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給他倒了一杯茶。
“這個位置是不是特意安排給我的?”方言發現視野還不錯,而且沒有人打攪。
白衣女子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的主人早就把我給忘記了。”
白衣女子說道:“你坐一會,我等一下讓人給你送點點心過來。”
“真是太客氣了。”
“你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呢?”
“那你坐下來陪我聊天吧,今天我一個人,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呢。”
“我可有事情要忙活。”
方言笑了笑,說道:“還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
白衣女子說道:“放心,有一個時辰左右,主人就可以把舞臺交給別人,到時候就能夠來看你了。”
“擔心我中途跑掉了!”
白衣女子又是微微的笑了笑。
“跟你開玩笑的,我有自知之明,你們的主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客人,我就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不過是順手解了個圍,一件小事,怎么會記在心上。今晚不過是心煩意亂,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又不想回家,想起了前幾天,答應你們的主人,要過來看她,不想食言,是過來完成任務的。”
白衣女子認真了幾分:“不要這么說,我們的主人不會瞧不起任何人的,更沒有什么高低之分。”
“我挺喜歡你說的這些話,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
“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吧?”
“是呀,遇到了,十日之約很快就到了,我抓不到兇手,就要關半年,我就是擔心十日之約到了,關進地牢去,到時候就真的對你的主人食言了,所以才過來的。”
那邊好像有人在叫她,蕭燕說道:“好了,我得到另外一邊忙活。”
“行,你去忙先。”
白衣女孩子離開了。
剩下方言一個人,很快真的有人送來了小點心,倒還不錯。
舞臺上的演奏到了一個段落,下面的人紛紛鼓起掌來。
有三四十人,衣著來看身份都不低,看來他們除了聽演奏,還有一份任務,就是談生意,偶爾發表一下意見。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可能真的有一個時辰了。直到看到小酒窩往后臺去,換成別的人來演奏了,這時候白衣女孩子走了過來。
方言還在吃著東西,好像永遠都吃不飽的一樣,聽演奏的人在拍掌,沒人離開,上面的調子又響了起來。
白衣女子對方言說道:“你跟我來。”
方言看了眼身后,更加的覺得受寵若驚了。
白衣女子解釋的說道:“要是主人來這里看你,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
方言扔下了小點心,說道:“理解,到時候他們一定會特別想知道我到底是誰,說不定因為吃醋,在街道上就給我兩棍子,我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跟上了蕭燕。
蕭燕嘻嘻的笑著,帶著他,從右側的一條小道過去,兜過了大舞臺,直接到后面去了,才知道后面還有一個院子,而且更加的安靜。
“你太會說笑了。”
方言解釋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花了那么多銀兩才進來,而我一個窮鬼,一個銀子都不給,還那么受待見,他們不羨慕嫉妒恨才怪呢。”
前面出現了一個亭子,亭子旁邊站了一個人,有兩個在弄茶,方言到的時候,她們已經基本弄好,夏美妮讓兩個丫頭下去,只留下了白衣女子來泡茶。
夏美妮轉過身來,還是十分迷人的小酒窩回應,不過她換了一身衣服,沒有先前舞臺那件亮麗,樸素了許多,卻也氣質了不少。
方言受寵若驚:“又來打攪你了。”
“別這么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外面那些人要知道我享受這么好的待遇,一定會難過死的。”
夏美妮淡淡的笑了笑,似乎無所謂。
“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花了那么多銀子,只能聽曲子,卻不能和你見面,我不但沒有花銀子,還能單獨和你相會。連我自己都感覺像是在做夢,感覺快要飛上天了。”
夏美妮好奇的問道:“抓兇手的事情卡住了?”急忙又道:“剛才蕭燕告訴我,說你煩心。”
方言說道:“是呀,卡住了,半年的牢獄之災,是躲不過去了。”
“好像很喪氣喲。”
“沒有辦法,兇手都跑掉了,不是你能掌控的,得接受現實。”
白衣女子倒了茶,夏美妮對她說:“去弄點好吃的來。“
白衣女子下去了。
“我不會耽誤你演奏賺錢吧?我可付不起你的演奏費用。”剛才的時候他可是聽說了一下,說演奏一個時辰能賺好幾百兩呢,而且不包括賞錢。
夏美妮急忙的說道:“下半場不關我的事。”
“不會為了我,取消了吧,要真的是這樣,我得小心將來會不會有人襲擊我。”
夏美妮瞇了一口茶,說道:“沒有,本來今天我就是休息的,但還是演奏了一陣,算是完成任務了。”
“那也不能陪著我呀。”
夏美妮淡淡笑道:“我也想找個人說說話。”
“你要找人說話,那還不是排著隊!”
“但我就想聽聽案子的事情。”
方言有些吃驚的看著她,沒想到她對這個感興趣。
夏美妮解釋的說道:“我天生對破案感興趣,就是特別想知道那種神奇的案子,而蘇慕川死的這件案子,就發生在我們梅花院,每天那些人都在討論,也更加引起了我對案子的好奇。”
“你是因為這個,想和我聊的。”
“對,能說說?”
“當然能,你讓我陪你說到早上都行。”
夏美妮喝了一口茶:“那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吧,就從你被誤認為殺人兇手開始說起,最后怎么洗清嫌疑,現在是不是確定兇手是馮伍了,越詳細越好。”
方言還真沒有想到,這個淑女一般的女子,會對血淋淋的案子感興趣,但總好過沒有話題瞎掰好玩:“那可有得說。”
“就慢慢說唄。”
方言便開始說了,從他找馮伍開始,到發現了尸體,最后被人扔在了竹林,回來的時候才知道有人嫁禍給自己,然后又開始想辦法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最后遇到了層層的障礙,尸體被燒掉,看到第一現場的阿清消失。
他被人給抓到,最后差點被送到金明城去執行死刑,當然他不忘了告訴對方,自己把自己將要被送到金明城的消息廣播出來,結果第二天好人送來了蘇慕川的真尸體,證明他是被人陷害的。
與及懷疑蘇慕川可能是馮伍和白云霆殺的,后來證實了,排除這種可能,現在在想辦法找馮伍,與及他的兩個手下。
他估計馮伍應該逃出了城外,不知道去往何處,總算瞎掰完了。
夏美妮感慨的說道:“所以你被徹底的困在了馮伍這上面了了對嗎?”
“是的,他就像一條鑰匙,找不到他和他的手下,就困住了,完全不知道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點,馮伍不是殺人兇手,也應該是幫兇。”
“你就這么自信?”夏美妮問道。
方言好奇起來,被她的這個反問驚到了,笑問:“你懷疑我的推論?”
夏美妮嘻嘻笑著說道:“你不是沒有證據證明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難道你要反駁我,說馮伍是殺害蘇慕川的兇手有錯?”
“正常人,都會這么理解,畢竟小綠那天晚上又不在,只有馮伍一個人在,蘇慕川去修理他,可能是阻止他賣自己的資料,自然會聯想到他殺了蘇慕川。”
“沒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