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蕙蕓繼續說道:“穆婉兒的命挺不好的,父親是個賭鬼,母親死了以后,就被她父親輸掉了,賣給了一個姓賈的公子,那個姓賈的喜歡上了穆婉兒,是個本本分分的老實人,家里的生意不大,但還算過得去,本以為天賜良緣,可時運不濟,就在二人要成親前幾天。
“那個姓賈的,要送一趟貨物到金明城,可誰也沒有想到,會遇到劫匪,還把姓賈的殺了,把所有的貨物搶走了,錢沒有賺到,賈家死了兒子,還欠了一屁股的債,本來想賺一筆大錢的,誰會想到發生這種事情,賈家一下子就落敗了。
“為了還清賈家的那筆帳,她只能選擇這一條路,聽說賈公子是為了他才鋌而走險,借了一大筆銀子,想大干一場,沒有想到出事了,她認為是她害了賈公子。
“不過還算幸運,被李明坤看上了,應該是李明坤答應幫他還清那筆銀子吧。在李明坤的努力下,他成為了三朵金花之一,可誰不知道她是李明坤的情人,連李明坤家里那幾個美人都對她羨慕不已,怎么可能不羨慕呢,得萬千寵愛于一身,但李明坤在的時候,也只能背后嚼舌頭根了,現在李明坤徹底垮了,那幾個美人,又怎么可能就這樣放過她。”
“你好像對她得事情蠻清楚的。”方言感覺到很驚訝。
“別管我是不是清楚,李明坤的出事,她就變成了破落的鳳凰,連雞都不如。被人趕到了這里來,來昨天晚上,最不起眼的賴頭,都敢欺負她,對她動手動腳,聽說她弟弟,也因為李明坤的出事,生意受影響,好像破產了,欠了一屁股的債,到底什么時候能還清,誰也不清楚,但她也只能靠自己的幾分姿色,還有一把古琴,只能忍氣吞聲了。”
“她弟弟欠了錢?”
“好像是,到底怎么欠的不知道,反正只能靠她幫忙還債了。”周蕙蕓冷笑一聲,說道:“她要是知道,你幫助沈沐和夏美妮的人對付李明坤,最后把李明坤整成現在這樣,會怎么想呢?”
“會怎么想?”方言順口問道。
“把你閹了也有可能。”
方言揉了揉自己的臉,只是淡淡一笑。
“你不會真的看上了這大齡女人吧。”
“也沒有比你大幾歲。”方言很不服氣的說道。
“你還真看上她呢。”周蕙蕓冷笑一聲,又道:“你就是個窮大夫,雖然走狗屎運,成為了執法衙的小衙蔚,那也不過是執法衙里面最小的。”她還伸了伸小手指,怕他不知道似的。
“你覺得我們兩個人走在街上,有夫妻相嗎?”
“遛狗相就有。”
“別說得那么難聽,我知道你很羨慕嫉妒恨。”
“我才沒有呢。”
方言笑了笑,又說道:“不過她真的很好看,但是我還是喜歡她剪著短發。”…
“什么,她剪著短發?你見過她剪過短發嗎?你們都不認識。”
方言想到的當然是林雪了,林雪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他真的想起了和林雪的點點滴滴。
她演奏完了,就要下去,方言趕緊站了起來,擔心趕不上。
但她好像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受到了影響,似乎不敢多逗留,擔心又會發生昨天晚上一樣的事情來。
可就在這時候,方言喊了一聲:“婉兒姑娘。”
穆婉兒帶著一十六歲左右的丫頭,回過頭來,還有些犯怵,似乎擔心方言再次撲上來,還后退了兩步。
方言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有點尷尬,那周蕙蕓幸災樂禍的笑著。
方言覺得特別可惡,急忙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來道歉的,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我為我做的事情說一聲對不起。”
穆婉兒當然知道他是誰了,昨天晚上的驚恐猶在,現在都還未能完全緩過來,輕聲說道:“沒事。”后退了兩步。
方言真的很不好意思,又道:“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你的傷好了吧。”
方言急忙說道:“我沒有給傷到。”更覺到不好意思起來。
穆婉兒急忙跟身后的周蕙蕓示意的點點頭,她應該把她記起來了。
緊跟著穆婉兒說道:“我真的沒事,不用放在心上,沒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那一刻,方言很想請她喝杯茶,但見她對自己,好像綿羊見到狼那般的模樣,就不好意思了,估計她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留下了后遺癥。
看著穆婉兒遠去,方言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人家多怕你。”周蕙蕓似乎擔心方言沒有看出來似的,還點了一下。
“我昨天晚上確實喝醉了呀。”
“喝醉了就可以動手動腳,想抱就抱嗎?”
方言轉過身去,覺得有些失落,又道:“肯定是因為你,你在這里礙眼了,要不然肯定不會是這樣子的。”
周蕙蕓聽了一聲冷笑:“自己有問題,別怪其他人,明顯是人家怕了你。”
“我知道你心里特別高興。”
周蕙蕓真想敲他,說道:“我有什么好高興的呀。”
“見到我們兩個沒有擦出火花,當然就特別高興了。”
“你還真是想太多了。”
“怎么才能夠幫一幫他呢。”
聲音雖然很想,但是在遠處的周蕙蕓,還是聽到了,撅了撅嘴角,還說道:“除非你很有錢,人家要真的需要別人幫忙,只要裝可愛,愿意出賣色相,一定能找到個漂亮的。”
方言不屑,不過倒真是挺失望的,把人家嚇成這樣子,確實有些尷尬,還想好好聊一聊呢。
到街道上吃了一點東西,方言就帶著周蕙蕓往裘府去了,還說道:“你也高興了,可以回家了吧,再不回家,我知道帶你回我家了。”…
“我和你一起查案吧。”
方言看著周蕙蕓,說道:“丫頭,這不是你能干的事情,我知道,因為救了你,你對我有一點點好感,但一次英雄救美,就把自己搭進去,真不值得,況且我們都不怎么認識,你還不知道我是一個多么可惡的人。”
“你還真是想多了,我只是想查出可惡的兇手。”
“但愿吧,不過,你還是找別人去,你爹爹那么多手下,他們很愿意陪你玩。”
周蕙蕓想說點什么,但覺得這家伙太無情了,怎么那么直接呢。
“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那個狂徒不是兇神惡煞的,我還在不斷地練習武功,真的遇到了狂徒,死變態只是一個例子而已,你們女孩子,就應該在家里剪剪紙,澆澆花,實在覺得無聊,就找一個男的談談戀愛,喜歡的話,就生個孩子,就沒有那么無聊了。”
周蕙蕓愣愣地。
“我沒有開玩笑,更沒有鄙視性別。”方言伸了伸懶腰,裘府就在前面了。
周蕙蕓已經走了上去,有仆人跟她打招呼。
“好好睡覺,就不進去了。”方言已經轉過身去。
周蕙蕓看著他的身影遠去,那一刻總是覺得怪怪地,怎么好像沒有見過男人似的,今天一直都乖乖地,怎么有點死皮賴臉,熱臉貼人家的屁股的味道呢。
覺得挺失敗的,無不是男孩子對她死皮賴臉,今天第一次調轉過來,而且還讓那家伙五次數得意洋洋,好像她真的要非他不嫁不可。
以前怎么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到底怎么了,這一切事怎么發生的,她也不明白。
裘國忠喊了一句:“你在看什么呢?”
嚇了周蕙蕓一跳,急忙回過頭去,說道:“沒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