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娟道:“別騙我了,你是不是有一件可以把藏獒腦袋炸開的武器?”
“對,我確實有那么一件武器,可是昨天晚上,我到的時候,蘇慕川已經死了。”方言解釋的說道。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有人已經證實,蘇慕川就是死在你那件特別的武器下,而且你還逃走了,怎么又回來了呢?”
“什么,死在我武器下。”方言立刻想到了那一顆消失的子彈,越覺得事情離奇了。
“全城的執法者,都在尋找你,他們昨天晚上就發出了通緝令,我這個店都給找了三遍,你要是再不走,只怕不到半會,執法者就會把我的烤鴨鋪包圍。”徐娟帶著方言來到了后門看了一眼外面。
方言一頭霧水,但是徐娟絕對不會欺騙他,想到了剛才的時候,為什么那些伙計會用見鬼的眼神看著他,原來這一夜發生了這么多事情,趕緊道:“蘇慕川真的不是我殺的。”
徐娟疑惑的看著方言。
“我的話你還不相信,我昨天晚上被敲暈了,就扔在了后面的竹林了,沒錯,我那件武器是發了一槍,可是我不知道是誰干的。”
徐娟也是很驚訝,但也顧不得弄清楚這個了,說道:“趕緊逃吧,進了執法衙就出不來了,他們都推出你殺死蘇慕川的動機。”
“啊?”
“齊凡都跟執法衙的人說了,把你掰掉他一顆門牙,讓他誣陷蘇慕川的事情都說了。”
方言更加的驚訝了。
“別問了,趕緊走,已經有人看見你進烤鴨鋪,用不了多久,執法衙的人就會過來。”
正說著,大門那邊傳來一聲:“通緝犯是不是剛剛來了你們這?”
徐娟喚道:“快走,再不走就被抓了,你這一輩子都得完蛋。”
方言依然不解,很想再問一點,結果那邊傳來一聲:“他到后門去了。”應該是那些吃東西的人告訴他們的。
徐娟急了,喚道:“還不趕緊走。”
方言一個箭步,沖出了后門,出了后門是一大片的房子,那些房子好象怕冷者一樣,擁擠在一起,房子和房子之間,只留下了一條狹小的小道。
一個執法者怒道:“人呢?”
那些伙計低著頭在干活,徐娟裝著什么也不知道,笑問:“幾位官爺,什么人呀?”
他們來到后院,就開始尋找,似乎怕他躲在某個馬廄之中,一個執法者冷冷的說道:“別裝蒜,那是個殺人犯,要抓到,你們也要受牽連。”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氣的那個執法者說不出話了,結果跑過來一個手下,說道:“他從后門逃走了。”
那個執法者立刻喚道:“還不趕緊追。”誰要是抓到昨天晚上的那個逃犯,就會得到大大的一把賞金,賞金由蘇府出,許久都沒有這么大的好事情。
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執法衙的那群家伙變得這么積極了,也是能夠理解的。
方言琢磨,怎么殺死蘇慕川的人是他呢,不可能呀,他到了梅花院,發現蘇慕川的時候,蘇慕川已經死了好一會,沒錯,就算他槍里面那顆子彈真的打中了蘇慕川,也能夠證實,蘇慕川是在死后被打中一槍的。
死前被打中的,血液還流通,會四處濺出來,但是死后打中,那尸體開始僵硬,傷口和死前被打中完全是不一樣的,尸檢師應該可以辨別出來。
怎么會成為這樣,他看到了一些墻壁上貼著自己的頭像,畫的確實沒有那么帥,估計都想把他畫成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了。
是有人有故意把這一切設計好的,那一棍子,就是設計者計劃中的一步。
他很想停下來跟他們對峙,但不能跟執法者對峙,那群家伙不可信,他不可以被抓,他得想辦法弄清楚這是什么回事。
嗎的,后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感覺四周的人都往這邊過來了,以前也沒有見到那群土包子這么積極。
死的可是蘇慕川,誰不想借這個機會立功,那通緝頭像下面可是寫得特別的清楚,抓到他就賞三百兩銀子,這是多么大的好事。
真沒有想到,這一夜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齊凡那家伙竟然逃出來了,他肯定會胡說八道的,一定會,他可不能給抓住,必須躲起來,想辦法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說。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像只耗子一樣,他跑進人多的地方,不行呀,人多眼雜,總是會有人看到他的,他能跑多久,肯定不能就這么跑,得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后面跟著一大群人呢,他是會累的,可后面那一大群人,可以陪他跑一天呢,他可跑不了一天時間。
他繼續往前面去,可不管他跑多快,后面的人都是越來越近了,完蛋了,真的要完蛋了。
哐的一聲,他撞到了一個人,竟然是堵在十字巷口的吳昊然,他好像正在等著他。就只有他一個。
吳昊然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滿頭大汗的他。
方言上不接下氣的說道:“吳大哥,你得幫我,蘇慕川真不是我殺的,我發誓,絕對沒有騙你。”
后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快要發怒了的吳昊然梗住,說道:“快,用那個籮筐蓋住自己,記得到謝伯那里去,我遲點在來找你。”
方言趕緊倒了籮筐的東西,然后蹲下來,整個籮筐像是鍋蓋一樣把他罩在里面。
吳昊然看見他鉆進去,確定沒能夠發現,便轉到了另一個巷子口,大聲喊道:“快來,你們快來,他用棍子襲擊了我。”
那些追過來的手下,聽到有人在喊,趕緊朝聲音的方向去了,聽得吳昊然說道:“他就從這里跑過去了,一定要抓住三百兩銀子,不能讓這個殺人犯逃跑了。”
吳昊然便率先,帶著他們,好像真的見到了三百兩銀子似的,一下子把所有涌過來,起碼有十七八個人,全部都帶到了另外的一個方向去了。
直至聲音消失了以后,方言確定沒有了腳步聲,才趕緊從籮筐里面出來,衣服都濕透了。
整個心,好像就要跳出來的一樣。
方言趕緊找了一件衣服,喬裝了一下,至少沒有那么顯眼,
不能給抓呀,抓了怎么為自己洗清嫌疑呢,執法衙那群人,他再清楚不過,多少冤案、錯案都出在他們的手上,殺了多少無辜的人,這事情發生的還少嗎!
他可不能把自己的命,就這么交給那些人。
兇手竟然把他設計進去,而且用了一夜時間,把他變成了兇手,那一定是做了準備的,要是這樣去執法衙,自己關進去了,就沒能夠自己想辦法洗清嫌疑,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執法衙的人,那不是很可笑。
上一次,要不是他想出了辦法,幫助了謝伯,最后洗清了嫌疑,要是讓林彬來辦那件案子,估計謝伯現在人頭落地了,謝伯只能啞巴吃黃連。
誰保得準,他的案子會交給吳昊然,到時候要是交給林彬怎么辦?林彬恨不得有這么一個機會呢。
到時候他就真的入地無門了。
命運還是握在自己的手里比較的踏實。
家里是肯定不能回去了,甚至那些和自己認識的人,他也不能找,肯定得給想得到三百兩銀子的人盯上。
那出城,離開鳳凰城,回方家,不可能成功的,都封城搜捕他了,他還怎么可能出城去。
對,謝伯家里不會讓人懷疑,他和謝伯差了一代人,不算是朋友,別人怎么也不可能懷疑到謝伯,不過他幫過謝伯一次,救了謝伯一命,還促成了他和韓如月,謝伯應該不會為了那三百兩銀子把他給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