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師傅道:“我要不要把那些手下召集起來。”
“先等一等。”方言接著問道:“初八,包括初八的前幾天,應該都是你們負責這個園子的安全吧?”
“對,都是我們,不會變來變去的,不過初八那天晚上來的人太多了,我們的人手太少。”周師傅回答道。
方言當然知道他的意思,說道:“完全能夠理解,的確是來的人太多了。”這時候他們已經再一次來到了那個戲臺。
“我們也不知道那個架子會掉下來。”
“誰也不會料到的。”方言接著問道:“對了,你記得當天晚上,誰負責這個戲臺后面嗎?”
周師傅想了想,喚了一聲后面的手下。
方言又道:“順便把初八之前,負責這戲臺安全的人找過來。”
周師傅點點頭,很快和他的手下說了兩句,那個手下就下去了。
方言再一次來到那個移開的架子旁邊,別的架子都從戲臺上面拆下來了。
他轉了一圈,心里琢磨著,要讓架子萬無一失的掉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人先對架子動一下手腳。
誰能夠保證,一拉整個架子就直接墜落下來呢。
也許就是一半掉下來,另一邊還掛著。
沒有多久,上來了兩個人。
周師傅說道:“阿峰,初八與及初八之前,你是負責戲臺周圍的安全的,這是執法衙的喬兄弟,他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叫阿峰那個人和方言的年齡差不多,趕緊見過方言。
方言說道:“初八那天,架子掉下來的時候,你在這里嗎?”
“在,當然在,架子掉下來的時候,壓倒了白玉榮的一個手下,就是我帶著人上去幫忙,把那個架子抬走的,然后把架子里面的人救出來了。”
“那你是從戲臺的前面上來,還是從后面。”
阿峰回答道:“我當時在前面。”
“那有手下在后面嗎?就是在出事的時候,有沒有人在戲臺的后面過來。”
阿峰回過頭,看著他的那些手下,問道:“你們有誰在出事的時候,從后面到前面來嗎?”
有個小伙子舉了舉手,說道:“我是從后面過來的。”
方言問道:“那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有人反方向離開?可能是兩個人。”他琢磨,干完這事情的人,肯定會趕緊放方向離開的,又道:“當時所有人都很驚訝戲臺前面發生了什么事情,會跑過來看熱鬧,只要有人逆方向離開,應該是比較明顯就發現。”
那個小伙子想了一陣,說道:“當時沒有留意。”
“沒有看到有人反方向離開?”
“沒有。”
“那戲臺后面一個人影也沒有嗎?”
“真沒有留意。”
“我聽說,很多要上臺表演的人,都會在后面做準備,到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才會上去。”
小伙子聽了說道:“你說這個呢,當然,是有幾組人在后面等待表演的,他們都在后面附近,有些在樹林子那邊,有些在花壇的草地上,還有些在假山石頭那里預演或者休息。”
“花壇這邊也有對嗎?”方言發現花壇這邊,離右側的戲臺最近了。
“對,有幾個跳飛天舞的丫頭在,我記得她們。”
“飛天舞?”
“對。”
“知道他們是誰嗎?”
“應該是梅花院的丫頭,我不知道她們的名字和負責人,你去打聽一下,應該很容易弄清楚的。”小伙子說道。
方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道:“對了,初八之前,你們這里有沒有什么異常的事情,比如說,見到有人爬上架子上,就是鬼鬼祟祟。”
小伙子想了一想,說道:“沒有吧。”看了一眼其他人,他們都紛紛搖搖頭。
方言卻知道,即使真的有人上架子離動手腳,也不會讓他們輕易看到的,一定會選擇夜深人靜的時候。
“也就是那天晚上,你們都沒有見到誰鬼鬼祟祟的離開。”
小伙子說道:“沒有注意,當時都說戲臺的架子掉下來了,而且壓著人,趕緊到前面幫忙。”
周師傅說道:“沒有人想到這是人為的,都到前面來幫忙,所以沒有注意到后面的情況。”
方言抓了抓后腦勺,“飛天舞的那幾個丫頭,后來也過來看熱鬧了吧。”
“都過來了,不過那時候的煙花正響著,但戲臺上發生的事情,后面的人肯定很快就知道了。”
“嗯。”方言還是有些失望的,看來還得去梅花院一趟才行,小酒窩他們表演的是琵琶曲,但她們下去的時候,就算看到有人在后面鬼鬼祟祟,但也只能是懷疑,未能正面見到她們,但那兩個干完壞事的家伙,完事后一定會盡快離開,可能會碰到來看熱鬧的姑娘們,應該會正面碰到。
估計當時一點亂套了,大家都沒有想其他的,只顧著救人了。
方言再了解了一下
,就離開了他們,直接到梅花院去了。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梅花院里,確實有一群人要來表演飛天舞。
負責人是一個叫石榴的姑娘。
方言找到了這個姑娘,亮出了令牌,那丫頭有些緊張。
“不要緊張。”方言很快確認了她們那天晚上確實在戲臺后面休息,她們當時剛剛表演完,沒有立刻走。
“有什么事情嗎?”石榴明顯還是有些緊張的。
“當晚架子掉下來的時候,你帶著你的幾個丫頭,當時還在戲臺后面的園子里對嗎?”
“是的,當時還不打算走那么快,想休息一陣,而且讓人到前面弄點吃的,那些吃的都是免費的,辛苦了一晚上,當然要把自己的肚子填飽再離開了。”
方言微微點頭,又說道:“嗯,那架子掉下來以后,你們到前面看熱鬧了嗎?”
“嗯,丫頭都好奇,想知道前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伙都蜂擁前去了,她們也不例外。”
“那你們回去的時候,可看見有人慌慌張張迎面向后面離開?”
這話好像抓住了石榴一般,喃喃的說道:“有個慌慌張張的家伙,撞到了我的一個丫頭。”
“慌慌張張的家伙?”
“是的。”石榴說道:“那家伙肯定是個混蛋,撞到我們的丫頭,竟然不道歉,而且還吹口哨,簡直壞透了。”
“確實夠混蛋的。”
“那就是個大色鬼,就差看見他流哈喇子了,他那眼睛像要跳出來,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不過被他的一個朋友給拉走了,真是壞透了,就是一個欠揍的家伙,把我的一個丫頭撞倒在地上,不道歉就算了,竟然還吹口哨,有這么卑鄙的人嗎!”
“他還有個朋友。”
“對,有一個朋友,好像有什么事情似的,拉著他離開了。”
方言再確認的問道:“他們不是往前面去看熱鬧,而是從你們的后面離開了。”像是被抓住了一樣。
“嗯,就是從我們后面匆匆離開,他要是不離開,我一定找安保的人收拾他,我們的丫頭也不是好欺負的,我估計他應該是故意撞過來的,看到我們穿的華麗非常,有些單薄,心里有骯臟的想法。”
方言問道:“你還記得這個人的樣子嗎?”
石榴認真的琢磨了一下,說道:“鬼頭鬼臉的,一看就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一臉的哈喇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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