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竟然還沒有睡覺,像是故意的在等他的一樣。
好不容易把凌微送回家,算松了一口氣,有些奇怪的感覺。
程月給方言倒了杯茶,院子里不是很明亮,但她似乎看到了一失落的流浪漢,說道:“肯定傷心了,凌微直接為了蘇慕澤的事情,來數落你,這還是第一次吧!”
方言沒有說話,說真的,那一刻有些生氣。
“肯定很不開心,她那么懂你,卻懷疑你公報私仇,把你說的那么陰暗小人。”程月話鋒忽然一轉,問道:“他真的是有意捅死李混蛋的嗎?”
“不知道!”方言拋出了一句,但卻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明天的事情可多了。
程月猜測道:“你是擔心,要是蘇慕澤真的被抓了,或者判一個十年八年,凌微日后不知該怎么辦對嗎!”
方言沒有說話。
程月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得從年輕貌美,熬成大姑娘,可真的有點糟糕了,我覺得這時候,你應該和凌微和好,趕緊跟她舊情復發。”
方言冷笑,早就沒有這樣的心思了。
程月喃喃的說道:“我說的有錯嗎!難道你就這樣放任不管,讓凌微熬成老女人,只怕將來蘇慕澤出來了,嫌凌微的年紀太大,又不要她了,現在還說不準,蘇慕澤會不會給判死刑,但我想不會太輕,你應該跟凌微和好,她對你是有感情的。”
“你想說和好就和好了對嗎?不可能了。”方言又是一聲冷笑。
程月一琢磨,說道:“對,今天晚上,她找你來算賬,確實有那么一絲可惡,她怎么能夠為了蘇慕澤來數落你呢,凌微真的變了,女人變得就是快,只要在錢的面前,什么都是可以改變的。
“人是不可能經得起銀子的考驗,那會特別傷心的,我是能夠理解的,但要真的是那么糟糕,我覺得,你應該重新追回凌微,不能讓她成為大姑娘,怎么說也是傾國傾城的,又是知根知底,你們又是有感情基礎的,可以重新考慮。”
方言笑著反問道:“你覺得我會吃回頭草嗎?”
“什么話呀,難不成,你要放任凌微不管,怎么說那都是個美人,讓她自生自滅,那是不是太殘忍了,你能夠做到讓她變成一個寡婦,就想徐寡婦一樣,你能夠做得出來?”
“我為什么做不出來。”
“我也知道你的心沒有這么狠的,怎么可能放任凌微不管,要是發生這種事情,怎么能夠扔下她不管。”
“我就做得出來,怎么樣!”
“我知道你在說氣話,氣凌微剛才為了蘇慕澤數落你,也確實是她的不對,她竟然懷疑你會落井下石。不過我也能夠理解,畢竟那小子差點讓你判了死刑,要是這都不生氣,才令人奇怪呢,要是我都會落井下石的,憑什么在這時候不落井下石呢。”程月故意這么說,接著又說道:“但話說回來,畢竟是個美人,總比扔著強吧,不要那么稚氣,以前是事出有因,但現在沒有了障礙,可以重新開始了。
“我說凌微要嫁人才是分分鐘的事情,你娶媳婦就不一定了,別那么孩子氣,雖然是她拋棄你,讓你特別的沒面子,面子值啥,能不能娶到漂亮的媳婦才是最重要的,你狠心讓凌微寂寞冷!”
“我為什么不能,我又不是她的備胎,憑什么我就要這么下賤。”方言站了起來。
“什么備胎。”
“就是備選的人。”方言怒氣匆匆的喝了那杯茶。
“看來你還是吃醋了。”程月說道。
“我才沒有呢。”
“你要是沒有的話,說這話,還生這么大的氣,很明顯你就是受到凌微剛才的話刺激了,肯定是受刺激了。”
“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里瞎掰。”方言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程月還說道:“別這么激動,凌微確實是個好媳婦。”
“世上好媳婦多了去,就看你自己有沒有本事娶到。”
“沒錯,是很多好媳婦,就像我一樣的,但你能娶到嗎?”
方言回過頭,給他一個微笑,還說了一句:“真不害臊,竟然把自己放在了里面。”便進入了房間。
一大早方言就起來了。
當時街道上的霧氣還是有些濃,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越想越覺得這里面可能有問題,他得到執法衙一趟才行。
他買了兩個燒餅,就這樣啃著,往執法衙方向去了,街道上賣燒餅的人在比著嗓門,似乎誰得嗓門更大一些,誰的生意就會更好一些。
來到了執法衙,還沒有多少人,不過那些人對他已經不陌生了,這時候的吳昊然,與及他的兩個手下還沒有到,但是牢房的人還是把他放了進去。
他直接就往蘇慕澤的那個牢房去了。
蘇慕澤還是有些驚訝,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要來數落他,還是怎么的,明顯有那么一點不高興。
方言把兩個燒餅扔過去給他,說道:“也不能買什么貴的,就只有燒餅了,順便給你買兩個,不知道你要不要。”
蘇慕澤不屑的接了過來:“還想怎么數落我,直說吧,我受得住。”
方言冷冷一笑:“你能不能認真的回憶一下,當時的刀子是你捅出去的,還是李修宇撞過來,又或者是被人撞出去的?”
蘇慕澤看著方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卻思索了一陣,說道:“應該是后面碰出去。”
“后面發力碰出去的對嗎?”
“是的,當時李修宇抓住那丫頭的頭發,那丫頭很難受,想要擺脫,應該是她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的手臂。”“狠狠的撞了一下你的手臂?不是碰到了桌子?”
“應該不是,碰到桌子的話,力氣不會那么大,而且都把李修宇頂了出去。”
方言聚精會神:“你跟凌微說,當時的刀子好像卡住了對嗎?”
啃著燒餅的蘇慕澤微微的點點頭:“嗯,是卡住了,可能時卡在肋骨上,我也不清楚,但是就把他頂出去,大概后退了兩三步左右,我就立刻松手了,刀子已經扎在他的胸口。”
“也就是說,那把刀子的刀刃,沒有全部沒入他的胸口。”
蘇慕澤回憶了一陣,說道:“沒有,只是沒入了一半左右。”
“你確定,沒有整把刀子都沒入進去?”
“我還沒有老年癡呆呢,我看到那血就是沿著沒有沒進胸口的刀刃流出來,一直往下滴。”
“也就是說,沒有捅到刀柄的位置。”
“那肯定。”
方言連連點頭,說道:“但愿你沒有說謊。”
“我為什么要說謊,我都已經來自首了,這事情我還有必要說謊嗎!”蘇慕澤說道。
“嗯,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攪你了。”
可是蘇慕澤好像有什么事情一般,喚住了方言。
方言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模樣,猜出了七分,說道:“要是說日后凌微的事情,那就別說了。”
蘇慕澤還是說了一句:“那丫頭跟我什么也沒有,這時候跟著我什么也得不到,你們還是重新開始吧。”
方言早就閃出去了,門給牢頭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