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然拿起了筷子,想了一陣,很認真的說道:“不管水蛇腰是不是有這個膽子,但她確實有這個動機,就算她的這個動機并非很大,相較于李明坤來說,確實小了很多,但是白云霆死了,白玉榮一死,對她夫妻是最有利的。”
兩個手下一邊吃東西,一邊點頭。
方言忽然問道:“關于孟祥留下的白玉榮馬車旁邊留下了錢袋子,他是怎么說的?”
瘦手下回答道:“他說自己也不知道。”
“他承認那個錢袋子是他的吧?”
“承認,因為錢袋子上面有一個孟字,是他的媳婦縫上去的,這點得到了他媳婦的證實。”
“他說自己不知道?”
“對呀,他說自己的錢袋子被偷了,不知道為什么扔到那里。”
“不是有目擊證人,看到他在馬車旁邊鬼鬼祟祟?”
“但他說看錯了人,他們瞎眼了。”
方言聽了一笑,說道:“真的嗎!”
“不知道,但是昨天晚上確實有些黑,不過孟祥的懸疑很大,現在還關在執法衙,畢竟死去的是副城主,而且是在衙主的壽宴之后,在鳳凰城可是一件大事情,齊春不會放任不管,盡管他是李明坤的手下。”
方言又問道:“那李明坤呢?”
“李明坤倒是很淡定,說應該認真查清楚,一切都要按執法衙的來,不過也不能夠隨便的給孟祥上刑,畢竟只是撿到錢袋子,沒有看見他趴在那里拆車轱轆釘子。”瘦手下說道。
方言又道:“如果是李明坤干的,那么用彈弓打馬背的人,應該也是孟祥吩咐的。有可能是他的手下。”
瘦手下微微的點點頭,但還是說道:“他的手下的人很多,打彈弓的時候,肯定是蒙著面,誰會注意到他們呢,估計很懸,還不如駝隊那群人查的容易呢。”
胖手下說道:“李明坤肯定是很自信自己的手下什么也不會說出來的,所以他才這么淡定。”
吃東西的吳昊然說道:“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我們能不能夠找到讓他不知道反駁的證據,這才是最重要的,別的都是廢話。”
胖手下卻道:“只怕證實了,一切都是孟祥安排的,孟祥也不會指認李明坤,所以李明坤才那么淡定。”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我們要的是,馬車那場意外到底是誰干的,這才是最重要的,現在是找到證據最佳的時間,也許還是抓到參與者的最好時間,過了這個時間,估計參與者可能會直接逃跑掉,到時候就很不好辦,少一個,都不會那么好辦了,所以你們也抓緊時間,弄清楚白家琪有沒有問題,才能騰出手來幫助我們。”
那兩個手下點點頭。
吳昊然看著方言,若有所思,問道:“你怎么了?”方言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你說一個兇手,會不會做兩個計劃,而且是殺同一個人,重要的是,這兩個計劃還是一前一后的。”
吳昊然不知方言的意思,他的兩個手下也是一頭霧水。
方言又道:“你想,行兇者,怎么可能料到前面的那個計劃會失敗呢!他肯定是料定那個機會成功的。”
胖手下卻說道:“也許他只是想留下一個備選的計劃,以防萬一。”
“是嗎,要是這樣就太浪費了,如果第一個計劃成功了的話,而且第二個計劃,明顯要付出的努力,要花點精力和人手,我是想說,做計劃的人,一般都是假設他的計劃成功的,既然假設自己的計劃成功,為什么還設計第二個計劃,況且第二個計劃要留下線索,很可能會暴露自己。”
瘦手下說道:“可能是因為第一個計劃失敗了,才有第二個計劃。”
“剛才不是說了嗎!要是這樣的話,這也太倉出了,特別是那群駱駝,剛好把馬車進破爛的房子,他怎么算準有駝隊過來,而且駝隊拿捏的這么準就出現了,我們從春風樓那門口,到那棟倒塌的房子,就要一刻鐘,更別說準備這些東西,還要在馬車上面動手腳,準備用彈弓打馬,一個時辰真的夠嗎?”
吳昊然喃喃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說,要是兩個看起來像意外的事情,都是人為的,你認為這兩個人為的事件,不應該是同一個人干的。”
方言微微點頭,說道:“很明顯馬車的事情,應該是經過精心安排的,不應該是一個時辰之內,就倉儲的設計出來,那么天衣無縫,只要駝隊經過的時間,有一點拿捏不準,馬車就有可能早過去,或者他們已經過了交叉路口,這里拿捏的要非常準的。
“我要是兇手,有兩個可能的計劃,我不會兩個計劃一起來的,我必定從這里面,認真的研究一下,看哪一個的成功可能性更加的大,然后從這里面選出一個來,認認真真的執行這個計劃就行了,為什么非得要兩個計劃同時進行呢,誰會想失敗了,再進行第二個計劃,一般不會考慮這種事情的。”
吳昊然不斷的點頭:“沒錯,正常的思維邏輯,都不會這么做的,肯定是想到的是,這個計劃一定要成功,誰會想到,這個計劃失敗呢,他要是相信第二個計劃成功那么大,就不會考慮第一個計劃。”
“是的,計劃應該越簡潔越好,這樣就越是不會出現情況,兩個計劃的破綻越多,越容易被發現的,要是有兩個可以殺死白玉榮的計劃,不會兩個同時進行的,只會選出一個成功概率最大的,一心一意做好其中的一個就行,怎么可能去考慮計劃失敗,進行第二個。
“當然,這里出現了變故,沒有殺死目標,臨時出現了第二個計劃,但是我們前面也認真的分析過,第一個意外,發生也就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內,不能那么完美的弄出第二個計劃,幾乎是不可能的。”
胖手下摸著下巴,想了一陣,也好像恍然大悟了一樣,說道:“如你說的,那個架子掉下來是人為的話,那么就說有兩個兇手,而且他們不是一個人,都想讓白玉榮死。”
方言點點頭。
“那么白玉榮昨天晚上也挺背的。”胖手下說。
“這件事情真叫人驚訝,簡直就是大吃一驚,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兩個兇手。”瘦手下說道。
吳昊然說道:“對,喬默,你分析得太對了,一個時辰,就算臨時起意,要再進行一個計劃,顯然也是非常倉儲得,是來不及的,只要有一個環節出現問題,就不能夠成功,至多也就是傷了白玉榮,但目前來看,第二個計劃,就是讓白玉榮百分之百見不到明天得太陽。”
方言又說道:“很可能阻止拆舊樓的人也有問題,誰能夠保證,那是不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如果前些天就阻止拆樓,而且是計劃中的一部分,那么就更顯得,這個計劃,不是在一個時辰內完成的。”
吳昊然不住的點頭,說道:“對,非常正確,你分析的太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