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微微的點點頭，又問道：“那你昨天晚上，駕著馬車，帶著你們的老爺倒了春風樓，放好了馬車，就不留在馬車旁邊等待嗎？”
紅臉漢子搖搖頭，說道：“不，因為知道晚上，老爺肯定不會那么早就離開，畢竟是齊衙主的壽宴，起碼要，兩三個鐘以后才離開，老爺是允許我到處的走動一下的，只要在他離開的時候，回到馬車的位置就行了，這時候都會想到前面看看熱鬧，也高興一下。
“不過我沒有，但因為馬昨天中午，一直都沒有休息，也沒有吃過什么東西，老爺下車以后，我就帶著馬去喝了點水，又讓它吃一點草料。”
“大概用了多久？”
“一個多時辰吧，反正老爺自己也說了，起碼要三個時辰左右才回來，所以我也沒有什么好著急的。”紅臉漢子說道。
“也就是那天中午，你就駕著馬車，帶著你的主人出來了。”
“是的，畢竟是齊衙主的壽宴，我們的老爺也分擔了一部分事情，直接由他來負責，所以他也要跑動一下。”
方言又問道：“那么這期間，馬車沒有什么問題吧，比如感覺車輪子有什么不對勁的。”
紅臉漢子想了一下，還是搖著頭說道：“沒有，完全沒有這種發現。”
“你帶著馬再次回到馬車，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比如說有什么人？”
“這沒有發現，真的沒有發現。”
“那你就回到那里，什么地方也不去了？”
紅臉漢子搖著頭說道：“不，我到前面要了一些吃的東西，畢竟肚子也餓了，那邊有我們這些人的吃的，當然也就到那邊要一些吃的，然后再回來。”
“后來就沒有離開了。”
紅臉漢子搖了搖頭，又說道：“本來是不離開的，直接等老爺回來，可是聽說前面發生了事情，有人說我的老爺受傷了，我就跑到前面去看了。”
“說你的老爺受傷了。”
“對。”
“誰告訴你的呀？”
“也是在那邊的一些別的車夫告訴我的。”
“就是說，那邊還有很多馬車。”
“當然，基本馬車都集合在那邊。”
“那就是還有很多馬夫，都在那里等他的主人。”
紅臉漢子搖著頭，說道：“那些馬夫，才不會如此安分，都跑到前面去看煙花、吃東西了，這么熱鬧的晚上，吃的東西又那么多，誰想錯過呢，肯定跑去面看煙花，或者吃好吃的，沒有幾人留在那邊喂蚊子的。”
“也就是那邊的馬車雖然多，卻沒有幾個馬夫留在那里喂蚊子。”
“基本是這樣，誰都明白，主人要沒有什么意外的事情，不會這么快離開的，給我們的自由時間，起碼有一兩個時辰。”
方言忽然問：“我再問一個問題，你認真想一想，就是你老爺要離開，你駕著馬車帶著你老爺離開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馬車和來的時候，有什么不同，比如更加不穩。”
紅臉漢子認真的想了想，許久才說道：“好像是有一點不同，就是咿呀聲明顯了一些，不過也沒有想很多，畢竟老爺已經上車了，從春風樓回到白府，也不過半個時辰，所以當時也就沒有想那么多，回到白府再慢慢檢查唄，畢竟我剛知道老爺差點出了危險，而且另一個助手給別人抬了回去，所以就沒有再次檢查了。
“但要是知道后來的事情，我肯定認認真真的檢查一下再走，一定會認認真真的檢查了再走的，可現在說什么都遲了。”他有些后悔的樣子。
吳昊然很驚訝，也問了一句：“就是說，你感覺咿呀聲，比來的時候更加明顯了。”
紅臉漢子微微的點點頭，說道：“當時也不以為然，是出道街道上，才發現這一點的，當時街道上的人太多，真的很多，而且老爺又受了驚，我當時只想安全的把老爺送回去，其他的什么也不想想了。”
吳昊然看著方言，說道：“現場查勘的師傅說，好像是松了兩塊釘子，應該是松動了，所以馬匹一急，剎力過猛，車輪子受不住，直接炸開，飛了出去。。”
紅臉漢子搖著頭，說道：“一般不會這樣的。”
吳昊然知道他很痛苦，問道：“為什么不會這樣？”
“老爺那天雖然是出去，不過都是在鳳凰城，都不是很遠的地方，更沒有激烈的奔跑過，一輛新馬車，釘子怎么可能會這么快松動，而且我早上才剛剛檢查完，怎么可能會松動呢。”他一臉的無奈，按著自己的額頭，十分失望的模樣。
方言指著前面的那匹馬，站了起來：“昨天晚上，就是那匹馬吧。”
“對，就是它，受了點傷，不過它很幸運，可惜老爺沒有像它一樣幸運，要是可以的話，我能夠代替老爺多好，當時太亂了，我已經失去了平衡，要不是被甩出去，我是不可能扔下老爺一個人的。”說話的時候，他的眼淚又出來了，足以看出，他是非常難過的。
方言向那匹馬走過去。
紅臉漢子才收住了眼淚，也站了起來，跟著走過去了。
那匹馬的背上有些傷痕，很明顯是給刮到的。
應該是那舊房子倒塌下來，給他留下的傷。
紅臉漢子一邊走，一邊說道：“它肯定不是有意的，以前它從來都不會這樣。”他還是特別的激動
方言卻圍著那匹馬裝了一圈，忽然眼睛落在了馬臀的位置上面來，那上面給有些明顯的刮痕，而且應該就是昨天晚上留下來的，不過有一些像是氣泡了般的點，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左臀有兩個，右臀也有一個，而且是新形成的，有一個還在留著液體。
很明顯是不久前傷的。
方言問道：“這些傷是什么時候留下的，你知道嗎？”
可以看出那不是刮傷，更像是戳傷。
紅臉漢子說道：“應該是昨天晚上，沖進破舊的樓房，留下來的吧。”
方言嚴肅的問道：“你確定之前沒有？”
“沒有，我經常都會給馬刷一下身子的，昨天早上，大前天晚上，我就給他刷過，要是有的話，我一定會知道的，但大前天晚上，肯定沒有，一定是沖進破樓的時候留下的。”
那三個像是戳傷的傷口，每一個都手指拇大，幾乎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吳昊然也走過來，認認真真的看了一下，說道：“不應該是什么砸到的，更像是戳傷，應該不是那些掉落下來的東西造成的，可掉下來的東西是不規則的，這三個明顯特別的規則，好像一樣的，更像是用有點尖銳的東西戳傷。”
馬夫驚訝的說道：“不會，我們院子離有沒有孩子，誰會這么無聊拿棍子或者什么尖銳的東西挫傷它呢，這種事情，老爺絕對是不允許的，他把那匹馬，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因為那匹馬救過他一命，雖然老了，但卻依然留著。”
方言卻道：“不是戳傷，應該是小孩子用的那種彈弓給打傷的。”
吳昊然和后面的兩個手下，都眼直直的看了過來。
方言解釋說道：“剛才馬夫不是說了嗎！聽到幾聲響，緊跟著馬就驚慌了起來，當時天很黑，所以彈弓打中了馬，但是馬夫并沒有看到飛過來的石子，而且當時很吵，他只是勉強的聽到，所以這些傷，就像是從一個模子力刻出來的一樣，不大也不小，看著就好像是戳傷的，但應該是被彈弓里面的石子打傷的。”
“對，你看這背上也有。”胖手下說道。
“馬被打疼了，就驚慌的跑起來，所以讓馬失控是被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