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主齊春,大衙蔚楚世雄,都在關著蘇文博的那個五星級牢房里面。
張文壽不可能進到里面去的,他龜縮在外面的角落處,但是能夠聽到里面的對話。
蘇文博說道:“這是一場陰謀,絕對是一場陰謀。”
衙主齊春很驚訝,說道:“陰謀?”
“對,那丫頭設計要害我。”蘇文博似乎很肯定的說道。
“那我倒是很想聽一聽。”齊春就算想包庇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畢竟人證物證都有,只是沒有找到尸體。
蘇文博說道:“你知道的,那丫頭是沈沐的相好,她殺我不成,就失蹤,很明顯是讓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還不是陰謀是什么!”
“可是,我也到現場看過了,而且查了三遍,院子里沒有其他通道,那丫頭除非長了翅膀,否則不可能在前門和側門堵住的情況,神不知鬼不覺從里面逃出去的,就算他真的張了翅膀,也必須要先從房間里到前院才能夠起飛。”
衙主齊春又說道:“他要是在前院起飛,你們在那個側門的位置,肯定會看到她的,那么多雙眼睛可以看到后院和那門口,不可能沒有看到有人在后院搞鬼的。”
“所以我說,一定是那個胖家伙,和那個臭小子使的陰謀詭計,就是沒有讓我們察覺到。”蘇文博道。
“你是說,那個叫喬默的,和我們執法衙的陳書?”
“對,就是那個叫喬默的,你可能不知道,那個喬默的,跟那丫頭關系甚好,而且還在那邊過了夜,我的手下都看見了,他完全有理由買通了那個叫陳書的,聯手設計了這一切。”
齊春微微點頭,說道:“有這種可能,我也很愿意相信你,可是,踏進到那個房間,不到一會就出來了,我們還進那個房間力尋找了三遍,沒有密道,也沒有上屋頂的天窗,后墻也是嚴實的,沒有密門。
“左右兩側的分別是雜物間和洗澡室,我們又認真的查了一下這兩間房,也是密封的,沒有天窗,也沒有密道,也就是只能從她房間門口出,相信你也讓人查過了,他們在房間里,半刻鐘都不到,還能搞什么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一定是搞鬼了。”
“我現在完全想不出,半刻鐘,他們能搞什么鬼,讓一個女孩子就這樣失蹤了。”齊春很不客氣的說道。
“你懷疑我?”
“刀子是你的,你說被偷了,我不能接受,要是刀子不是你的,我情愿相信你,但著刀子是你們蘇府的,你也承認了。”
“我都說刀子在幾天前不見了。”
“那真是巧合喲。”齊春苦笑道。
“真的是不見了。”
“在什么地方不見的呀?”
“在總店鋪不見的,我們放在那里展示,不知道被誰給偷走了,我還琢磨怎么把它找回來呢。”
“恐怕我們不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詞。”
“你現在是不是斷定,我就是兇手?”
“現在的證據對你很不利,因為人不見了,是死是活沒有人知道,重要的是,你承認捅了她,而且現場全都是血跡,還有被非禮過的痕跡。”
“那都是設計出來的。”
“我很愿意相信你的,但是你也要給我一個信得說法吧。”齊春有些不耐煩了。
“一定是沈沐,可能方柏達也有關系。”
“什么?”
“我就要當城主了,還有三天就可以確定了,那丫頭見殺不死我,搞失蹤,故意設計出這一出,把我陷于地牢,這樣方柏達就沒有競爭對手了,就能夠順利的成為下一屆的城主,這再明顯不過,此人太卑鄙了。”
“可你說的都是你自己琢磨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尸體不見了,和你說的不吻合,我們很難相信你的話,雖然和你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我也很愿意相信你是無辜的,可我是執法衙的衙主,只能秉公處理了。”
“沒有尸體,那丫頭就是受了點傷。”
“可是不見了。”
“對呀,所以你們要趕緊去找呀。”
“放心,我們會找的。”衙主又道:“但在找到夏美妮之前,你必須呆在這里,當然,我們會讓你吃好喝好。”
齊春帶著楚世雄從里面出來了。
遠離了那間五星級牢房。
張文壽悄悄的跟在他們的后面。
齊春看了一眼楚世雄,問道:“這事情你怎么看?能相信蘇文博的話嗎?”
