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然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絕對不是他想的結果,他認為,能夠想辦法拖住,讓莫凌天給他多一點時間,把整一件事情查清楚以后再說,但他萬沒有想到,會跳出一個張洋來,而且打得他措手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他帶著沮喪,找到了方言,方言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吳昊然唯唯諾諾的說出了大會的結果,與及大會中發生了什么。
方言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這是我的命呀。”
“我沒有想到他們會這么兒戲的,就只是想給你爭取一點時間,可連這個他們也不想給。”
方言笑了笑,說道:“我算什么鳥,一個不起眼的家伙,別人干嘛在乎你的死活呢,他們早就想盡快結案了,況且你的那些推理,確實是從我口中得到的,他們不會相信我的。
“很難令別人信服的,他們寧可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然后什么都和他們無關了,他們可以輕松的拍拍屁股,對上面或者是對蘇家也有交差。”
怎么辦,方家的人還不知道呢,也來不及呀。
吳昊然很傷心,說道:“該死的張洋,他就好像準備好的一樣,他應該是派人跟蹤了我的人,從我的人那邊,又了解了我查的事情,反正就是準備好的,我應該想到,前兩天他就開始懷疑我可能接觸你,便派人跟蹤我的人了。”
方言說道:“他好不容易抓到我,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現在告訴他,我不是兇手,他怎么會樂意呢,再者,確實有點像是我在胡說八道。”
“不,我是相信你說的那些的。”
“你相信沒有用呀,最重要的還是證據,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真是可惜,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張洋會這么狠,就不能多給人一點時間,對他也沒有什么壞處,怎么非得跟我對著干。”
方言搖搖頭,問道:“你把我那件武器交出去了呢。”
“嗯,交了。”吳昊然很自責的說道:“我真是沒有用,連這點事情也辦不到,太失敗了。”
“別這么說自己,你也盡力了。”
“可是我知道你是無辜的。”吳昊然說道:“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妹妹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凌微說了,我保證過,你一定不會有事情的,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那么冷血,而且那么的兒戲,連多花點時間,弄清楚一些,都不肯。”
方言冷笑道:“也許這真是我的命吧,但愿老天爺只是在跟我開玩笑。”
“知道你不是兇手,可我卻什么也做不到,該死的好人,怎么就不能好人做到底,藏著那件尸體到底想要干什么。”
“哎,別說這個了,我想吃一頓好的。”方言嘆了一口氣,怎么辦?就要送金明城死刑了。
“程月、凌微,還有你爹爹現在什么都不知道呢,你說我該怎么好,要不要跟他們說,我怎么說得出口。”
“一切都是老天爺的安排,既然這樣,就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吳昊然看著方言,再也說不出口了。
那天下午,吳昊然還是把事情告訴了程月和凌微,兩個人一塊過來看方言,都哭成了淚人,反正就是罵那群執法衙的家伙。
方言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們,傷心欲絕的凌微到快黃昏才回家。
可是見到大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蘇慕澤,當時的氣就來了,怒吼一聲:“你來這里干什么。”推門進去。
蘇慕澤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又像是做賊心虛似的。
凌微說道:“我不是告訴你,殺你哥哥的兇手很可能是馮伍嗎?你為什么就那么狠心,直接讓張洋來抓他呢,你就不能多留給人一點時間嗎?”她真的生氣了。
蘇慕澤說道:“你說的確有這種可能,但也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吧,他是重大的嫌疑人,不是應該把他交給執法衙的人嗎!到底是不是兇手,應該由執法衙的人來查清楚。”
“對,他是嫌疑人,現在被判定為兇手了,也不需要查了,明天就要直接交給金明城的人,去了金明城,他就直接被殺頭,連調查的機會也沒有,你現在高興了。”
蘇慕澤看著凌微,說道:“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我現在就是從執法衙回來,他們已經判定,你哥哥蘇慕川就是他殺的,也不想查其他的,明天中午就把他,還有判定的結果交給金明城的人,他被判為死刑犯了。”
蘇慕澤呆呆的看著凌微。
凌微搖著頭,繼續說道:“你做事情的時候,為什么就不能跟我說一聲,我要是知道這么做,昨天早上,我什么都不跟你說了,跟你說了那么一個早上,反而是弄巧成拙了,本來是想讓你幫幫忙。
“讓執法衙的人花多點時間在馮伍的身上,結果你幫的全是倒忙,你給人家幾天,讓人家查清楚一點,不是挺好的,人家也沒有跑掉,你現在讓人家連想為自己洗清嫌疑的機會也沒有,你還想讓我怎么說。”
蘇慕澤說道:“我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要是我知道是這樣的,絕對不會跟執法衙的人說的。”
凌微真的不想說了,他在執法衙的時候,已經哭了一個下午,把自己的眼淚都流干了,說道:“回去吧,我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好,真不想說話了。”
“我會去找執法衙的人,讓他們寬限幾天的。”
凌微卻說道:“你以為自己是誰,結果已經是這樣了,想改變就能夠改變得了的嗎!”嘎吱一聲,那扇門給關上了。
只聽得哭泣聲從里面傳出來。
蘇慕澤離開了凌微家里,知道凌微可能對他徹底失望了。
在執法衙的大門口,蘇慕澤見到了張洋,開口便說道:“你不是告訴我,一定會查清楚,才會下定論的嗎?”
張洋急忙說道:“蘇少爺,都查清楚了,兇手就是他,不會有錯的,他那些話都是自己編出來的,完全是自導自演,沒有任何的說服力,只要是明眼人,稍加推理,一眼就可以看穿他的詭計,絕對不會冤枉好人的。”
“可是馮伍也有殺害我哥哥的嫌疑呀。”
“不會,馮伍早就逃跑了,他不是殺害你哥哥才逃跑的,是因為你哥哥的死給嚇到逃跑的,喬默殺了你哥哥,馮伍當然怕他把自己也干掉。”
“當時停尸房被點火,真的只是意外嗎?”
“很可能不是意外,而是喬默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就是讓你們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因為他這樣做,就可以糊弄別人了。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喬默說,他被不明的好人給放出來,
“可是好人卻沒有把尸體交出來,這一點怎么也說不過去的,沒有這樣的人,既然是好人,就應該把尸體交到執法衙,可都過了三天,卻沒有人交出尸體,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好人不交出尸體?別聽那家伙的鬼話,他的話有很多漏洞的。”
“可就不能再花點時間,查清楚一些?為什么那么著急下定論,把他確認為殺人兇手呢。”
“這事情你還真怪不了我,關于誰是殺人兇手,是由大衙蔚來判定的,真不關我的事情,要是可以,我也想認認真真的查一查。”
“你就不能幫忙想辦法再拖幾天,再把人交給金明城的人嗎?”
張洋冷笑一聲,說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在執法衙就是一個跑腿的,算個什么鳥,大衙蔚決定的事情,我可沒有能力改變,真的改變不了,只能說聲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