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跟著他,方言回過頭去,他沒有喝酒,自從被人打過后腦以后,他變的比以前更加謹慎了幾分,就擔心有人會再次給他后腦,再來一棍子。
他轉過頭,那個人和他相隔大概六丈遠,像是被發現了一樣,急急忙忙跑進了路邊的茶鋪,這人是不是鬼鬼祟祟,只要看他的眼睛,很容易發現的。
方言有些驚訝,很明顯沒有認識那個人,他是個中年人,表現的異常淡定,方言也不能十分確定,他是不是跟蹤他,他只是很懷疑。
心里又在想,這個人為什么要跟蹤他,他覺得很奇怪,要不要過去把他揭穿,要是人家不承認,怎么辦,要是那是個高手,對他捅刀子,他能不能夠打得贏,而此刻他的家就在前面不遠了,還是不要冒險了,他加快了腳步。
那個人應該也發現他警惕上了,并沒有追過來,他只能回到院子里面去了。
程月不在家,不知道去何處瘋了,他在門口,還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確定那個人并沒有跟過了來,也松了一口氣。
是打劫的人嗎?不可能,要是那些窮鬼,盯著的不應該是他,而應該盯著那些漂亮的女孩子,那些女孩子有錢,而他就是一個窮光蛋,還不好得手,除非是個死變態,但看樣子,不應該是死變態才對。
他坐在石桌旁。
瞬間,滿腦子都是夏美妮,從和她認識開始,然后開始聊,沒錯,她是有目的接近他的,這些也沒有那么重要了,然后對她有了感情,完全沒有原主的感情基礎,跟他和凌微不同,凌微是在原主的感情基礎上發展起來的,跟夏美妮有過一次后,他放棄回家的念頭。
可是這時候夏美妮出事了,她很難過,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蘇文博到底為什么那么下死手,連個女孩子都不放過,簡直是個魔鬼,他一定得想辦法找到夏美妮,坐實蘇文博的罪證,絕不讓他就此躲過去,想不承認,就會當作什么事情也沒有,怎么可能。
程月走進來,見到那家伙悄無聲息的趴在桌面上,有些感到驚訝,不過很快就不驚訝了,蘇文博殺人的事情,已經傳播開來,而且夏美妮的尸體不知所蹤,相信他是因為這事情吧。
她在方言的正對面停下來,自己倒茶合起來。
“喲,看來這心是碎了。”
方言不搭理他,他趴在桌面上,弓著背,下巴放在一手臂的上面,另一只手玩著一小石子,眼睛像是剛剛受氣以后,兩只浮起來的腳,在不斷的晃動。
“真的是蘇文博殺了夏美妮嗎?可是尸體呢,怎么蘇文博不承認呢?”
方言沒有說話。
程月繼續說道:“哎,真是心碎了,我能夠理解,但你也要節哀,哭哭啼啼又有什么用呢。”
她給方言倒了一杯水,還說:“凌微的事情也沒有見你這般過,看來,你真的是喜歡上那姑娘了。”她撅了撅嘴角,又是冷冷的一笑。
“愁著臉有什么用,要真的被蘇文博殺了,你愁死也沒有用。”程月又說道:“凌微要定親,也沒有見你這般,看來你真的是用心了。”
方言不否認,繼續玩著小石子。
平時他肯定是要反駁的,可這一回,他竟然沒有,倒是讓程月感覺到有些意外,說道:“你多愁善感也沒有用,要真的是蘇文博殺了,你得想辦法找到尸體才行,否則你就算是在這里哭死,也沒有用。”
方言倒吸了一口氣,是得為夏美妮報仇。
“我竟然沒有見過,我應該和她見一見,看她是怎么把我哥哥迷住了的,是不是真的有這么迷人,真是可惜了。”程月又道:“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你還是要看開一點。”
她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站了起來,說道:“不跟你聊了,好好睡一覺吧,也許她沒有死呢!”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估計也不知道該安慰什么,這時候他需要的是安靜,自我消化,別人都是外人,要走出來還得靠他自己。
扔下了方言自己一個人來。
是該想辦法找到尸體,可怎么找,應該還沒送出鳳凰城,那到底在誰的手中呢,蘇文博要真的讓人毀尸滅跡,肯定選擇一個最靠譜的手下,那是不是可以抓住這一點,找到他最信任的手下。
只要把這個人盯住,或許就能知道尸體的下落。
似乎只有這一個辦法了,要是可以的話,把有可能毀尸的那幾個人都盯上,他總不可能,把尸體放在家里,一直等他爛掉吧,找地方埋起來。
方言這樣想著。
忽然更加的沉重了,為什么就不能早半個時辰呢,要是這樣的話,夏美妮就不會出事了,可現在說這個,沒有什么意義,事情也都已經發生了。
難以接受,想起那現場來,夏美妮在死前,肯定是受盡了折磨,天殺的蘇文博怎么能夠做出這種事情呢,他怎么能夠。
不能放過蘇文博,絕不能夠。
夜變得真冷,可滿腦子都是她,他真的動心了,也不知道怎么就一步步淪陷了,然后無法自拔了,那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還是她厲害一些。
一夜不知所蹤。
早晨,方言到了集合的地點,見到了吳昊然。
吳昊然說道:“兄弟,好了一些沒有。”
肉包子呈上來。
兩個手下在吃著。
“我沒事,真的。”方言臉色起碼比昨天要好了一些,雖然還有一些哀傷。
“要是不行,那么就休息一天,今天就由我們三個人來。”
怎么可能的事情!要抓殺害夏美妮的兇手,他怎么能夠因為自己的心情,就不參加呢,說道:“真的沒事。”
張文壽疑惑的說道:“真是奇怪了,這‘神鷹’,怎么找上劉木塵,要回去查現場呢。”
方言抬起頭,看向了張文壽,問道:“你說什么?”
“今天早上,‘神鷹’來找劉木塵,劉木塵和他回現場勘察。”
“你說的這個‘神鷹’,就是蘇文博花了大價錢,請來尋找沈沐的那個神探。”
“對,除了他還有誰,他今天才剛剛到,好像和劉木塵有些交情。”
“什么意思呀?”方言有些不解。
張文壽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才疑惑呀,他怎么跑梅花主居,兇殺現場調查起來了,我完全理解不了,到底是誰讓他這么干的,他這么干的目的又是什么!”
陳書聽了冷冷道:“我覺得他是在故弄玄虛。”
張文壽笑問:“什么意思?”
“這還不明白嗎!蘇文博殺了人,這時候神鷹跟著劉木塵,回現場去假勘察,讓所有人相信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呀,這再簡單不過了,就是想通過演戲,讓所有人都相信他是無辜的。”
張文壽聽了,搖了搖頭,說道:“不會吧,很明顯沒有必要。”
“誰說沒有必要,戲是要演的,要不然誰相信他說的話呢。”
方言凝神聽著,終于忍不住了,疑惑道:“你確定,劉木塵和神鷹回去勘察現場了。”
“對呀,雖然‘神鷹’是個神探,可是他沒有隨便到現場去的權力,除非有執法衙的人同意,最好在執法衙的人帶領,而劉木塵是執法衙的,自然可以帶他進現場去。”
“蘇文博和劉木塵有些交情對不對?”
“是的,所以我很好奇,他們怎么跑回去勘察現場了,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要說演戲的話,不需要那么認真的。”張文壽敲了敲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