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然說道:“我還是更相信我看到的,和我推理的,而不是包庇一個殺人犯。”
很快謝伯的餃子就端出來了,還沒冒著熱氣,說道:“吃完,鍋里還有。”
方言立即謝過了謝伯。
謝伯急忙說道:“上一次要不是你幫助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好,可能已送上了斷頭臺,哪還有機會在這里弄吃的,更別說還成全了我和韓如月的事。”
方言一笑,問道:“你和韓如月的事情到底如何?”
“在一起是時間的問題了。”
“那就很好,愿有情人終成眷屬。”
謝伯笑了笑,說道:“都大把年紀了。”
“呵呵,年紀不是問題。”
謝伯不敢多打擾,知道他們有重要的事情,說道:“你放心在這里,不會有人知道你的,我給你收拾一間房間。”
“真的太感謝了。”
“千萬別這么客氣,我理解被人冤枉是什么感覺的。”謝伯也聽了一些,就往另一邊的房間去了。
吳昊然也感覺肚子餓了,拿上筷子,吃了兩塊餃子,說道:“這件事情我該跟莫凌天說才行。”
“什么,你不會想要抓我回去,跟莫凌天報功吧。”
“那你打算躲在這里。總要讓他趕緊知道方向錯誤了。”
方言冷冷的一笑,說道:“現在尸體都被人家給燒了,他不會相信你的話的,我都要費了半天,而且你親眼所見,才說服你。莫凌天肯定愿意相信停尸房的大火是意外,才不會相信你的話,他現在就想趕緊找個替死鬼,不管是不是兇手,那都無所謂,但他要是不趕緊把兇手抓出來,上面肯定不讓他好看。”
吳昊然沒有說話。
方言繼續說道:“你們的執法衙一點也不可信,我現在算是清楚了,上一次謝伯就差點吃了啞巴虧,你們的冤案和錯案還少嗎!執法衙越來越不可信了,玉佩的事情就說明了這一點,停尸房的大火,更是讓人傻了眼,要不是兇手有執法衙的人,誰能夠在執法衙制造這么一場意外。”他一邊吃著餃子,一邊直搖頭。
吳昊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方言喃喃的說道:“把我的命運,交到你們的手里,說真的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是我不相信你們執法衙,看來兇手想要把我坐實為真正的兇手,這時候的命必須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我會更放心一些,現在還沒有算是洗清嫌疑,停尸房的大火只能說有這種可能。
“因為和我的關系,你是相信我的,但你在執法衙算什么呢,莫凌天不一定相信,讓你們來查,還有內鬼在其中,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如何干擾呢,我不相信執法衙。”
“行了,我知道了,就是擔心你會被亂刀砍死而已。”
方言感慨的說道:“兇手不簡單呀,能夠把事情計劃成這樣子,把我扔在林子里,連尸體都能燒掉,這不是一般人。這絕對是個高智商的人。”
“確實時高智商,而且行動迅速,非常的果斷,不給任何的機會。”
“反正我自己的命運,必須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我可不能就這樣交給你們。”
“行了,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警告你,千萬別把在這里的事情暴露給其他人。”
“那你準備接下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想辦法洗清嫌疑,然后抓到害我的兇手。”
“要是能夠找到真正的尸體就好了。”
“尸體肯定不可能還在梅花院。”方言想著:“奇怪了,馮伍和他的手下怎么會不見了呢。”
“是呀,會不會是他們殺了蘇慕川,然后嫁禍給你呢。”
方言想了想,說道:“那為什么要失蹤?既然嫁禍給我,他們干嘛還要失蹤呀。”
“也是,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方言繼續說道:“他可是蘇慕川貼心的手下,很多事情蘇慕川直接找他,而不找齊凡,他為什么要殺了蘇慕川呢。”
“也對,還真是奇怪,但要是如你說道,在你到來之前,兇手把蘇慕川殺了,我們得先找到嫌疑人才行。”
方言瞬時想起一件事情來,喚道:“趕緊,你別吃了,去找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應該可以幫我洗脫嫌疑。”
見到方言一驚一乍的,吳昊然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方言回憶了一下,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怎么現在才想起這件事情來呢。”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驢腦袋。
“怎么了?”
方言繼續回憶道:“我到了小綠的那個院子,有個丫頭從里面沖了出來,她恐慌,在喊死人了,她是比我先見到尸體的,也就是,她應該是先看到蘇慕川胸口扎著一把刀的,要不然她不會喊死人。”
吳昊然凝神起來,說道:“你是說,有人先你一步看到扎刀的蘇慕川。”
“沒錯,就是有個丫頭先我看到,她一定看到死人了,要是能找到這個丫頭,證明在之前蘇慕川就給扎刀了,便可以排除我的嫌疑。”
“那個丫頭是誰呀?”
方言回憶了一下,說道:“我當然不知道她是誰,不過卻很容易找出來,她的眼睛大大的,雙眼皮,大概到我的嘴唇那么高,嘴角的左下方有顆美人痣,但是嘴角的右上方,有一顆犬牙,絕對沒有錯,就是這樣。”
吳昊然扔下了手中的筷子,還不忘了在抓兩只餃子。
“趕緊吧,但愿你能快點找到這個丫頭,她一定看到我后來看到的,要不然不會驚恐的叫死人了。”方言越加堅定起來,現在那還有什么比洗清自己的嫌疑更重要。
吳昊然因為停尸房著火的事情,越加的相信兇手不簡單了,囑咐道:“你晚上千萬別到處亂走,你家已經被人給盯上,因為知道你手中有那么一件武器,他們隨時可以放箭把你殺死。”
“知道了,還不趕緊快去。”方言自責怎么現在才想起來。
吳昊然再次來到了梅花院,見到了自己的兩個手下。
這時候都亥時(21:00)了,他立刻尋找方言說的那個女孩子,雙眼皮,左下嘴角美人痣,右上角有犬牙。
胖手下問他是誰,但吳昊然沒有解釋。
他覺得方言分析的很對,并不是不相信他的兩個手下,但越少人知道方言跟他在一起越好,兇手是個不簡單的人,而且智商高超。
他需要方言的幫忙,方言能夠想到他沒能夠想到的。
暫時還是先別告訴他們。
很快確認,昨天晚上,確實有那么一個伺候丫頭在梅花院工作,大家伙不知道她的真名,只知道稱她為阿清,可是遺憾的是,又給方言蒙對了。
吳昊然喚住了一個梅花院的丫鬟負責人,疑惑道:“你說那個叫阿清的離開了?”
“是的,離開了,今天早上就離開了。”
“今天早上,也就是說她昨天晚上還在這里工作?”吳昊然問道。
“是的,就這樣走了,沒要工錢了嗎?”
“不要了,要不是因為她的衣服不見了,我們還不知道呢。”那個中年女負責人繼續說道:“和她同房間的丫頭說,說她家里人病了,不得不回去。”
“什么,她家里人病了?”
“對,她的室友是這么說的。”
“那她家在哪里?”吳昊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我不知道,我們這里進進出出的伺候丫頭很多,沒有登記的,進出很隨便,只要有人介紹就行,不會過問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