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程月像是鬼上身一樣的亂叫,踢著方言的房間門。
程廣源見到程月那般,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程月回答道:“我哥當小衙蔚了。”
程廣源不敢相信的看過來,問道:“什么?當小衙蔚?”
“就是昨天的事情,我也剛剛知道,要不是在街道上買吃的,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呢。”程月在外面大喊大叫,還說道:“還不快點起來,趕緊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往他的房門踹了兩腳。
“街道上的人說的?”程廣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我開始的時候也不相信,可是走了幾個鋪子,聽到的人都是這么說,應該不會有假。”
“還當小衙蔚。”
“是的,他們都這么說了,應該是真的。”
方言才從屋里面出來,不過他已經穿上了衣服,今天可是要到執法衙報到,第一天就遲到,確實又那么一點說不過去的。
“你當小衙蔚啦?”程月看著他。
“是呀,怎么了?”方言向義父走過來。
“你是怎么做到的?”程月疑惑的問。
“當然是憑我的魅力和能力。”
“放屁。”
“都是裘國忠說的,他說要給新人機會,不能老是選當跑腿的,還跟其他的人說,要是你有能力,也能這樣,我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方言坐在了程廣源的正對面。
“他說的?”程廣源也不相信的樣子。
“對呀。”
“你有什么能力呀?”
“他說我最近破了很多案子,還一件件拿出來說呢,我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一段時間,干了那么多件事情,真是沒有想到,會給執法衙的人注意到。”方言吃著番薯,還說道:“日后我可就是執法衙的人了,不干婦科了。”
程月撅了撅嘴角。
“這下子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我就告訴你,我有這個能力,要光耀門楣,還得看我。”方言這時候不得瑟一下也說不過去。
程月還是糊里糊涂的,喃喃的說道:“難道執法衙真的沒人了,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怎么砸到被驢踢了的哥哥頭上。”
程廣源冷笑道:“說不定是天上掉陷阱。”
有過生活經驗的人,都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一個要中年才能夠爬上的位置,怎么能夠隨便落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子身上呢。
方言趕緊說道:“不管是餡餅,還是陷阱,我都接住了,但我也不是那么傻的人,我會警惕上,絕不會讓餡餅變成陷阱的。”
“我勸你別高興得太早。”程廣源似乎并沒有那么得意忘形,站了起來,就直接往藥房去了。
倒是把程月高興壞了,樂滋滋得看著方言。
“傻眼了吧,你小瞧你哥了,你哥本事大著呢,這只是一個開始,日后大把前途。”方言喃喃得說道,這時候當然要說點吹牛皮的大話了。…
“不可能的呀,他們都斗雞眼了嗎?把你選上就很不錯了,還當小衙蔚,肯定是斗雞眼了。”
“哥哥有你說的這么差?”
“我還是不信,多少人擠破頭皮。袁榮還活著的時候,為了讓袁可泰進入執法衙,把劉木塵的兒子都抓了,怎么會有這種事情掉在你的身上。”
“沒辦法呀,能力擺在那里,就像一團火,你想包都包不住,是金子就會發光。”方言喃喃的說著,還道:“你等著,我們很快就換房子了。”
程月看了眼遠去的爹爹,說道:“你要是愿意把夏美妮送來的那一箱寶貝拿出來,買院子,根本不成問題。”
方言瞪著程月說道:“你又到我的房間里面搜了吧?”
“你到底放哪里了?”
“你還真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喲。”
“你不會想著獨吞吧,想要分家,那你得把寶貝分我們一半。”
“你這丫頭,我看你就是想錢想瘋了。”
程月瞪著他。
“不跟你廢話了,我得去執法衙,今天可是我第一天報到,不能遲到。”方言就站了起來,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還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游蕩進了街道。
街道上打招呼的人,真的多了,真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還沒有想到,他也有這么一天,都有些適應不過來了,還像是在做夢一樣,都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方言也沒有吃飽,忽然見前面,有幾個執法衙的弟子,方言想過去先跟他們打個招呼,可還沒有走近。
就聽得有人說:“知道昨天新上任的小衙蔚是誰嗎?”
有人回答說:“好像叫喬默。”
沒想到他們在議論他,方言就沒有湊合過去,選擇在另一個位置,要了一碗云吞。
又聽得有人說:“好像是吳昊然的一個朋友,家里是開藥鋪的,而且生意不是很好,專門給窮人看病的。”
“真的嗎?沒有一點背景,不可能吧?”
“是呀,我也覺得不可能,沒有背景,別說想進入執法衙了,還成小衙蔚,這怎么可能。”
緊跟著聽的有人忽然:“聽說是得到了方柏達的支持。”
方言愣了一下,認真的聽著。
“新城主方柏達?”一個小個子問道。
高個子回答道:“除了他,還有誰,就是得到了他的支持。”
小個子疑惑道:“方柏達支持他,不會吧,他和方柏達什么關系呀。”
高個子搖搖頭,說道:“誰知道呢。”
一個胖子回答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呀,我可沒有聽說那小子和方柏達有什么親戚關系。”
高個子回答道:“到底有沒有關系,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在昨天之前,也就是內部決定大會上,方柏達也參加了,就是由他和裘國忠合力支持,這些都是內部的人傳出來的,應該不會有假,聽說,為此,方柏達花了不少銀子。”…
小個子搖搖頭,說道:“不會吧,他和這小子又不認識,還不是親戚,他為什么這么干呢。”
高個子搖著頭,說道:“誰知道呢。你該不會真的相信裘國忠說的那些話,給年輕人機會,怎么可能的事情,沒有財力和人力的支持,一個窮小子,能進執法衙,那就是祖上冒青煙了,還當小衙蔚,不可能的,而且剛進來,就當小衙蔚,天上掉餡餅,也不會這么掉的。”
那個胖子說道:“這倒是,我也不相信沒有后臺,雖然裘國忠說了幾個他辦的案子,可要進入執法衙,還要當小衙蔚,哪一個不是在執法衙拼了好多年才成功。”
高個子說道:“裘國忠的那些話,只是讓我們真的相信,那小子是靠實力進來的,其實就是給我們一份可以說得過去的解釋,這些根本就不重要。”
小個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說道:“我聽說,蘇文博的死,跟著小子有關,說要是他沒有發現夾層,蘇文博不會那么快放出來,如果他不放出來,就不可能去鴻運客棧,要是不去鴻運客棧,就不會有長虹路的事情。”
那個胖子說道:“你是說這些事設計好的?”
“誰說不是,連抓蘇文博,都是這小子和吳昊然的人,他們說是去搬東西的,但這些話是不是真的,沒有人知道,但事實是,那天他們正好抓了蘇文博,就是因為抓了蘇文博,方柏達才得到了成為城主的機會,要不是蘇文博被抓,城主還不會是方柏達呢。”小個子道。
“你的意思,這小子幫了方柏達,方柏達這么做是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