子:“來吧,今天我抓你,是想確認一下,本來就不打算問出什么,我是為袁可泰報仇來的,真他嗎的,浪費我那么多時間。”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蘇慕川的人,他一定會把你逮出來的。”
“不用他找我,收拾了你,我會去找他,還有伍子的,所有殺了我兄弟的都不會有好下場。”方言試了試那把鐵鉗,說道:“先拔兩顆牙再說。”
左手用鐵器掰開他的口,右手鐵鉗過去了,只聽得“啊……”叫一聲,一顆門牙就給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