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溫紫還是開口了,說道:“昨天晚上,陸明克要離開鳳凰城。我刺激了他,他知道我跟方城主的事情,我也知道他喜歡我,可我明白,面包和愛情,我會先考慮面包的,也許在半年以前,我不會這么肯定,但經過半年,我吃過了數不清的苦頭。
“明白一件事情,有些現實是改變不了的,好像就是注定的一樣,我受盡了冷落和嘲諷,甚至有一次,我一連餓了三天,只能吃些腐爛的,我受夠了那種生活,要是能夠找個對我好,就算老一點,只要能夠讓我過上不錯的生活。每天不需要為一日三餐擔心,還有一個溫暖的房間,更別說每天還有人伺候我。
“很明顯,方城主能夠給我這些,甚至更多,我不需要再挨餓和害怕,我只要乖乖的把他伺候好,他就會給我錢花,有我一輩子靠當丫頭都賺不了的錢,我為什么不考慮一下。”
在外面門口站著的歐朔冷冷的說了一句:“真現實。”
這話被溫紫聽到了,她并不打算辯解,說道:“生活本來就是那么現實的,只要跟著方城主,我就不用受別人的欺負了,什么我也不用擔心。我干嘛要跟著一個什么也沒有的人,沒錯,他是救了我,還喜歡我,我也感激他,但絕對不是用我的一生,我能夠給他足夠多的銀子,讓他有個更好的生活。”
歐朔不屑的一笑。
“所以昨天晚上,他要來跟你道別?”方言問道。
“是的,他可能很生氣,我也能夠理解,可我能做的就是給他足夠多的銀子,而不是我的一生,我知道這樣刺激了他,使他很難過,所以他不想留在這個地方,可能覺得我是一個下賤的女人。他怎么看我,我已經無所謂了,我不能就這樣把我一生的幸福賭在他的身上,六個月,讓我明白,真不值得,而方城主卻能夠輕而易舉的給做夢都想得到的幸福。”
“他來跟你道別?后來又發生了什么嗎?”
“我勸他不要走,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可恨,但我還是很像幫助他的,他要是離開鳳凰城,就孤苦伶仃一個人了,我也變得孤苦伶仃,他到外面,又能干一些什么呢,還不如留在鳳凰城,我能夠利用自己在方城主身邊,用心的幫助他,方柏達畢竟是個城主,要是陸明克想要做點生意,我完全能夠幫助他的。”
溫紫搖著頭,繼續說道:“可他就是一根筋,我想勸說他,讓他留下,找個別的姑娘,我會好好的幫助他,讓他做一點小生意,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反正就是一根筋,非得要離開,我能夠有什么辦法呢。”
方言問道:“他離開了?”
“昨天晚上,他是這么跟我說的,到底又沒有離開,我也不是很清楚。”溫紫有些沮喪的說道:“怎么能夠發生這樣的事情。”似乎很不甘心。
“他住在哪里?有什么化名嗎?”
“住在東湖小腸巷芭蕉林那邊,化名阿華。”溫紫又著急了起來,說道:“他真不是殺死方城主的人,你們說的沒錯,昨天晚上,后來我們確實在后院見面了,他就跟我在一起,她怎么可能跑到我的房間里面把喝醉酒的方柏達給殺了呢,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方言沒有說話,卻在想著什么,又道:“你能幫我把他的頭像畫出來嗎?”
溫紫看著方言,道:“你還懷疑他是兇手?”
“你不敢是嗎?”歐朔走進來,他永遠都是那么的不客氣的。
“不是。”
“那就趕緊把他的頭像給我畫出來,別在這里跟我們廢話了,他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我們會自己查清楚,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們。”
溫紫徹底無話可說。
“除非他就是兇手,你不敢把他的頭像畫出來,想讓我們這樣就相信你,別做夢了。”
聽了這話,溫紫朝身后的抽屜走過去,從中間那抽屜,一本書里面,找到了一張東西,拿到了方言的面前,說道:“這就是他的頭像。”
歐朔看了一眼,說道:“別想忽悠我們,你要敢騙我們,我們查出來,還會回來找你,你也別指望逃跑,我們執法衙的人就守在這棟樓的大門口。”
“不會,我不會騙你們,也不會逃跑的。”她又哀傷了起來。
可是歐朔才不吃這一套,接過那張頭像,又認真的看了一眼。
溫紫不斷地辯解道:“求你們不要把他抓起來,他真的會給那個老色鬼弄死的。”她就要撲過來了。
方言還真受不了會哭的女孩子,急忙說道:“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不會把他怎么樣的。”
溫紫這才停止了哭,解釋道:“我沒有想要隱瞞你們,但是我真不想他被抓,我是怕別人害死他,才這么做的,不是故意的想隱瞞你們。”
“知道了。”方言站了起來,還說道:“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會去找你的。”
溫紫離開了。
歐朔說道:“你不會真的相信那丫頭的幾滴眼淚吧?”
方言笑道:“那要不要把她抓回去,搞一搞呢?”
歐朔知道他在開玩笑,說道:“反正我就不那么容易相信那女人的話。”
“不相信,你就找出證據,不要憑著第六感,兇手長得和我們一樣,沒有那個兇手,是可以從臉上就判斷出來的。”方言喝了那杯茶,就站了起來。
“你要到哪里去?”
“當然是吃午飯,到小腸巷看看。”
“也許那個家伙已經逃跑了。”
“那你就待在這里,看著現場吧,看看證據會不會跑過來找你。”方言帶著韓朝佐出去了。
歐朔才不會留下來,連忙也跟著他們一塊出去了。
方言把那張頭像收回到自己的懷里。
找了一個客棧,隨便點了一些,又要了一壺熱茶。
方言問道:“你們怎么看。”
韓朝佐喝著:“我覺得那姑娘說的是真的。”
“兄弟,你那么容易就相信他的話呢。”歐朔冷嘲熱諷的說。
“他講的合情合理呀,她確實因為擔心我們知道他們的事情,怕陸明克被抓,所以不告訴我們。”
“那你就沒有想過,他們有可能已經被蘇慕澤買通了,故意設計的,你想一想,他們有這種可能,通過這件事情,掩著門就離開房間,然后兇手,只要一推,門就給打開了,最后殺了方柏達。”
“你只是你的猜測。”
“你的就不是猜測?”
方言呵呵的笑了起來。
“反正我覺得那姑娘離開就是不對的。”歐朔道。
“人家就是這樣離開了,有什么對與不對,就是湊巧,你非得希望人家也被殺在房間里面,才認為她是無辜的嗎?”
“我可沒有這么說。”
“查一查這個丫頭跟什么人來往。”方言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應該好好查一查的。”
他們吃完了午飯,就直接去尋找陸明克了,但他的化名是阿華。
很快根據溫紫說的,他們找到了陸明克的住處,不過那門是關著的,走進去,房間里面空空蕩蕩的。
看到一個在收衣服的阿姨,方言問道:“阿姨,這里住的阿華走了嗎?”
“不知道,這兩天,我都沒有見到他。”
方言又轉了進去。
歐朔在里面轉了一圈,又到處的尋找了一下,還是沒有找到什么線索,還說:“沒有什么值錢的,衣服應該也拿走了,應該是離開了。”
方言估摸著下巴,說道:“他這時候,不應該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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