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然又轉向了半山腰,說道:“查山上最近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現,既然是人為的,很可能就是陌生人干的,不應該是那些伐木工,有可能被那些伐木工看到過。
“他們肯定是先來這里踩過點,確定上面的木頭,十之沖亭子過來,然后確定了白云霆什么時候從這里經過,他知道一般從這里經過的人,都會在懸崖下面的亭子休息,他們料定白云霆肯定會霸占亭子。”
胖手下說道:“說的沒有錯。”
“還有就是白云霆最近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仇人,雖然說蘇家的人行兇的可能更大,但也保不齊真的是白云霆別的仇人干的,不能限制了自己,要真的是白云霆別的仇人,那我們不能因為只盯著蘇家,錯過了抓拿真的兇手。”
瘦手下覺得很有道理:“沒錯了,像白云霆這種人,得罪的人可不少,打折鳳凰城不知道多少人的腿,他可是出了名的笑里藏刀,他要是沒有那股狠,別人就不會害怕他,正因為他的狠,所以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除了蘇家,還有可能是別人,不能只盯著白家,再者關于白云霆什么時候送離執法衙,只要想知道,花點銀子,不會是很困難的事情,也就是任何人,只要從這里經過,看見那堆木,都可能意外的發現,那對木頭能砸中這個亭子。”
吳昊然想了一陣,說道:“查嫌疑人,山上有伐木工,那么久很可能看到嫌疑人,他們不可能一到上面,就拉開繩子,然后就走人的,肯定是先到上面等待,等白云霆過來再拉繩子,拉完繩子再離開的。”
胖手下不住的點頭說:“沒錯,很可能山上有伐木工看到。”
方言補充道:“兇手應該是至少兩個人。“
吳昊然聽了連連點頭,說道:“一人解開繩子的一頭,然后又把另一頭打上結,讓我們誤認為,是松了一頭,然后打滑下去的。“
胖手下喃喃的說道:“可他們沒有想到,我們做出了兩個實驗,實驗的結果又是那么一目了然。”
吳昊然道:“事不宜遲,分頭查伐木工,看看他們是不是看到什么,查完以后,再回城里面查侍衛和仆人,先把所有的伐木工召集起來,特別是昨天在山上工作的那群。”
瘦手下說道:“我立刻就去把他們召喚起來。”
吳昊然看向方言,道:“你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方言笑了笑,說道:“木堆既然不是一早設計好的,你能補充啥呢,他們是順手就把這件事情給辦了的。”
吳昊然讓兩個手下下去召喚伐木工了。
“仆人的行兇可能捕不大,我問過了,那是在白家生活了十幾年的仆人,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況且背對著山吃飯,不是仆人讓他這么干的,只是仆人湊巧到河邊打水,躲過了一劫,要不然他也是陪葬的。”
方言不住的點頭,還是說道:“還是查一查吧。”
“對,就按說好的查,看看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可疑,收了人家的銀子沒有,或者什么詭異的。”
楚世雄和后來到的白玉榮碰了過頭,給執法衙的人叮囑了一下,就離開了。
當白玉榮知道了實驗的結果,激動不已,就像要爆炸了一樣,還說不管花多少銀子,都一定要找出兇手來,一定要讓兇手血債血償。
楚世雄走后,莫凌天來又安慰他。
兩個時辰過去,很快那群山上的伐木工,就給召喚到山腳下面來。
吳昊然站出,說道:“打攪了各位,大家也應該知道昨天中午發生的事情了,懸崖上面那堆木頭,中午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就滾下來了,而且砸死了人,現在懷疑是有人解開了繩子,借力把巨木推下來的。”
聽了這話,那些伐木的工人個個目瞪口呆,有些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估計有些人還不敢相信,認為應該是意外,而聽到這話,他們沒能立刻緩過來。
吳昊然繼續說道:“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昨天晚上上山伐木的也是你們這些人嗎?”
一個領頭的漢子先開口說道:“對,就我們這十幾個伐木工負責這片山區的木頭了。”
“很好,都到齊了對嗎?”
領頭的看了一眼身后,點了一下,說道:“都到齊了。”
“找你們來是想問一問,這幾天山上,可有什么陌生、可疑的人來到山上,特別是昨天,應該是早上,或者什么時候,有沒有陌生人上山,或許至少有兩個人,特別是在木堆旁的可疑陌生人。”
那十幾個伐木工面面相覷。
一側的白玉榮說道:“看見的,你們只管說,要幫助我抓到殺害我兒子的兇手,我賞你們銀子,盡管開口說。不管抓不抓到兇手,只要你們對破案有幫助的,就有銀子,但絕不能說謊。”
伐木工的頭領急忙說道:“你們看見什么異常的,只要可疑的人,就說出來。”
吳昊然說道:“你們這山上平時,肯定也沒有什么人來的,昨天有沒有見到可疑的。”
一個接一個都是搖頭了,可忽然有一個抬起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銀子的緣故,竟然說道:“我在山腳下,上山的時候看見兩個可疑的人算不算。”
吳昊然看過來:“山下?”
那矮個子回答道:“是的,因為要上山干活,我們上山都比較早的,吃了早飯,帶上一點中午吃的,我們就上山去了。”
吳昊然問道:“說說怎么可疑法?”
矮個子回答道:“因為昨天早上,出了一點狀況,我沒有跟上他們,所以出發遲了一點。”
那邊的工頭微微點點頭。
矮個子繼續回憶的說道:“當我來到那一片林子,看見有兩個人正從馬背上面下來,他們在那邊綁馬繩,我敢肯定他們不是村里的人,我認識村里的所有人,他們把馬綁在林子中,肯定是要上山的,除此,我不知道他們還能夠干啥,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他用手指著西面那一片林子,那邊好像正好有一條上山的小路,而且林子不少,從那里上去,兜一下可以到另一側的山腰上,不用走那條光禿禿的大路,這樣隱蔽一些,不會那么容易讓人看到。
吳昊然問道:“會不會是買木頭,或者什么人呢?”
矮個子回答道:“不是買木頭的人,買木頭的人我都認識,而且就算是買木頭的人過來,那也肯定不會選擇這么早的,他們沒有必要這么早,一般都是中午以后。”
工頭解釋說道:“我們的客戶,基本固定就是那幾家了,不會變來變去的,矮個子說得對,他們上山,也不會選擇在大早上,而且要是真的買木頭,也不用山上來找我們,我們可以在村里談好,到時候,他們真要看那些木頭,我會帶他們上去看的,而不是他們自己悄悄的上來看,昨天我沒有接到買木頭的客戶。”
吳昊然聽了看向了方言。
白玉榮驚訝的說道:“那肯定是兇手了,兇手知道我的兒子昨天在中午到這里,所以他們提前到了這里,就是要上山做準備的,這不用說,就是這樣了。”
吳昊然趕緊看向了矮個子,像是抓住了什么,急忙問道:“那你記住他們了嗎?長得什么樣子的?”
矮個子回憶了一陣,喃喃說道:“太遠了一點,大概有三四丈,他們也看到了我,雖然看了一眼,但很快就把頭轉移回去了,都是絡腮胡須,像是北方的漢子,很難記清楚,不過一個人的左臉有一道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