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祝賀聲，方言有些適應不了。
忐忑的離開了執法衙，在這個人人為了自己的世界里，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就算空缺了一個小衙蔚，那些大人物也會想辦法把自己的兒子、或者弟弟、親戚什么的安排進去，就算沒有親戚，自己家的狗也行，怎么可能會把這么好的位置留給他的，越想越覺得這里有問題，絕對是陰謀。
方言想不通，什么有能力就有機會，聽一下就可以了，千萬別當真，說道：“不是你們花的銀子。”
吳昊然笑道：“有銀子讓你當小衙蔚，我自己干了。”
陳書也笑了，說道：“要真的有給你疏通關系的銀子，我早換一套院子了。”
“那不對呀，怎么可能有這么好的事情，我越覺背后發涼，肯定是陷阱。”方言說道。
“給你一個小衙蔚干，你還懷疑是個陷阱了。”陳書很不解。
“難道你們不懷疑？要又這么好的機會，上面那些人，他們早就自己搶去了，會留給我嗎？不可能的，衙主，還有兩個大衙蔚，沒有一個是我親戚，就算是親戚，這么好的機會，他們也只會留給自己的家人，而不是留給我。”
張文壽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有幾分道理，的確有點說不過去。”
“我一個什么經驗也沒有的，就這樣推上去了，我覺得后背發涼。”
陳書問道：“什么意思？”
“我覺得可能有什么黑鍋要我背。”
“瞎說。”吳昊然冷冷的說道：“你還能背什么黑鍋呀。”
“不知道呀，可事情不是這樣玩的，論經驗，和破案數量，你比我多了不知道多少倍，怎么不讓你上去，反而讓我上去。”
“也許真的看上你了。”陳書道。
“我覺得不會，我今天真是第一次見到裘國忠。”
“哎，別胡思亂想了，今天晚上，你得請我們吃東西。”
方言抓了抓后腦勺，小衙蔚呢，可不是跑腿的。
張文壽也疑惑了一會：“以前也沒有這樣玩過呀，老大，你可聽說上面有什么新文件嗎？”
吳昊然搖搖頭，說道：“怎么可能，決定權是在衙主和大衙蔚，中衙蔚只能參加開會，還有就是城主他們會給建議。”
方言看過來，問道：“城主會給建議？”
“會的，雖然說是執法衙的事情，但是他們還是可以給建議的。”
方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陳書拍了一下他，說道：“別瞎想了，趕緊吃完東西，回去告訴你的家里人，多給你們的祖上燒香，可能真是你的祖上墳頭冒青煙了。”
“別冒黑煙就行。”方言怎么也不會想到，今天會發生這么一件事情，還道：“我還琢磨，老天爺開開眼，讓我繼續跟著吳大哥呢。”
吳昊然微微笑了笑，說道：“跟著我，不會有多大前途的，你能成為小衙蔚，我才高興呢，將來說不定，還能夠一起，到時候還得麻煩你來提攜。”…
“嘿，我能進執法衙，完全是吳大哥的功勞，要是沒有吳大哥，我連說服自己爹爹都有問題。”
這一點吳昊然當然知道。
“你義父會不會和他們有什么關系呢？”陳書疑問道。
“不可能，我義父有那些朋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都是那些看不起病的窮人。”
“那就真的有點奇怪了，我也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
張文壽說道：“別蹊蹺了，今天應該值得我們大伙高興，趕緊請客。”
方言從懷里把銀子摸出來，喃喃的說道：“就剩這么多了，能吃什么，你們自己來盤算，要是真的想吃免費的，就只能到烤鴨鋪去了。”
“你小子，想讓我們吃包子呢。”陳書說道。
“窮得響叮當呀，還得被我妹妹壓榨，我能夠怎么辦呢！又沒有收入來源。”
吳昊然說道：“那就烤鴨鋪唄，好像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去了。”
四個人往烤鴨鋪的方向去了。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
方言走了進去。
柜臺的徐娟還有些驚訝，這段時間，她可沒有少聽喬默的事情，喃喃的說道：“喲，什么風把你吹過來了。”
“好像生疏了很多。”方言喃喃的說道。
“是你和我生疏了吧，誰不知道你跟春風樓的三朵金花之一，叫什么妮的。”
那邊的陳書補充道：“夏美妮。”
徐娟從柜臺走了出來，說道：“對，就是叫夏美妮。”
“怎么非得在前面加上春風樓呢。”方言很不喜歡那三個字，就好像說他喜歡逛窯子一樣，其實春風樓并不只有青樓，那只是一部分，可是只要先說春風樓，就會想起青樓。
“難道她不是春風樓的。”徐娟像是吃醋了一樣跟了過來。
陳書說道：“我們的喬默，日后可不一樣了。”
在前面窗戶旁找了一個位置。徐娟給他們倒茶，道：“是不一樣，連三朵金花之一都能搞得掂，我小瞧他了。”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他以后是我們執法衙的人了。”
那邊的伙計走過來，吳昊然和張文壽開始點東西。
徐娟在方言的對面坐下來，喃喃的說道：“真的，不是哄我高興的吧。”
“何止事進了執法衙，還當了小衙蔚呢。”
“什么，小衙蔚？”
陳書說道：“對，就是小衙蔚，今天剛剛公布的，所有在場的人都傻眼了，這事情從來都沒有在一個新人的身上發生，可今天就是發生了，明天喬默就到執法衙了。”
“當小衙蔚，怎么可能，他一個新人，連經驗都沒有，怎么可能給他當小衙蔚呢。”
“大衙蔚裘國忠可不是這么說，他把喬默查出來的案子，都介紹了一遍，還說，執法衙要打破常規，給新人機會，只要你真的有能力，執法衙就會重用。”…
“開玩笑吧，這些鬼話都是講給那些沒腦子的聽的。”
“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這事情，就是發生了。”陳書又道：“我們來，還想問問，是不是你花了銀子，幫去喬默搞定的呢。”
“我要是有那么大本事就好了，把我這個烤鴨鋪賣了，所有銀子加起來也搞不掂這事情吧。”徐娟看著方言，說道：“真的成小衙蔚了呢？”
“怎么還不信！就是成為小衙蔚，才請我們吃東西，可是他囊中羞澀，沒有錢，跟我們說，要是想吃免費的，只能來你這里。”
徐娟聽了驚呼道：“要是真的是這樣，那么這一頓我請，能夠交上執法衙的小衙蔚，我日后還怕吃官司嗎！”
陳書呵呵的笑了起來，拍了怕方言的肩膀。
“難怪滿面紅光。”徐娟又說道：“可我聽說，要當小衙蔚，必須要得到衙主和兩個大衙蔚的都同意，要是就不可能成功。”
“必須的，這三個人必須同時同意，才能夠通過。”
徐娟笑問：“那方言事用什么把他們搞掂？”
“他和你一樣一頭霧水，現在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徐娟聽了笑了笑，說道：“我也覺得自己在做夢。”
伙計已經下去了。
“別管了，今晚得好好喝一頓。”徐娟說道。
“那當然，既讓你請客，我們可不會客氣的。”吳昊然說道。
“我能夠用一頓飯，交上執法衙的小衙蔚，日后烤鴨鋪也會蓬蓽生輝的。”徐娟看著發愣方言，還說道：“幾日不見，就是不一樣了。”
方言看了一眼徐娟，笑問：“有什么不一樣的？”
“成熟了很多呀。”
方言知道她什么意思，和夏美妮的事情，肯定因為蘇文博的事情，傳了出來，他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一陣子不見，就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