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沿著線索,懷疑了簡鵬,后來一查,這家伙確實是孟祥的得力手下,執法衙的人抓住機會,立刻尋找這個人,可是讓他們失望了。
簡鵬確實是消失了,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的時間是白玉榮死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十一月初八,執法衙的人到簡鵬的家里,簡鵬的家里人說,那天晚上吃完晚飯,簡鵬就再也沒有回來,第二天也不見蹤影,吳昊然帶著一大群人,找了整整一天,幾乎都把鳳凰城找了個遍。
再也沒有如此失望的事情了。
方言可不陪他們玩,找人是執法衙的事情,所以在家里呆了一天,直到天黑才出來,有些漫無目的的閑逛,好好欣賞一下鳳凰城的夜景。
癱了那八年之中,從沒有像現在那么沒有壓力的在街道上閑逛,當時,老是想著,有一天母親死了,他一步不能動了,那該怎么辦。
就是想那些沒有用的事情,就這么自我折騰,其實一點用處也沒有。
現在想一想,那時候真的事想太多了,人和動物也沒有多大區別的,更沒有那么獨一無二,你越是認為自己那么獨一無二,反而讓自己活得很累。
只要接受,人終歸會像動物一樣,好像不曾來過這人世間,所有人都一樣。問題只是你打算怎么享受這個過程,死呀生呀的事情交給老天爺就行。
吃著熱騰騰的夾肉燒餅,比想那些生呀死呀的有趣多了。
方言正想多要兩個,就在他等待燒餅上來的時候,有人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趕緊回過頭來,吳昊然已經在身后,見他們三個人的臉色不太好。
“怎么了,沒抓到簡鵬。”
胖手下像泄氣了一樣,搖著頭說道:“那家伙在白玉榮死的那天晚上,就人間蒸發了。”
方言一笑,似乎早有所料,問道:“吃燒餅嗎?”
“當然,給我一個。”
瘦手下也要了一個,吳昊然也過來,一下子肉夾燒餅鋪熱鬧了起來。
瘦手下說道:“那家伙肯定事因為大前天晚上孟祥被抓了,知道自己可能會被懷疑,所以提前跑路了。”
方言好奇的問道:“那他那天晚上回去收拾東西了嗎?”
瘦手下搖搖頭,說道:“他家里人說,他們只在吃晚飯的時候見到他,晚飯以后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也就是他沒有回來收拾過東西,就不見了。”
“對,我們進他的房間看過,確實什么也沒有收拾,然后就不見了。”瘦手下搖著頭。
方言向一邊的凳子走去。
胖手下懷疑道:“那家伙是不是死了,都不一定呢。”
方言看著他,笑道:“還真別說,也有這個可能。”
“是吧,我就這么認為,孟祥出了事情,雖然沒有證實,但簡鵬是他的助手,他有可能會給別人盯上,李明坤心里有鬼,知道留著會有危險,既然這樣,還不如先我們一步,把他給殺了,至少不能讓他留在鳳凰城吧。現在的證據越少,對他越有利,以防萬一,這種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的,年輕的時候,李明坤可狠著呢,肯定是要搶在我們之前。”
吃著燒餅,喝著涼茶,噴著霧氣,似乎比吃山珍海味還要過癮。
胖手下搖著頭,說道:“完了,最后一條線索都斷了,本以為能夠抓住這條線索,深挖進去,到時候看孟祥怎么狡辯,現在連簡鵬到底是死是活都沒有人知道,要沒有新證據指控孟祥,我們就得放他了。”
“看得出來,你們非常失望。”方言也發出了一聲感嘆來。
胖手下說道:“現在完全沒有辦法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瘦手下看見方言打扮得有些亮眼得,笑問道:“你去相親嗎?把自己打扮得這么帥。”
吳昊然看過來,也覺得挺帥得,喃喃得說道:“該不會又是去見小酒窩吧。”
方言很不屑的說道:“怎么了,我打扮帥一點不行嗎?非得穿的邋邋遢遢,你們才高興。”
瘦手下笑了起來,說道:“當然不是,只是有些驚訝,很不習慣而已,我們還以為看錯人了呢,你轉過身,才知道,真沒有看錯人。”
“我日后就要穿得帥一點。”
“怎了,昨天晚上見小酒窩,忽然就變得那么注意自己得打扮了。”吳昊然好奇的說。
“才不是呢。”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說道:“小酒窩說,架子掉下來得那天晚上,她也在現場,當時她帶著一群人在上面表演,她們表演完后,才是衙主齊春和那三個城主上去講話,她是從簾子的一側下去的,她下去的時候,見到有兩個人在簾幕的后面鬼鬼祟祟。”
瘦手下說道:“她見到有人在簾幕的后面?”
“是的,但她不認識,估計太黑了,所以沒能夠看清楚,而且人家小心著,誰也不會想到,后面的人會在干壞事。”方言繼續說道:“估計見到的,還有其他女孩子。”
瘦手下道:“也就是說,很可能那也不是意外,可能是人為的。”
這時候吳昊然的心思完全在馬車出事的事情上,特別是簡鵬到底是死還是跑了,或者只是在鳳凰城躲起來了,說道:“不管那架子的事情了,既然我們也分析出來,就算兩件都是人為的,而且不是同一個人干的,第一個計劃有沒有成功,懷疑他們也沒有用,他們確實沒有把人給殺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簡鵬,要是他還活著的會,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吳昊然不相信李明坤的行動這么快,說道:“也許簡鵬只是自己害怕躲起來而已,畢竟孟祥被抓了,他當然害怕,但這也不能保證,還是抓緊時間。”
方言明白吳昊然的意思:“也對,馬車的兇手十有是李明坤,但是你查架子的事情,關系不到他,對你們抓孟祥毫無用處,就算是找到誰設計了架子的事情,還要費很多的人力,并未能幫助你們對付李明坤,還不如把所有的人力和物力都放在馬車的事情上。”
胖手下喃喃的說道:“這白玉榮也該死,一天晚上,有兩撥人想要他的命,他不死,我才覺得驚訝。”
方言問道:“那你們現在準備怎么辦?”
吳昊然想了一下,說道:“尋找跟簡鵬有關系的人,這里包括朋友,異性朋友,與及親戚什么的,看看能不能夠有他的線索,然后再做決定。”
“可惡的是,孟祥被抓,徹底的驚動了簡鵬,這個時候傻瓜都會跑的,他怎么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牽出來,就算不會把自己牽出來,也要琢磨一下,會不會關系到自己,這時候肯定要找個地方躲一躲。”
胖手下搖著頭,說道:“要是不抓孟祥先,估計還沒有打草驚蛇,抓到簡鵬,再動孟祥,這樣就方便多了,但現在說什么都遲了,反正是驚動了他。”
吳昊然說道:“不吃燒餅了,我請你們吃烤肉。”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胖手下說道。
吳昊然已經站起來。
“你們什么時候要放孟祥呢?”方言好奇的問。
瘦手下說道:“要是沒有更充足的證據,只有一個錢袋子,還有沒有看見在馬車輪子動手腳的人證,是不能夠把孟祥怎么辦的,要不是明天放,就是后天放了。”
“這么放走,接下來會怎么樣,就真的很難說了。”胖手下有點喪氣。
“你不放也沒有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