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然跟程月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方言出去了。
瘦手下發牢騷的說道:“不會一天晚上出現兩次意外的。”
“真這樣才叫見鬼了呢!”胖手下說道:“要是沒有后面馬受驚,車輪子飛了,馬車給廢棄的舊樓砸扁,可能別人真的會相信,那塊竹架子掉下來可能真的是那群工作人員疏忽,但是因為有了這后面的事情,有理由懷疑,這是連環計,就是必須殺死白玉榮。”
方言好奇的問道:“蘇文博也在架子砸下來的時候受傷?”
吳昊然點頭說道:“是的,當時正好在放煙花,李明坤和齊春在左邊,而蘇文博和白玉榮在右邊,他們相隔的又大概七八步的距離,不過那個竹架子下來的時候,就砸在右邊的位置,幸運的是蘇文博靠左一點,所以當人們喊了一聲,架子要下來的時候,他抓住了時機,快速的躲開,雖然還是受了點刮傷,但基本沒有大礙。
“白玉榮當時是有些難以躲開的,要不是有個手下在他的旁邊,用力把他推開,估計什么情況,還真不知道。但他的那個手下的大腿給扎穿了,手臂也折了,受了重傷,但幸好沒有性命危險,但將來應該也是一個瘸子了。”
“還有其他人受傷嗎?“
“其他人都是輕傷,沒有嚴重的,當時白玉榮嚇得魂都沒有了,立即讓人把自己的那個手下送回去,自己也惴惴不安,所以在讓人抬走他的手下,就跟著離開了,可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后來發生的事情的。”瘦手下搖著頭說道。
“的確是讓人感到驚訝喲。”
吳昊然看著方言,說道:“你也覺得,很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是要殺白玉榮對嗎?“
胖手下搶先說道:“肯定是有人要殺白玉榮了,而且嫌疑最大的是李明坤,這是毋庸置疑的,他那個鬼鬼祟祟的手下,就是最好的說明了。”
方言疑惑的問道:“你們剛才說,李明坤推論出是白玉榮殺了自己的兒子,他是怎么推論出來的?”
吳昊然說道:“聽說,是白玉榮那天晚上,上茅房所用的時間。”
方言更加的好奇了:“上茅房的時間?”
“對,我聽到那天晚上,跟白玉榮的人說,說白玉榮去茅房,大概花了半個時辰,聽說李明坤身邊那個叫沈沐的家伙,就跟他們打聽這事情,有人說,從當天晚上聚會的地方,到茅房,來回至多也就是一刻鐘,當時白玉榮來回,用了半個時辰,也就是兩刻鐘,這足夠白玉榮上兩次茅房了。”
吳昊然又說道:“當然也是推論的。”
方言說道:“就是懷疑,白玉榮回來以后,捅死了李修宇,但是衣服和手上沾了鮮血,他沒有立即回去又去茅房處理了一下?”
吳昊然點點頭,說道:“他當然要處理一下,沾著血回去,肯定回給別人發現的,那不就糟糕了,一定要再去一次茅房的,這是不用懷疑的,我去個那個茅房看過,就在門口有一杠清水,專門供人清洗的,而且夜黑人靜,到哪里清洗,不會有別的人懷疑,更沒有人看見。”
方言聽了點點頭。
胖手下說道:“李修宇應該是白玉榮殺的,只是李城主知道,這種推論,就算告訴執法衙的人也沒有用,白玉榮也可以想辦法狡辯過去,執法衙的人拿白玉榮沒有任何辦法,現在連目擊證人也沒有,但是李明坤要報仇,他必須要讓白玉榮死。”
“李明坤要殺白玉榮,讓他們給白玉榮的馬車動手腳,還用親自派他的左膀右臂去嗎?”瘦手下疑惑。
吳昊然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瘦手下想了想,說道:“誰都知道孟祥是李明坤的人,孟祥不知道有多少手下,他要讓人給白玉榮的馬車動手腳,完全不需要孟祥去的,給錢別人,別人就會幫助他干了,他在馬車附近轉來轉去,不是明擺著,讓別人懷疑,別人懷疑孟祥,不就懷疑李明坤,李明坤明顯有殺人的動機,這不是自找麻煩?”
“這倒是,正常道理來說,花點銀子讓別人來干就行,他有的是錢,不用親自出手的,就有人幫他干,確實不需要派一個,可要是時間緊急就不一樣了,也許他不放心別人呢。”
瘦手下也點頭了,說道::“會不會竹排扎下來,沒有殺死白玉榮,李明坤一時著急,就失去了控制,便什么也不管了,讓孟祥帶著人去動他的馬車輪子了,當時那么多人都在看煙花,雖然那邊出了事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放馬車這邊的。”
胖手下聽了,琢磨了半會,說道:“有這個可能喲,李明坤氣急敗壞,沒有用竹排劈死對方,但他必須今晚報仇,所以干出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顧慮那么多,畢竟是沒有事先做好準備的。”
方言好奇的又問:“竹排掉下來,白玉榮多久才離開?”
吳昊然算了一下,說道:“當時他的手下被扎穿大腿以后,大家就趕緊想辦法叫來了人,把還壓在竹架子下面的人救出來,緊跟著大夫就過來了,現場幫助受傷的人處理傷口,止住了大腿的血。
“據說,要不是白玉榮那個手下力氣大一點,估計也沒能夠把他推那么遠,還是可能被砸傷或者砸死的,傷者被救出來,大夫又快速的處理,上了擔架,被人抬走,大概花了半個時辰。一陣驚慌之后,白玉榮,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白玉榮就先告別齊春了,估計還有些緩不過來。”
“也就是一個時辰左右。”
“對,就是一個時辰左右。”
方言想了想。
胖手下說道:“一個時辰左右,足夠給車輪子動完手腳了,當時所有人都吸引在前臺,沒有人會注意到馬車那邊,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到那邊的事情的,可能竹架子的事情,就是孟祥干的,只是他沒有殺死白玉榮,給不了李明坤交差。
“他只能在馬車上動手腳了,他知道白玉榮等一下肯定要乘馬車回去,所以給馬車動手腳,最合適不過了,正好所有的吸引都在前面,只是孟祥沒有想到,會給別人看見。”
方言若有所思,時間是緊急了點,但好像也說得過去。
“肯定是這樣的,他必須交差,第一個計劃失敗了,他們立刻想到了馬車,一個時辰,足夠他們做好準備,讓車輪子出現問題的。”胖手下不屑的說道。
“那驚慌的馬匹呢?”瘦手下問道。
“這應該也不會太難的。”胖手下說道。
他們走進了春風樓,往昨天晚上放煙花的園子去,就在那個園子里面,有一個諾大的草坪,草坪里面搭了一個戲臺,戲臺的上面就有一些竹排所搭的架子,架子上面掛著燈籠,還有橫幅,吊著的幕簾等等。
走上了臺子,見到了一灘血跡,血跡已干,還有劃痕,被桿頭扎穿的木板,還有些是撞裂木板,與及一些被血滴過的痕跡。
那個掉下來的竹排,已經移到了戲臺一側的草坪上。
方言走了過去,只見竹排中,有一突出竹竿頭,當時應該是給一刀劈斷,有點梯形狀,很尖,上面帶著血跡,最是明顯,很容易就可以看見它,相信那就是扎穿白玉榮手下大腿的那種桿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