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然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對呀,要是這樣的話,不符合道理。”
方言看了一眼四周,這里是人來人往最多的地方,是船只穿行的交匯處,而且湖邊的交匯處,正好有一條街道,只要尸體丟在這里,不用很久就會給人發現的。
很快尸檢證實了他說的,尸體在水里侵泡至多也就一個時辰,發腫的還不是很明顯,要是侵泡了好幾個時辰,或者一天以上,那么變形的會更加厲害。
瘦手下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尸體就不是從上游漂流下來,肯定是給拋尸的。”
“難道不是白云霆干的。”胖手下疑惑。
方言問道:“這兩天都沒有見到白云霆的人尋找阿飛和段進豐對嗎?”
吳昊然解釋道:“沒有,自從十九日那天早上,白云霆的人就沒有尋找段進豐和阿飛了。”
瘦手下說道:“如果是白云霆殺了他,那白云霆為什么要殺了他?如果白云霆要真的殺了他,為什么拋尸在這里?”
胖手下好像想到了什么,說道:“要是白云霆真的殺了他,肯定不會把尸體扔在這里的。”
方言喃喃的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
吳昊然看向方言,問道:“還有什么可能呢?”
“人是白云霆殺的,但卻不是白云霆拋尸的。”
現在他們已經認為,白云霆肯定和蘇慕川的死有關了。
吳昊然想不明白,問道:“什么意思?”
“還記得蘇慕川的真尸體嗎?”
吳昊然疑惑道:“你是說,白云霆殺了段進豐,卻不知道被好人知道,在他們埋掉的時候,又給人家挖出來,扔在了這里?”
“難道沒有這種可能嗎?你看,這四周,白天都是人,只要尸體扔在這里,過橋的船只,很容易發現的,尸體在這里,就跟放在你們執法衙的門口是一樣的,剛才尸檢師不也說了,尸體至多也就是在水里泡一個時辰,沒有侵泡太久的。”
吳昊然看著方言,也看了一眼四周,說道:“應該是這樣,可要真的是白云霆,第一次吃了虧,怎么可能再吃一次同樣的虧呢。”
胖手下說道:“是呀,第一次蘇慕川的真尸體被挖走,丟在了執法衙的大門口,再笨的人,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你說的沒錯,有可能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尸體的時候,被什么人搶走了呢。”瘦手下說道。
“那我很好奇,那個跟白家作對的人到底是誰?”
方言摸著下巴,疑惑的想著什么。
吳昊然說道:“都把我搞糊涂了。”
瘦手下卻說道:“但這件事情推翻了我們之前的懷疑,假尸體不是段進豐。”
方言點點頭,說道:“沒錯,也就是說,在蘇慕川死的那晚,戌時四刻(20:00),阿飛把段進豐帶進去,不是他當假尸體的。”
胖手下疑惑的問道:“那假尸體是誰?”
這時候莫凌天捂著鼻子,帶著“龜神”走過來,問道:“確定死者是段進豐了嗎?”
吳昊然趕緊走過去,回答道:“確定了,就是段進豐,他的母親也來認了。”
“哦,這該死的兇手,段進豐到底被誰給殺了?”莫凌天一頭霧水。
吳昊然說道:“我們也很好奇。”
莫凌天生氣的說:“你們怎么搞的,抓兇手,兇手都成為尸體出現了。”
“首領罵的對。”
“有懷疑的對象嗎?”
“暫時還沒有。”吳昊然可不敢胡說八道,直接把白云霆揪出來,現在有沒有證明他是兇手的證據,雖然說,那個取消訂單的是白云霆地手下,他有很大的嫌疑,但想通過這條把他繩之于法,還做不到,再者方言中午吃法時候的那些推論,只是他的推論,還沒有證實,十八日那天晚上,白云霆見趙長嫣,是不是串供了,現在最好還是按兵不動。
莫凌天喃喃的說道:“沒有道理呀,馮伍和他的兩個手下,知道自己是兇手,現在全城都在抓他,他們應該逃走才對。”
龜神林彬說道:“莫不是他沒有能逃出鳳凰城,還躲在鳳凰城里面。”
莫凌天看過來,冷笑一聲:“就憑你守住門口,他們就逃不出去啦!”
這段時間城門口的工作,還是歸林彬。
林彬急忙說道:“可是段進豐死在城內,又說明什么呢。”
“只能說明一樣,那就是段進豐舍不得他娘,所以不愿意離開,別想告訴我,這是你的功勞。”
林彬無言以對。
方言發現那邊角落蓮花邊處站著一個人,正是張洋,那家伙好像丟了魂一樣,變成了一塊木頭似的,連方言走過去,他都沒有發現。
方言故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就像公猴子一樣蹦了起來,還差點把方言嚇了一跳。
“張兄弟,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是丟魂了一樣。”
張洋朝方言看過來,嚷:“你怎么走路像鬼一樣,沒有聲音的!”
“不,我走路倒是有聲音,只是張兄弟太入神了,沒有發現我走過來而已。”方言又道:“張兄弟,這是怎么了,你好像好熱,怎么滿頭大汗的。”
張洋急忙擦了一下額頭,嚷道:“這都中午了,跑過來,當然滿頭大汗了。”
“那張兄弟看到這件尸體,可是想到了什么?”
“想到什么呀?”張洋隨口反問道。
“就是誰殺了段進豐。”“現在還沒有證實是他殺的呢。”
“頭骨碎裂,斷了三根肋骨,右手骨折,還不是給殺死的呢。”
那著急的張洋喚道:“說不定是自己摔死的呢。”
他這么一說,方言驚訝的說道:“哎,對喲,不一定是被打死的,摔死的也是有可能的,你太有道理了。”
張洋好像說錯話了一樣,忽然閉上了嘴巴,眼睛左右在轉。
方言喃喃的說道:“沒錯,這倒是一種可能,可是要是摔死的話,又是怎么摔死的,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問我,我問誰呀。”
“你不是執法衙的人嗎!我們現在是在討論,互相交流,就會出現結果,你看,我剛才還認為是給打死的,但你說摔死的,我也認為這是一種可能。”
張洋側過身去,好像不那么想搭理方言似的。
方言像是得理不饒人似的,說道:“可如果是摔死的,那尸體怎么給拋尸在這里,這里也沒有高樓,更也沒有懸崖,從樹上跌下來,沒有那么嚴重的,得多高,才會把自己的頭骨撞裂,還斷了三根肋骨。”
張洋沒有答話,依然是背對著方言。
那邊的莫凌天在叫喚:“趕緊把尸體帶回去,尋找一下,看看有沒有人見到誰在這里拋尸。”
吳昊然急忙的說道:“我立刻就去詢問。”
“這家伙也夠厲害,選擇這么多人出入的地方拋尸,他是害怕別人看不見尸體呀。”
“首領說的很有道理,我也這么認為,這個人的膽子確實不是一般的大。”
“大白天拋尸,他就不怕被人看到?”
吳昊然看了一眼,說道:“要是這里拋尸,肯定會被人看見的,但要是進了駕著小船,鉆進橋洞,等沒船過來,然后再拋尸,那么街道上的人就看不見他了,拋完了尸體,立刻駕著小船離開,尸體在洞口,不需要很久,順著水流就可以推到蓮花群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