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壽知道對方很關心自己,說道:“真的,要不是發現你們查陳書,我還不會懷疑他,怎么會懷疑他殺害吳昊然呢,我們那么多年的兄弟。”
方言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張文壽著急的問道。
“是有懷疑的對象,不過我認為沒那么簡單。”
張文壽問道:“懷疑的對象是誰?”
“蔣宇。”
“什么?蔣宇?”
“對。”
“陳書跟你說的?”
“但根據目前來看,他即使告訴我的都是真的,他也一定沒有把所有知道的告訴我,他對我隱瞞了一些事情,只告訴了我一些皮毛而已。”
“為什么這么說?”張文壽問道。
“這兩天,我查過了蔣宇,蔣宇絕對不是主謀,我到了現場去看過,黑衣人,應該有十幾個,但以我這幾天對這個人的調查,這個窮出生的家伙,得到裘國忠的看重,才拉進了執法衙,后來成為了小衙蔚,他自己不可能干成破廟的事情,而且有十來個黑衣人呢。”方言說道。
“你是擔心,還有執法衙的人參加。”
“不知道,但那群人肯定不簡單,我在想動機。”
張文壽看著方言。
“這件事情,可能有些復雜,反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已經死了那么多人,你應該有理由相信我的。”
“那么是不是會有危險。”
“的確要想個辦法才行。”方言說道:“聽說莫凌天很想咬住這件事情對嗎?”
張文壽說道:“他也有所懷疑了,懷疑梁逸峰可能在你們這邊。”
“懷疑在我們這邊?”
“當然,你們的大衙蔚也想成為衙主,他不想讓我們這邊找到失蹤的皇子先,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誰先找到皇子,就更可能成為衙主。”
“沒錯。”方言問道:“那他查到什么了嗎?”
“楚世雄讓莫凌天來負責這一件事情,莫凌天確實有所懷疑,他可能懷疑蔣宇,但不知道他是怎么懷疑到蔣宇的,不過因為蔣宇是裘國忠的人,他不敢亂來,除非證據確鑿。”
方言一笑,說道:“他也想逮住這個機會對付裘國忠的人吧。”
張文壽聽了呵呵一笑,說道:“表面,好像風平浪靜的,但誰不想抓住這個機會成為衙主呢,當然想借這個機會打擊裘國忠的人,要是裘國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衙主不就是楚世雄了?”
“那倒也是。”
“楚世雄許諾莫凌天,要是幫忙當上衙主,他就會成為大衙蔚。”張文壽又說道:“你可別小看這個許諾,劉木塵可是虎視眈眈,他現在也是中衙蔚,和衙主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他也很主動。”
“那就好辦了。”
張文壽看過來,不知道方言什么意思,道:“什么好辦了。”
“沒什么,反正到時候,你幫我傳消息就行了。”…
“啊……”
“這事情,得小心。”方言感覺到背后發涼,越覺得,不是他能夠搞得掂的,他可不想落得陳書那樣的下場。
現在有了一點線索,只是他驚訝,陳書到底知道了什么,非得自己去送死,柳鳳蘭又在何處,是死是活。
“你是不是有什么計劃,我能夠幫助你的。”張文壽有些害怕起來了,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又不知道該相信誰,除了相信方言以外,說道:“你知道,有些事情我我可以幫忙的。”
“好,只要你不瞞著我就行。”方言說道。
“你放心,我真的沒有必要瞞著你。”
“上一次,出事的時候,幫我的人,就只剩下你了。”
張文壽看著方言。
“反正你跟莫凌天打好交道,他可能會找你,畢竟死的是陳書,可能認為你知道什么,你就跟他把關系好,問他給你什么好處。”
“啊……”
“別啊了,這時候什么都是假的,他那么想要消息,你不獅子大開口,等到何時呀,你就問他,要是能夠給他有用的消息,他能給你什么。”方言想起吳昊然來,吳昊然就這樣,什么好處都沒有得到,便死了,對他太不公平了,該死的莫凌天,就是個兩面三刀的,說道:“莫凌天不是什么好人,你就跟他提,幫到他,給他好消息,能給你什么好處。”
“那我給不了他需要的消息呀。”
“這點你不要管,你就跟他談好處,什么時候有消息以后,我再告訴你。”方言說道。
“嗯,我知道了。”
“好了,陳書的死,我和你一樣難受,你也先好好休息一陣。”
“放心吧,我不會自己一個人來的。”
“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你弄到小衙蔚上。”
張文壽有些吃驚的看過來,他忽然覺得去前面這個年輕人有些陌生,最近也聽說不少關于他的事情,似乎和以前那個認識的人有那么一些不一樣,先是他成為小衙蔚,聽說最近還弄了一套小別院,微微一笑,說道:“怎么可能,以前吳昊然在,莫凌天都不給機會。”
“有什么不可能的。”方言先是一聲冷笑,又道:“他就是個屁,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其實他什么也不是,這個世界,沒幾件事情,是有錢搞不掂的,關系都是可以用錢買的,就看你有沒有膽子。”
張文壽感覺他非常的認真,臉上又變的嚴肅了幾分,但他說的沒錯,有錢,確實能夠擺平這件事情。
對于方言來說,吳昊然算是為了小衙蔚,付出了一條命,現在,他已經變回了方思祖,就是不缺錢,越覺得吳昊然死的不值,他非得干點事情出來,現在他欠一個幫手,想當初,自己被冤枉的時候,他們三個,也是費盡了努力,說道:“只要你想當小衙蔚,我就有辦法。”…
張文壽很驚訝,說道:“當然想,不過我知道自己在做夢,莫凌天只會把這個變成魚餌,讓我上鉤而已,就糊弄吳昊然一樣。”
方言冷冷的一笑,說道:“那么一個蠢貨,他阻止不了你,你就等著吧。”
“你真的有辦法?”
“先不跟你說這個了,反正你穩住就行,一切都交給我,他想把你當猴耍,沒門。”
看著方言一臉的認真,張文壽不知道是真是假,感覺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他哪里來的自信。
三個那么努力幫助他的人,一個為了一口氣死了,另一個,很可能為了銀子,也死了,就剩這一個了,他需要一個幫手,越加覺得,這件事情,靠他自己,有一些困難,果真張文壽成為了小衙蔚,又留在了楚世雄那一邊,他就可以利用這把這攤水攪渾。
方言又道:“對了,要是有人問你,你和齊簫是什么關系,你就說是好朋友,好哥們。”
“齊簫?誰呀?”
“別管齊簫是誰,你記住這一點就行了。”
張文壽不知道喬默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喬默不會害他。
方言也不想說太多,只說了一句:“你等消息吧。”
他們在那個十字路口分開了。
方言走進今夜樓,該死的齊簫,非得把他約到這里來,這家伙明顯是故意的,他就在那邊喝酒,穆婉兒在上面演奏。
又一次牽動了方言的心,不過她精神很明顯比以前好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明顯有些陰沉,可能那一段時間,心情不是太好。
那邊的齊簫正跟他打招呼。
方言走過去,他讓伺候的人下去了。
方言說道:“擔心別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對嗎?”
“別緊張,這不會暴露你的身份。”
“少跟我放屁了。”
“難道你就不想認識穆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