楚世雄一笑,說道:“我真的相信不了,那個院我們都查了三遍了,沒有密道,沒有天窗,屋頂圍墻沒有任何的痕跡,她要是受過傷,絕對不可能沒有血跡,四周的墻是石頭做的,只有前門和側面才能出去。”
“我也不相信他的話,除開那丫頭真的變成了隱形人,所有人都看不見她。”
“重要的是那把刀子,是蘇文博自己的,這才更讓人驚訝。”
“是呀。”齊春問道:“你認為他在裝蒜?”
“肯定呀,難不成承認殺人,自己后來又毀尸滅跡,那他這一輩子就完蛋了,還什么城主呢。”楚世雄又道:“他是城主,可就算是城主,殺人也要償命。”
“也就是說,他在跟我們玩貓哭耗子,他想死咬著人不是他殺的,就賭我們找不到尸體。”
“完全是這樣,我們找不到尸體,就無法證明他真的殺了人。”
“是的,我們要是不找到尸體,似乎拿他沒辦法。”雖然齊春和蘇文博有點交情,那也是利益上的交情。“這家伙殺人還要自己親自出手。”
“可能激動了,忽然就發生了,也是完全能夠理解的,他可能開始的時候并不想把對方殺了,但因為逼急了,他想抓沈沐,想瘋了,要是沈沐不死,他就永遠活在提心吊膽之中,沈沐遲早會找他報仇的。”
“說的沒錯,我也這么認為。”
“當時有沒有人在梅花院,他以為能夠把一切都處理干凈,可萬沒有想到,還沒有完成,吳昊然的人就來了,正好逮住了他,可是他已經處理了尸體,但沒有清理干凈現場,還穿著帶血的衣服,他只能胡說八道一番,最后想嫁禍給吳昊然他們,說尸體不見了。可是沒有人能夠讓夏美妮不翼而飛的,她干嘛要消失呢?”
“很有道理,她為什么要失蹤呢,完全是沒有道理的事情,而且還帶著傷,本來就不是很方便的事情,還忽然就不見了,騙誰呢,要是他真的能夠藏住尸體,總比承認這個事實要。”齊春又說道:“看來他的運氣不太好,撞上了吳昊然他們,要不然,他可能成功了。”
“是呀,完全可能成功的了。”楚世雄說道。
“得找尸體。”
楚世雄說道:“吳昊然已經想辦法去找了,他帶著獵狗,把梅花院尋找了一遍,又到四周的河里去打撈了,都沒有發現尸體,相信他不會把尸體留在梅花院。”
“那有人目擊他手下移送什么箱子出去嗎?”
“我們正在尋找,但是梅花院已經沒幾個人了,更沒有看守大門的,李明坤和沈沐出事以后,李家的人要賣掉梅花院,那些人都陸續離開了,所以找不到目擊人。”
“那也就是說,尸體應該送出了梅花院。”
“肯定。”
“但出了梅花院,大白天,要不被任人看見,離開春風樓有些困難。”
“是的,但是因為蘇文博在春風樓里面有蘇賭坊和別的,他可能不急著把尸體就這樣抬出去,可以把箱子送到蘇賭坊,或者什么別的地方,等到天黑,或者用運貨馬車,也能夠把事情輕易的運送出去,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你說的很有道理,立刻注意蘇文博的人,特別是他們出入春風樓的運送馬車。”
“我已經讓吳昊然這么干了,但不知道還能不能夠來得及。”楚世雄說道。
“這是一件大事情,畢竟是城主殺了人,一定要弄清楚。”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