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朝佐琢磨了一下,說道:“看來,只能祈禱,真的如你說的,兩個失蹤的女孩子是同一個人干的,但愿她能夠再次出手,否則我們無從尋找。”
“我們得找一塊誘餌。”方言若有所思的說。
“到春風樓找?”
“這事情還得想清楚,兇手畢竟是昨天晚上干的,他要是個聰明人,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行動,畢竟要觀察一下,看看我們執法衙有什么動靜,有腦子的人,都會先看看情況。”
“這倒也是,不可能連續就這樣行動的。”
“但因為這種成功的快感,也會讓他得意忘形,可能還特別高興,把執法衙的人耍得團團轉,就會讓他再行動。”方言說道。
韓朝佐緊緊的跟在方言的身后。
“我們可以引他出來。”
“怎么引?”
“這事情我得考慮一下,也許他喜歡看著執法衙的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這樣他就特別的高興,但我們要是若無其事,打壓他這種成就感,他可能就會忍不住了,就會出來再干。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就喜歡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找存在感,就喜歡看著執法衙的人,像是沒腦袋的傻瓜,但我們要不當一回事的話,他就會受到刺激,覺得被冷落,可能就會再行動,這種超級自卑的人,天生就非常自我的。”
“啊……”
“對紅色那么強烈,如果不是巧合,這個人的個性應該比較強,要是真的有心理問題,那自我的可能性都會比一般人強的。”
執法衙的門口站在一個人,這時候的天黑了,是歐朔,他像是在等方言回來似的。
方言問道:“怎么樣?”
“有個小販子,昨天晚上,好像在甜水街,見到了胡伶。”歐朔說道。
“昨晚,幾時?”
“是子時(23:00)以后的事情,我已經把那小販子請回來了。”歐朔立即帶上了方言,朝里面走去。
有一個中年人坐在里面。應該有三十五歲左右。
“昨天晚上,你在甜水街見到穿粉紅裙子的姑娘?”方言還沒坐下來就問,甜水街和梧桐小巷,就隔著一條街而已了,不過那條老街,還是有些偏僻的。
“我見到了一個粉紅裙子的姑娘,她好像喝醉酒了,被一個男的背著。”
“什么,被一個男的背著?”方言驚訝起來。
“是的,我當時收攤了,要回家,正好碰上,但那個丫頭,又好像睡著了一樣,男的走的還挺快的,一下子就從我身邊過去了,還說,叫你別喝那么多了,你又不信我的。”
“你認識胡伶嗎?”
“認識,家里都住在附近那條街的,不過,他當時垂著頭,沒能看得很清楚,但覺著好像,不過很少見她打扮的那么漂亮。”中年人回答道。
“那個男的長得什么樣,多高?胖還是瘦?你記住嗎?大概多少歲?”…
“八尺左右,臉瘦瘦的,像是驢臉,有些蒼白,應該是不常出來干活或者曬太陽,只有這些了,而且天又黑,有些模糊,大概三十歲左右。”
方言摸了摸下巴,問道:“就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
“沒有,天寒地凍的,都半夜了,街道上,根本沒有幾個人走動了,有也是年輕人,但偏巧,當時街道上沒有什么人,但我聽他的自言自語,應該認識那丫頭,而那丫頭的家就是那個男孩子的方向,所以不以為然,可能是那個丫頭喝醉酒,被那個男孩子送回去吧,所以不以為然。”
“你當時,應該是跟他相向而行。”
“對,我走左側,他背著粉紅衣服的丫頭走右側。”
方言立即問道:“那你走過來的時候,看到路邊停著馬車嗎?”
小商販抓了抓后腦勺,喃喃的說道:“對,有一臉馬車扔在我后面不遠處,大概有七八丈,我之所以記憶猶新,是那輛馬車,就這樣扔在了路邊,但是馬車上面一個人也沒有,又不是在什么人的家門口,就這樣扔在路上,好像沒有人管一樣,別人的的馬車,應該拉進家里才對的,所以有點奇怪。”
“什么顏色的馬?”
“灰黃色的。”
“馬車呢。”
“有點老舊,暗紅色的,和馬路上跑的一樣,沒有什么特點。”
“你確定馬車里面沒有人。”
“應該沒有吧,經過的時候,我還特意瞄了一下,琢磨誰家怎么把馬和馬車扔在這里不管了,就不擔心,被別人偷走了。”
方言想了一陣,說道:“你盡量給我們回憶起那個人的樣子。”
“我盡量吧。”
歐朔讓小商販退下去了。
韓朝佐說道:“衙蔚,你的推論,應該是正確的,不是人販子干的。”
歐朔也肯定的說道:“人販子,不可能一個人行動,那輛馬車很明顯是可疑,應該是先把馬車放在前邊的路邊,然后跟著那個丫頭,找機會迷暈了那個丫頭,小販子覺得是喝醉了,不以為然。”“如果是這樣的話,人應該還在鳳凰城,很能,和兩個月前那個失蹤的女孩子,是同一個人干的。”韓朝佐更相信方言的分析了。
歐朔驚訝的問道:“什么和兩個月前失蹤的女孩子是同一個人干的?”
韓朝佐把今天方言今天查到和推論重復了一遍。
“你說,她們是被同一個人抓的。”
“她們擁有的共同特點,都是穿著紅色的裙子出來的,而且打扮的漂漂亮亮出去,甜水街和葫蘆巷其實并不太遠。”韓朝佐說道。
“那現在怎么辦?”
韓朝佐說道:“我們應該找個女孩子,想辦法把他引出來。”
“真的能夠成功嗎?要是喬默說錯了,不是同一個人干的呢?”歐朔帶著懷疑,又說道:“我不是不相信喬默,我只是想說,要是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韓朝佐說道:“你有道理,但是我們現在已經查了兩個女孩子,與及她身邊的朋友,還有她們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仇人,但我們都沒有發現,很明顯,又有一個共同的,應該是不認識的,我們沒有發現她們身邊有鬼鬼祟祟的男孩子。
“我想說,我們暫且相信喬默的推論是對的,要是真的是同一個人,那么他可能會再行動,要是我們不把握好機會,可能就會錯失,現在也沒有辦法,因為沒有任何聯系的,你查兩個丫頭附近的人,根本找不出這個陌生人,既然這樣,索性沒有線索的在這里等待,還不如相信就是這么回事,但愿他真的再次行動。”
歐朔明白了韓朝佐說的,看了一眼方言,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要找幾個女孩子呢?”
“對,是要找女孩子的,而且必須要強悍。”
歐朔又說道:“應該跟中衙蔚說一聲,畢竟不是我們三個人能夠干成的,我們可能需要更多人。”
“應該跟中衙蔚說一聲,他點頭才行,而且要找女孩子,他不點頭,估計很難執行。”韓朝佐補充道。
方言問道:“今天后來還有失蹤的女孩子嗎?”
歐朔回答道:“暫時沒有。”
“我去找中衙蔚。”他準備要出去。
“馳遠豪,今晚很早就離開了。”
“那明天再去找他。”方言摸了摸下巴,說道:“好了,你們也辛苦一天了,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兩個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韓朝佐說道:“我們能不能帶獵獵犬,就在那兩個點附近,一家一戶的尋找呢?”
方言搖搖頭,說道:“不行,你現在都不知道她們關在什么地方,很可能打草驚蛇,他可能就不會再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