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方言迷迷糊糊得起來,沒有想到,還很早,真不敢相信自己起來這么早,外面得霧氣一時半會還沒能夠散去,此時依然十分的冷。
程月剛剛起來,正要去買吃的,看見方言在門口發呆,走過來,說道:“我聽大胖說,你和執法衙得人有十日之約,你要是在十天之內抓不到兇手,就要坐半年牢。”
“該死得大胖,怎么一句話都藏不住呢。”
“你別怪他,是我逼問出來的,看來都是真的啰。”程月看著方言。
“義父知道了嗎?”方言擔心的問道。
“我怎么敢告訴他。”接著程月問道:“那要是馮伍真的逃出了鳳凰城,你不是就坐定半年牢了。”
方言好奇:“要不然你替我去坐。”
“我對你沒這么好,這么好的事情你應該去找凌微,她會很愿意代勞的,只不過你肯定不愿意。”
“要是你代勞,我肯定很愿意。”方言道。
程月想了想,說道:“半年出來,凌微肯定成親了,說不定到時候已經挺著肚子,估計要生孩子了。”
方言看著程月,又是一笑,兩個人似乎也沒有別的話題了。
“半年出來,人家肯定成親了,懷了孩子,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估計你出來,真的就物是人非了。”
“你想告訴我什么呢?”
“沒有,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想告訴你的是,你能夠讓凌微回心轉意的也就只剩下九天了,九天之內不能成功,就只剩空余恨了。”
“說不定我在九天之內真的能夠把案子破了呢。”
程月冷笑一聲,搖著頭:“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情,馮伍都不見七天了,怎么可能還在城中,要是在城中,早就給找到了,你的推理能力是有那么一點值得拍馬屁。
“但現實如此,你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我勸你還是趕緊做出決定,九天之內,讓凌微回心轉意,坐牢的半年,還有人給你送好吃的,你可別指望我到地牢里給你送燒雞。”
“你只會希望我給你送燒雞,怎么會給地牢中的我送燒雞。”方言冷笑。
“哎,也沒事,要是在地牢中,眼不見心不煩,度過這半年,也挺好的,畢竟看著人家舉辦鳳凰城最大的婚禮,確實挺不好受的,到時候你是參加還是不參加呢!參加你受不了,不參加,說明你內心狹小。”
方言淡淡一笑。
程月又道:“我說的對吧,但你也不會太可憐的,相信徐寡婦會準時給你送烤鴨的,唯一一點,就是你出來的時候,人家成為了蘇夫人,日后見到凌微,就真的只能過去了。”
“謝謝你的提醒。”“不用,這是我應該的。昨天早上那么好的機會,就像個傻子一樣,竟然不抓住,你讓我怎么說你呢。”
“對呀,你想怎么說我呀?”
“蠢驢呀,還能怎么說你。”程月伸了個懶腰,喃喃的說道:“不跟你這種沒有開竅的浪費時間了,早飯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等一下有人請我吃豬蹄子。”
“什么,吃豬蹄子。”
“別做夢了,沒你的份。”方言道。
程月撅了撅嘴角,好像被激怒了一樣。
方言面帶微笑的站了起來。
程月說道:“沒事,反正不準備你那份吃的,我也能夠買一份豬蹄子的。”便驕傲的往門口走去。
方言來到了春風樓對面的古風客棧。
吳昊然在二樓喚他,他快步走了進去:“哎,你的兩個手下呢?”
“他們還沒有讓人畫出頭像。”吳昊然已經點了肉包子和餃子。
“什么,還沒有把白云霆那個手下的頭像畫出來呢?”
“哎,昨晚太晚了,他們沒有找到臨摹師傅,今天早上會把頭像畫出來的,這事情你就放心吧,交給他們兩個就行,不用我們去操心。”
“昨天一晚呢,他們什么都不干。”
“所以我讓他們趕緊把頭像弄出來。”
臨摹師傅可以根據兩個人對人臉的回憶,把對方的頭像畫出來,大概會有成像,省去直接抓人去詢問的尷尬,畢竟是白云霆的手下。
包子和餃子都還在冒著氣。
“趕緊。”吳昊然分別倒了一杯熱茶。
韭菜肉包子和香菇餡餃子,觸發了人的食欲。
“不用著急的,今天我們就能夠徹底的弄清楚這事情。”
方言長吸一口氣,吃起了餃子來。
“怎么了,是不是夢見了昨天晚上那個小酒窩了。”
方言聽了呵呵一笑:“你怎么知道呢?我夢見在爛漫海岸,她光著小腳丫,踩著沙子,提著鞋子,我兩個人并這肩膀,無憂無慮,就這樣歡笑著,沒有人打攪我們,藍藍的大海。”
“我看你真的被人家迷住了。”
方言解釋的說道:“我越發覺她對我有意思,比一般人不同,特別時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樣。”
“是你像把人家吃掉吧!”吳昊然冷冷的說道。
方言嘻嘻的笑著,說道:“她吃掉我,還是我吃掉她都無所謂啦。”
“發白日夢吧,那丫頭肯定是有什么人罩著的。”
“罩著?”
“那當然,你以為憑她一個女孩子,在春風樓,成為三朵金花之一,沒有人罩著,能夠相安無事嗎?”
吳昊然繼續說道:“任何的一朵金花,靠自己肯定不行的,一定要有人罩著,背景必定深厚,說不定是什么人養著的。”
方言將信將疑的看著吳昊然,但認為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你以為呢!要是沒有人罩著,敢說賣藝不賣身嗎?”吳昊然反問道。
“這倒是。”
“罩著的人的后臺肯定很硬,真以為憑一個女孩子的意志,說不賣身就不賣身?還有那么一個大的院子在養著一大群人,我懷疑罩著她的就是李家的少爺。”
“你為什么有這種懷疑。”
“梅花院是他們李家的呀,他們要賺錢,不可能沒有培養幾個才藝雙絕的,要不然和別的青樓有什么區別,就是靠三朵金花賺錢的,用三朵金花碾壓別的青樓,沒有這種才藝雙絕的,怎么留住你這種哈喇子。”
“嘿,別這么說,我很文明的。”
“放屁,如果只剩下你們兩個,讓你為所欲為,你立刻變成禽獸。”
“不要把我想象的那么不堪,雖然我真的很野性,不過我很溫柔的!”
“我們這種人,玩不起的,死了這條心,簡簡單單找一個適合的過日子。”
“沒有你想的這么復雜,只不過偶爾陶冶情操,多交一個朋友沒有什么不好的,老想著看上人家,非得要跟人家有點什么,是你想太多了。”
“但愿真的如你自己說的那樣。”
“我要是一個只想怎么樣的人,早就直接跟凌微成親了,怎么可能等到現在,都說不把自己折騰一個體無完膚,就不會考慮這件事情。”
“呵呵,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就由不得了了。”
方言似乎被他提起了好奇,說道:“聽你的話,說真的,我很好奇,到底誰罩住她的。”
“我這里的資源,不是用來幫你打聽這些的。”
“李少爺那種人,不會罩著她的,只會想辦法把她睡了。”
“那我不知道。”
“你認為我說的沒有道理!”
“有道理也沒有用,還是想辦法盡快的破案,還想著陶冶情操,到時候你只能進地牢中自己慢慢陶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