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傻愣愣的方言,程月笑道:“你不是應該高興的才對嗎?”
夏美妮設計陷害蘇文博,最后發現夾層,確定了那是一個陰謀,這個消息,不到一個下午就傳得人盡皆知。
方言似乎確實應該高興,畢竟知道夏美妮還活著,
“聽說是你發現夾層的對嗎?”程月吃著熱騰騰的燒餅,見方言沒有作聲,知道那是默認了,笑道:“要是夏美妮知道是你干的,還不恨死你。”
方言也從袋子里要了一個燒餅。
“你怎么幫助蘇文博呢,怎么能夠救他呢。”程月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覺得我會幫助蘇文博嗎?”
“你肯定不會幫助蘇文博的,可你怎么就這么好奇的想弄清楚這件事情呢!”
她說的沒錯,自己怎么就這么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呢。
不對呀,這一切好像哪里不對勁,要是夏美妮,真的想讓蘇文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為什么還會留下一個帶血跡的空箱子呢。
她那么聰明的一個女孩子,可以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怎么留下這么一條線索,六個箱子,就這么扔在客棧里面,只要有人忍不住,把箱子打開,見到空箱子,看到血跡,就會懷疑夏美妮到底是怎么逃出梅花院的。
他就是因為見到了那個空箱子,才懷疑在大家伙琢磨她如何不翼而飛時候,其實她還躲在院子里面,最后才發現了夾墻,要是沒有帶血跡的空箱子,他一直都認為,夏美妮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用了一個別人不知道的辦法逃走了,沒有想過她只是躲起來了。
留下一個空箱子,這是為什么?一個可以暴露自己耍陰謀的空箱子,目的何在?
這不是要讓蘇文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果真是想讓蘇文博困在地牢里,應該清理掉她如何從梅花院逃出來這條線索。
程月說道:“今晚方柏達要請所有的富商到鴻運客棧慶祝。”
方言問道:“什么?”
“方柏達要請所有的有頭有臉的人到鴻運客棧去喝酒,不管支持他的,還是反對他的都請,他當然應該請所有人過去了,成為下一屆的城主,他不請那些人去,又怎么說得過去,日后還要和下面的人打交道呢。”
“我怎么沒有聽說這件事情。”
“是今天中午才發出來的。”
“中午才發出來的消息?”
“對,本來是過幾天的,因為方柏達事情比較的繁忙,一下子接下城主之位,確實有些忙碌的,所以也確定不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在今天中午確定在今天晚上了,可能是因為知道蘇文博要出來了吧。”
方言看著程月,眼睛徹底的呆住了。
“聽說蘇文博很生氣,而且找到了證據,要反對方柏達成為下一屆的城主。”
“證據?”方言有些明知故問。
“認為自己被陷害,是夏美妮和方柏達他們勾結的,他們是有預謀的,通過這次陷害,讓他在最關鍵的時候下獄,最后丟了城主之位,倒也是可以說的過去,方柏達和沈沐的關系甚好,完全有可能是他們勾結了方柏達,但也不知道蘇文博是不是真的拿到了證據。”
程月繼續的說道:“方柏達當然生氣,就在他在牢里的這幾天,方柏達成為城主,他有理由懷疑是方柏達的計謀,要是真的有證據證明,方柏達和沈沐他們有勾結,那么方柏達的這個新城主之位,可能要重新考慮了。的確,他用了這樣的手段得到城主之位,蘇文博肯定是不會服氣的,但他必須要找到證據,也許蘇文博真的找到了證據了呢。”
方言更加的嚴肅了幾分,疑惑道:“你說,這個消息時今天中午才發布的對嗎?”
“是的,就是今天中午,我猜測方柏達一定是不想夜長夢多,想快速把這個酒會弄完,因為他知道,蘇文博即將出來,現在盡快搞完,免得發生什么麻煩的事情。不過,我聽說蘇文博今天晚上就能夠出來,他要是今天晚上出來,果真手中有方柏達和沈沐勾結的證據,他一定會到鴻運客棧揭穿方柏達的,一定會。”程月搖搖頭,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有好戲看了。”
方言摸著下巴,許久也說不出話來了,問道:“你說的是在鴻運客棧對嗎?”
“是的,街道上的人都是這么說的,這難道還有假。”程月見到方言神經兮兮的,有些不解,道:“你怎么比我還緊張。”
“不對,這里有問題。”方言站了起來。
“什么不對了?”
方言已經坐不住了,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跑去,也不打算回答了
可是還沒有出道門口,就撞到了吳昊然他們三個,這三個人是來找他吃宵夜的。
卻見方言跑了出來,還不解原因。
“小子,發生了什么事情?”吳昊然順口便問。
方言問道:“蘇文博是不是給放出來了?”
“應該是吧,這事情由劉木塵處理,估計現在完成了手續,我離開的時候,就看到有幾輛馬車在門口等著蘇文博呢,肯定時今晚放出來的。”
方言快步的往前走。
吳昊然又問道:“到底怎么了?”
“我要沒有猜錯,今晚有人要在長虹路殺蘇文博。”方言很嚴肅的說道,已經帶著他們走進了街道。
吳昊然更加一頭霧水了,問道:“長虹路殺蘇文博,你說是沈沐他們嗎?”
“應該是。”
“你怎么知道?”
方言回答道:“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什么是設計好的?”吳昊然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方言一邊走,一邊解釋的說道:“夏美妮那么聰明的一個女孩子,她要想讓蘇文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怎么可能會留下一個暴露自己如何逃出來的空箱子。”
吳昊然看著方言,他的兩個手下也緊跟在后面。
“她不可能留下這樣的破綻。”
“你的意思是設計好的?特意賣個破綻給我們的?”
“當然是設計好的,那些箱子留在客棧的房間里,就是等著別人打開的。”方言繼續分析道:“你可以想一想,夏美妮要是真的想讓蘇文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永遠都呆在牢里,就不可能留下這么一個大的破綻。
“不管是你,還是我,要是打開那個箱子,都會懷疑,應該是我們幫著夏美妮逃出來的,也就是說,那個帶血跡的空箱子,暴露了夏美妮在當時還沒有逃出來,她當時只是躲在院子里面。我正是因為懷疑她當時是躲在了后院里,這才發現了夾層,要不是因為那個空箱子,估計到現在我都沒能夠發現夾層,更不會知道夏美妮當時是躲在后院。”
陳書疑惑道:“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張文壽也疑惑不解,說道:“對呀,她這樣做,不就等于遲早都會給別人發現,最后揭穿她陷害蘇文博嗎?”
“是的,你說的沒錯,就是等著執法衙的人發現,其實他們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只想看著蘇文博坐牢,更不是為了他麻煩纏身,因為他們知道,這事情不可能致蘇文博于死地的,她比任何人都恨蘇文博,在李蘇白三家之中,最可恨的,也是蘇文博。因為一切都是由他引起的,沒有人比他更可恨,只是讓他失去城主,麻煩纏身,肯定不能泄恨的,殺了他才是目的。”
吳昊然驚呆了,喃喃的問道:“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但你怎么知道在長虹路謀殺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