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方言說,有人會幫助他們抓呂嶺,韓朝佐還有些不敢相信地看過來,喃喃地說道:“誰呀?”
“當然是有動機的人,他們希望借此機會打擊裘國忠的人。”
歐朔疑惑道:“楚世雄的人?”
“他們就希望逮住這個機會打擊裘國忠的人,恨不得這件事情就是蔣宇他們干的呢。”
歐朔一下子想起來了,說道:“對喲,這一陣子以來,莫凌天十分的積極。”
“我會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的,呂嶺逃不了。”方言若有所思。
“那呂嶺在他們的手中,我們如何利用他幫忙破案呢。”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再慢慢的想辦法。”
“倒是個不錯的辦法,讓他們去查,反正那么危險,死了好幾個人了,還不用得罪蔣宇。”
方言想起了上一次讓韓朝佐跟蹤陳書,說道:“韓朝佐,上一次,我讓你跟蹤韓朝佐,你可是見到他去什么地方寄信了沒有。”
已經好幾天,張文壽跟他說話,只要拿到陳書寄給他的信,就會告訴他,可是幾天過去了,都沒有見到陳書過來找他,越加讓他的懷疑起來,要是按陳書說的時間,張文壽應該已經收到了來信,可是卻遲遲沒有,讓他不由得相信,很可能出現了什么問題。
“寄信?”韓朝佐在回憶。
“也許你沒有見到他寄信,但一定可能見到他到什么寄信處去了。”
韓朝佐想了一陣,說道:“嗯,我確實見到他去過一個寄信點,進去得很快,出去的也很快,我當時怕把他跟丟了,沒有進去,后來不記得這一回事了。”
“很好,等一下我們就去找他們。”方言有理由懷疑,這里可能出了什么狀況。
正說著,有人敲門了。
“誰呀?”
“張文壽。”門口外面得人喊了一聲。
方言讓兩個手下先到外面去點吃的。
很快張文壽就進到了房間里面來。
方言張口問:“收到了信嗎?”
張文壽搖著頭,把門給關上了。
“怎么了?”方言知道他今天成為小衙蔚的事情。
“真是你干的嗎?”張文壽灌了兩杯茶。
“嗯,給你安排了手下了?”
“是的,有兩個新手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張文壽帶著佩服的眼光看過來。
“哎,小事一樁。”
這話從方言的口中說出來,還是很讓張文壽感到驚訝的,說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厲害的人了。”
“別問那么多,我正要找你呢。”這是方言跟他約定的一個見面地點,盡量隱秘一些,他還不想那么大動干戈。
“找我?”
“去醉風樓柜臺打聽陳書訂房間的那個人找到了,就是蔣宇的手下,叫呂嶺,今天晚上可能就會逃跑,但是現在沒有更多的證據,我不想出頭,但我知道莫凌天很想抓住這個機會,畢竟陳書是他的手下,他也特別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表現一番,我想把這個機會給他。”…
張文壽還是有些驚訝的。
“畢竟我是裘國忠這邊的人,我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況且這件事情十分的危險,我還不想那么快和他們鬧掰。”
“我明白了,我會立刻把這件事情告訴莫凌天,讓他趕緊抓呂嶺的。”
“好的,查出什么結果的話,盡快的告訴我。”
“行。”張文壽越加的佩服對方了,說道:“你不會懷疑,上一次我跟你說了謊話吧。”到現在沒有收到信,確實很讓人懷疑的。
“怎么可能,也許出了一些狀況,你也不要胡思亂想。”
“出現狀況?”
“你還是趕緊回去,把呂嶺可能要逃跑的事情告訴莫凌天,讓他趕緊抓人吧,否則就真的給他跑掉了。”
“你怎么知道他要走?”
“我的兩個手下不意間,從跟他喝酒的朋友那邊打聽到的,他確實有離開的跡象。”
“好的,我立刻去。”
方言沉默了片刻,跟著出去了,見到兩個在吃東西的手下,感覺自己的肚子也有一些餓了。
韓朝佐說道:“你認為,那封信是給蔣宇的人拿了去?”
“為什么不能!”方言絕對有理由,要不然就是張文壽對他說謊了,可是張文壽這時候沒有必要對他說謊的。
“嗯,那我們就去看看。”
他們到了那個專門寄信的驛站。
有一個負責人走上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方言也沒有廢話太多。
歐朔先提醒的說道:“我們是執法衙的人。”
那個有點駝背的中年人微微點頭。
方言問道:“前幾天,有一個叫陳書的來你們這里寄信。”
“陳書?”那個駝背的人,有些猶豫。
“對。”
駝背回答道:“沒有呀。”
韓朝佐喊了一聲:“放屁,我都見到他來你們這里,他不找你們寄信,找誰?”
駝背趕緊說道:“可能他來過,但我不在,但我確實沒有接到他讓我們幫忙寄的信件。”
歐朔說道:“你可想清楚,那個叫陳書的人已經死了,你要是有所隱瞞,對你可沒有好處,這是我們的小衙蔚。”
駝背急忙說道:“真不敢,我讓那些負責人過來,也許他們見到,你可以問他們的。”
很快他把幾個負責人叫過來了,駝背還說道:“我不可能整天守在這里,不在的時候,他們會有人負責這里。”
方言一個接一個的詢問,有個家伙說見過陳書,但陳書沒有來這里寄信。
方言問道:“那來你這里干什么?”
“打聽寄信。”
“說了什么?”
“問我們這里可不可以定時送信。”
“那你怎么說?”
“我說可以,但是必須多花點銀子,然后他就離開了。”那個負責人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駝背。
駝背好像非常的警惕,方言發現他的臉上有些傷痕,雖然不是很明顯了,但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你們應該知道,我們是執法衙的人,要是隱瞞,被我們查出來,不會讓你們有好果子吃。”歐朔說道。
方言看了一眼那本記錄,確實沒有見到陳書來這里寄信的記錄,可是,要是有人來毀掉那封信,也是可以把記錄毀掉的。
“我都說沒有了,要不然我肯定記得的。”駝背低聲下氣的說道。
“你臉上的傷是什么回事?”方言好奇的問道。
“不小心磕碰到的。”他伸手上來摸了一下。
說真的,那一刻,他很不相信駝背,可這時候也拿人家沒有辦法,他只是感覺,這家伙有點賊眉鼠眼。
他們離開了驛站。
抱著臂膀的歐朔喃喃的說道:“那家伙的話不可信。”
“哦,你發現了什么可疑?”
“先是否認,沒有見到陳書,然后被韓朝佐大吼一聲了,才說自能不在驛站,他很可能是在跟我們演戲,那個小子,可能是他安排好的,那張記錄表,也有可能把陳書的記錄毀掉了。”
方言微微點點頭,說道:“若如你說的,那么他在害怕什么呢?”
“很可能怕人收拾他,要不然他就收了別人的銀子。”
“你看到他臉上的傷了吧?”
“看到了。”
“那很明顯不是不小心碰傷的,肯定是被打傷的。”
韓朝佐道:“好像他的手下,也有人帶著傷。”
“沒錯,他們很可能被人收拾了,或許是因為被人警告,而不敢說出來。”
歐朔聽了,喃喃的說道:“那怎么辦,我們不能對他們用刑吧?”
方言聽了哈哈一笑,說道:“還不至于,那家伙可能在害怕什么,也警告了下面的那些手下,可是下面的那些什么,嘴巴沒有那么硬的,要真的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可能也在場。”
“你想從他們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