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然說道:“看來,在這里是不可能發現什么的,昨天晚上那么亂,就是兇手混在其中,也沒有人知道,也許可能真的是風把他給扯下來的。”
胖手下就有些不信邪了,說道:“一個意外,我是相信的,但一天晚上,發生兩個意外,絕不可能吧!”
瘦手下說道:“要真的是這樣,那才叫見鬼了呢!”
吳昊然喚道:“我們到白玉榮出事的街道看一看。”
很快吳昊然帶著他們往街道那邊去了。
街道沒有給封鎖,除了那棟倒塌的破爛的房子,還是有執法衙的人看著,處理了一部分,沒有堵住道路,留一部分給人行走,要不然就真的堵住了街道。
吳昊然解釋的說道:“馬從另一邊出來,走進街道,往這邊回來,結果沒有走多遠,馬就不知道什么回事,一下子就驚慌了起來,像見鬼了一樣,馬車夫想要把馬拉住,可是那匹馬跑得實在太快,拉的太緊,左邊的車輪子受不住,咔嚓一聲,就飛了出去,車子一傾斜,坐在駕駛位置的馬夫徹底失去了平衡,直接飚了出來。
“但是車廂里面的白玉榮就沒有那么幸運了,馬拉著只有一個輪子的馬車繼續驚恐前跑。”
方言很驚訝,那廢棄的房子,就在街道的一邊,他問道:“馬就直接跑進這一棟要拆的房子里面去嗎?它自己就那聽話的,不顧危險的沖進那棟倒塌的房子?”
吳昊然趕緊解釋的說道:“不是這樣的,說當時有一駝隊,從對面拐角過來,正好擋住了沖過來的馬車,馬太快了,剎不住腳步,直接飆了廢區里面,沖斷了一根柱子,房子再也承受不住,緊接著就坍塌了。”
方言吃驚的說道:“也就是出現了那條駝隊,馬車連同馬飛進去了,要是沒有那駝隊,馬可能拖著半個輪子的馬車,繼續往前沖。”
吳昊然點點:“我們昨夜了解到的,就是這樣子,因為太晚,所以沒有叫你過來,怕打攪到你。”
“當時那條駝隊,正好打斜的拐過來,馬要是不拐進去,就要撞上那些駱駝了。”
方言卻道:“是駱駝隊,直接把他擠壓進去的吧。”
聽了這話,吳昊然若有所思,疑惑道:“這是故意的?”
“沒有這個可能嗎?”方言反問道。
身后的瘦手下說道:“完全有這個可能。正好從對面的那個路口,打斜過來,馬要是不撞上那群駱駝,只能跑進破房子,但是馬控制不了后面的車廂,車廂還是給要拆的房子,最后一擊。”
胖手下摸著下巴,說道:“太對了,非常正確,馬拖著馬車繼續狂奔,但不一定就能夠摔死在馬車里面的白玉榮,但馬拉著白玉榮沖進這要倒塌的房子,那房子塌下來,他幾乎是必死無疑。
“我們得立刻找到昨天晚上那條駝隊,他們怎么那么恰巧呢,正好擠過來,讓馬無路可走,飆進已經把門給拆掉的屋子里,幾乎不用去想,這肯定是一大早就設計好的,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誰不知道這棟破樓,只要稍不小心,就會塌下來,破爛的馬車,帶著那么大的沖擊力,爛房子,根本承受不了,很容易就塌下來的。”
方言疑惑的問道:“對了,這套房子,拆成了這樣子,怎么不直接拆了,還留到現在。”
后面的吳昊然解釋的說道:“我問過舊樓的主人,他說了,就這幾天的事情,原本是想快速拆掉的,可是因為齊春要過大壽,這里又正好通向春風樓,怕這時候拆了,壓下來,沒有及時的清理掉,到時候會影響這里的交通,所以是打算過了衙主的大壽,然后再拆掉的。”
方言聽了微微點點頭:“那還真是挺巧合。”
胖手下說道:“會不會有人故意的,讓他們不要拆那么快,就等著埋白玉榮呢。”
抱著臂膀的瘦手下說道:“有這個可能,一切都是準備好的,就是要讓白玉榮必死無疑,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方言卻沒有說話,看著兩面的街道。
那被壓扁,還帶著血跡的馬車,還在里面,可以想象得到,白玉榮死得有多么狼狽,活活的就夾死在馬車里面。
吳昊然繼續說道:“馬跑進去,躲在了那條柱子的后面,正好有一定的空間,讓它避開了塌下來的房子,雖然受了一些傷,但卻沒什么事,反正那匹馬算是比較僥幸的。”他指著前面的那個角落。
那邊果然有個弱小的空間,正好可以躲進一匹馬。
胖手下說道:“我們應該查昨天晚上那神奇的駝隊。”
瘦手下問道:“那你怎么查呀,抓他回來判刑,說他和兇手串謀,你省省吧,兇手不會那么笨,怎么會直接暴露身份的,他只要給點好處,或者給個借口讓駝隊什么時候兜過來。
“駝隊其實什么也不知道,更不會料到,還有一批馬帶著散架的馬車過來,駝隊的人根本不需要知道兇手要干嘛,兇手只要拿捏住時間讓他們過馬路就行,誰會去問那么多為什么。”
“但我認為那個帶頭的知道什么,他肯定是一條線索,要不然不會那么及時,不早不晚,就那么恰到好處。”
瘦手下笑道:“你可以抓他回來的呀,但我保證你什么也不可能問出來,你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那我們就給他用刑。”
“我估計他什么都不知道,你給他用刑也沒有用,要不然你可以試一試的。”瘦手下淡淡的笑了笑。
“總該是一條線索吧。”胖手下看向了方言,問道:“喬默,你說說呢。”
方言說道:“沒錯,那條駝隊,是一條線索,可以試試,也許能找出一些有價值的,不過我更想看看那匹馬,還想見見那個車夫。”好端端的馬,怎么會驚慌呢,他若有所思。
吳昊然說道:“那匹馬已經給白家的人帶回去了。”
“那就到白家去看一看。”方言又問道:“你們說,有什么辦法能夠讓一匹馬莫名其妙的驚恐起來?”
瘦手下想了想說道:“要是馬見到老虎或者什么兇猛的,就會驚恐。”
“那昨天晚上,這條街道上,有什么兇猛的怪獸?”
吳昊然搖搖頭,說道:“我當時也這么想過,所以在街道上還問了一通,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獅子、老虎、豹子之類出現過,可是他們都說沒有,應該不會是見到這些東西被嚇到的。”
瘦手下說道:“昨天可是齊春的大壽,主街,怎么會留這些怪獸附近來嚇人呢。”
胖手下也問道:“馬會不會因為什么氣味就驚恐,四處亂跑呢?”
方言搖搖頭,說道:“可昨天晚上,街道上,應該不止一匹馬,為什么聞到這種氣味的,偏偏是白家的那匹馬驚慌起來!”
“是呀,昨天晚上來春風樓的馬車不知道有多少,怎么就偏偏只有白家的馬慌起來。”胖手下也有些疑惑。
方言摸著下巴,說道:“所以被老虎嚇到也不可能,要是它被嚇到了,別的馬也可能被嚇到。”
“有人用箱子裝著老虎,而且用東西蓋著,只給白家的那匹馬看,不給別的馬看。”瘦手下喃喃的說道。
“那得很小心才行。”
“對,又有誰能保證得了,不被別人看到呢。”瘦手下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反正那么多巧合,是不同尋常的,這肯定不是一個意外。”胖手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