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像是怕人把他的那塊好玉佩搶走了一樣,解釋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昨天晚上那剛剛死的李修宇的。”
方言笑問:“一個平常的丫頭,拿這么一塊玉佩來換錢你覺得可疑?”
老頭子回答道:“沒錯,是覺得有些可疑,所以我特意的記了一下她,但是我們不問那么多為什么的,當鋪問人家那么多做什么,有可能就是人家撿的呢,又不是鳳凰城通緝的什么贓物,所以不會那么介意的。”
“我看是那塊玉佩太值錢了。”
“是,那確實是一塊值錢的玉佩,可人家想賣,我想買,有什么呢!”
方言道:“放心吧,你就認認真真把人回憶起來,我們只要她的頭像,不會搶你的玉佩的。”
老頭子將信將疑的看著方言,問道:“你們不要回去,也不告訴李家的人?”
“我們才不管這些屁事呢。”
“要是你們要回去的話,一定要把我的一百二十兩銀子還回給我。”
沒多久吳昊然就帶著一個臨摹頭像的大師進來了,只需要當鋪的老頭子認真回憶起他的模樣,還有臉色的特點,與及那眼睛是什么樣子的,他很快就能夠七八成的臨摹出來。
吳昊然咆哮一聲:“認認真真把頭像回憶出來,別想著你的那一百二十兩銀子,再琢磨,玉佩就直接交公了。”
老頭子才沒有說話了。
丫頭的頭像很快就做出來了,給了銀子與臨摹師傅。
兩個人就離開了當鋪。
吳昊然笑了,說道:“還真沒有想到,就這樣碰上了,幸好沒有那么快就放棄,要放棄了,就得再折騰一天了。”把頭像折疊起來,收回到了自己的懷里。
走到大街上,這時候,天真的全部黑下來了。
“肯定是稻香苑的丫頭,我們吃完飯,就去找她們。”
吃了晚飯,他們再一次兜會到稻香苑去,立刻找到了她們的總管,把頭像給了對方,問他這里有沒有這個丫頭。
大總管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問道:“這丫頭犯了什么事情嗎?”
吳昊然可不想亂說,他太知道這些人的嘴臉,要是知道那個丫頭撿銀子,不管怎么,都會把那個丫頭轟走的,況且他現在只是懷疑,說道:“問了么多干什么,趕緊把人叫過來。”
很快大總管就讓人把那個丫頭叫過來了,她叫劉欣,果然是這里的服務丫頭。
她走過來,有些犯怵,可能是做賊心虛的緣故。
吳昊然讓大總管他們下去了,只留下那個丫頭自己一個人來。方言坐在她對面的位置,這是一個亭子,離李修宇死的那個大套間不是很遠了。
吳昊然問道:“知道我們干嘛要找你嗎?”
那丫頭的眼睛圓轱轆的在打轉,小聲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吳昊然立刻從懷里拿出了那塊玉佩的圖,咆哮一聲:“好大的膽子,你是不是看見躺在地上的李修宇,以為他死了,一地都是銀子,就進里面去撿,接著又解李修宇腰帶的玉佩,李修宇瞬間醒過來,你害怕,所以用力再捅了一下刀柄?”
那個丫頭被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整個臉色都是鐵青的,說道:“不,沒有,我沒捅他,我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就倒在門口,沒錯,我撿銀子,玉佩是我趁著沒有人拿走的,而且還賣了一百二十兩銀子,我可以把銀子還給你們的。”
“你沒有再捅他?”和方言探討后,吳昊然非常有理由懷疑,會不會那把刀子,扎進去,還不夠深,后來不知道什么緣故,就被人再用力的捅一次。
“我干嘛捅他,我何必要殺人。”
“你偷了人家的玉佩,人家醒來看到你了,你被嚇到了呀,不知道怎么辦呀。”
“不,我拿玉佩的時候,已經觸碰過他的呼吸,當時已經沒有了呼吸,就算我拿著玉佩,他醒過來了,我也不至于用刀子捅他,那是殺人,我不必為了一點銀子殺人。”
“刀子已經在胸口,你只需要再捅一下就可以直穿他的心臟。”
“沒有,我發誓,我怎么能夠干出這種事情,我頂多把銀子和玉佩還給他就是了,我沒必要為了這些殺人,我怎么敢殺人。”她慌張,而且著急了起來,明顯十分的害怕。
方言問道:“認認真真說說那天晚上的情形,大概什么時候,你是怎么到李修宇那邊去的,是去送東西的嗎?”
劉欣說道:“那天晚上換班了,我要到后面去,不是要去李修宇的院子,不過經過李修宇那大套間的走廊,當時大概什么時候,我說不太清,應該是子時一刻(23:15)多左右,應該還要一陣才到子時二刻(23:30)。
“四周漆黑,夜深人靜,也沒有什么人走動,我繼續前去,結果那邊快速走過來一個人影,有些慌張,差點把我給撞到了,她好像從李修宇那邊出來的,那個方向,只有李修宇的大套間。”
“你說的這個她?是誰?”方言問道。
劉欣回答道:“是柳依紅,她的衣服整理過了,但是在左肩和右肩都破了一個大洞,好像是被非禮過一樣,她的神情不太好,但是我還想關心一句,她只是點了點頭,就匆匆的離開。
“她并不想搭理我,我能夠理解,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平時我們的關系都特別好,不會這么冷漠,她當時肯定發生了什么,我這樣想著。
“李修宇非禮陪酒的女孩子,也不是第一次了,這種事情在我們這里都已經司空見慣了,我不以為然,繼續往前走,可是我的眼睛卻看著李修宇那個大套間的方向,因為那個大套間的門是開著的,卻感覺里面一個人也沒有,不過再走近一些,我看到有個人,好像躺在地上,似乎喝醉了,就那樣的躺著。
“帶著好奇,我便走了過去,想看看倒地怎么回事,走進了,我被嚇了一跳,倒在地上的不是喝醉了的李修宇,而是胸口扎著一把刀,他就躺在了血泊中,那血還在流著。”
方言疑惑的問道:“你是從稻香苑的大門口,向后院去的對嗎?”
“是的。”
“你只看到狼狽的柳依紅,沒有看到其他人跟著出來?”
劉欣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也沒有人在房間里面。”
“沒有,要是有人再房間里面,我一定能夠看到。”
方言說道:“你看到的時候,尸體已經躺在大門口?”
“是的,就是因為那李修宇躺在大門口,我才覺得奇怪,要不然可能就不走過去了,當時我還沒有看到胸口上面的那一把刀子,以為應該是喝醉了,就過去看看。”
劉欣繼續說道:“沒想到他胸口扎了一把刀子,整個刀刃都沒入了胸口里面,我伸手觸碰了一下他的呼吸,他已經沒有胡須了,我的魂都差點沒有了。”
“魂都沒有,那你還不趕緊稟報。”吳昊然不屑的道。
劉欣回答道:“我是想稟報的,我驚慌的站了起來,緩了一陣,可是我卻鬼迷心竅,被落在地上的銀子給迷惑住了。
“我家里有個生病的老母親,還有一個沒有娶媳婦的哥哥,不過他已經有對象,但是女方嫌我們家窮,最后還是同意了,但有個條件,就是我們必須籌夠他們要的禮金。
“可我們東拼西湊,卻還是差一百多兩,把能夠買的都賣了,就是籌不夠,再不籌齊,那女孩子就要許配給他人了。我說的都是實話,要不然不會鬼迷心竅的撿地面上的銀子和玉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