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倉庫門口的外面。
方言在吃著燒餅,霧氣還沒有消散,估計不會那么快消散的,今天沒有什么風,陰沉沉的,好像憋著一股悶氣,估計今天很難看到太陽。
有人在里面嗷嗷的亂叫,應該就是傻大了。
不過這里很空曠,是一個廢了的倉庫。
一里之內,不會有什么人的了。
“沒有被人看見吧?”方言問旁邊的段文釗。
“放心,沒有,我保證。”
方言點點頭,一口把燒餅吃掉了,要來了一張黑布條,把自己的臉蒙上,雖然沒有這個必要,但還是蒙上好一些,免得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扔了手中的東西,帶上段文釗進去了。
“你們是誰?”坐在鐵架子上,已經被綁住,完全不能動彈的傻大在嚷叫。
這就像一個刑罰室,看來韓颯風還真是手快,一天晚上就準備好了。
“趕緊把我給放出去。”傻大很想掙脫那些繩子,可就算他的力氣再大,臂膀比女孩子的大腿還粗,也不可能掙脫掉的,已經緊緊的綁著了。
“老實點。”段文釗見天如此的囂張,先狠狠的給了他兩棍子。
傻大一下子就老是了很多。
“為什么要抓我?”看來這些人是并不可能告訴他,他們是誰了。
“當然有抓你的理由。”段文釗嚷了一句:“趕緊說,是誰給銀子讓你這么干的。”
傻大有些愣住了,問道:“什么給銀子讓我這么干呀?”
“長虹樓開張那晚,你帶著呆瓜等人,到長虹樓門口,在那邊鬧事,這么快就忘記啦?”
傻大這一下子想起來了,嚷道:“誰去鬧事了,我是跟著他們去給我妹妹要銀子的。”
“呵呵,你是要銀子的!”
“那當然,那可是我姐夫死了,只能我過來替他討回公道了,我當然要幫助我姐姐了。”
“是嗎,你確定那天不是去鬧事的。”
“誰說我是去鬧事的。”
蒙著臉的韓颯風冷笑:“所有人都基本同意了,就你一個人在大喊大叫,要砸東西。”
“我不同意呀,怎么能說不是他的責任,說什么會幫忙,那就是一句屁話,過后就不當一回事了,我還不知道這些老家伙的做法!當面一套,背地一套。”
“呆瓜那些人是你帶過去的吧?”
傻大愣了一下,回答道:“對,就是我帶過去的,他們還算夠兄弟,知道需要幫忙,就過來了。”
“不用銀子?”
“當然不用銀子,都是些好兄弟,怎么可能好意思要銀子呢。”
“放你的臭屁,真的以為我們不知道呢!每一個十兩銀子,呆瓜拿到了一百兩,他都承認了。”
傻大一下子愣住了,有些驚訝,好一會子也沒有反應過來。
“怎么樣,敢說你沒有給銀子他們,我們立馬給你拔牙。”
傻大知道自己此刻在臺上,也不好意思否認了,喃喃的時說道:“沒錯,我確實是給銀子他們了。”
“那銀子你從哪里來的?”
“銀子!當然是我自己攢的呀。”
“你就那么舍得,還沒有拿到錢,先給他們二百兩。”
“當然,請人家辦事,自然要給點甜頭,就算是兄弟,那也是要明算賬的。”傻大說道。
“看來你真的是皮癢了,需要收拾。”韓颯風立刻給了他一棍子,嚷道:“還不說是誰給你銀子的對嗎?”
“銀子真是我自己的。”
“你這么一個窮光蛋,銀子還沒有拿到,會先拿出二百兩銀子,這二百兩銀子,一下子就直接打水漂了,那還能夠拿出二百兩嗎!”
傻大看著蒙著面的韓颯風,很明顯人家是有備而來的。
此時又被綁在了架子上,這不像是在開玩笑。
“說謊呀,告訴我們,是那群窮工人給你銀子了,你別以為我們查不到。”
“你們到底是誰?”
段文釗冷笑說:“別跟他廢話了。”
方言只說了一聲:“拔牙吧。”
韓颯風從另一旁的桌面上,拿起了鉗子來,說道:“行,拔了牙,我們再來拔指甲。”
“用不用堵住嘴巴。”段文釗說道。
“不用,堵住嘴巴,又怎么拔牙呀,一里之內不會有人的,把他活埋了,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他喜歡叫,就讓叫個夠吧。”
“好咧,把那個張嘴的東西拿過來。”
“等等,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我們當然是要拔牙了。”
“別,求你們了。”他們是來真的,這里都是那些工具。
“誰給你銀子,讓你當天晚上去鬧事的。”方言嚷了一聲。
“都說是我自己的銀子了。”
“那你的銀子哪里來的,別告訴我,你忽然就撿到了,而且最近變得闊綽了,動不動就找姑娘放松。”
傻大呆呆的看著方言。
“老大,這家伙不上道,給他拔兩顆門牙,很快就乖了。”段文釗說。
“拔吧。”方言也有些不耐煩了。
“別,我說,是王浩坤給我銀子的,是他讓我這么干的。”
“你少冤枉人家王浩坤,王浩坤一個富二代,怎么可能跟你這種人混在一起,他的手下眾多,還不至于找你來干這樣的事情。”段文釗故意這么說,看看他到底的什么反應。
結果傻大著急了起來,嚷著:“真是王浩坤讓我這樣干的。”
“鬼才相信呢。”
傻大更加的著急了起來,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很起眼,王浩坤那種富二代又怎么可能認識我,我是從過他的一個手下認識他的。”
“手下?”
“一個叫二楞的,你可以去打聽,這個二楞是他的手下,我跟這個二楞在賭坊干過要銀子的事情,雖然現在他跟著王浩坤了,我還是一個小混混,但有機會的話,我們還是會坐在一起喝喝酒的。”傻大說道。
看來這不會有假了,方言道:“說清楚一些,整個過程到底怎么樣的。”
“你們是知府的嗎?”
“我們要是知府的還用蒙著面i!”
傻大也覺得奇怪,但是看這群人的行事風格,也不像是知府的,一上來就打人,要真的是知府的話,他倒是可以沉默,想辦法讓王浩坤幫忙,可此刻他認為這些人,應該不是知府的,反正也沒有什么,實話實說就是了。
“是這樣的,有一次,我們再次約定好喝酒,你們也知道,喝酒,肯定要發牢騷了,我就說起了我姐夫的事情,其實我姐姐現在挺可憐的,以前我姐夫在的時候,我還能找他要幾個零花錢,可是我的姐夫,現在死了,我已經不能想辦法從他那邊要零花錢了。”
傻大帶有幾分喪氣繼續說道:“然后二楞問我到底怎么了。我就把長虹樓的事情跟他說了,這家伙表示了同情,不過我把自己的把甘心告訴他,他嘲笑我說,你想從這里拿到銀子,很困難的。
“我當然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也知道十分的困難,但我姐夫就這樣死了呢,我得幫我姐姐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要回那筆銀子,他只是冷冷一笑,不過過了幾天,忽然二楞找到了我,說有份好事,問想不想賺點銀子。
“很快我就從他口中得知,他知道過幾天,長虹樓出事那群人,會選擇在長虹樓開張那天晚上,去找方宆要銀子。”
“然后他就讓你去鬧事?不管如何,就是要把那天晚上的開張搞壞對嗎!”韓颯風直接了當。
這句話似乎不用傻大回答。
傻大愣住了。
“不好意思回答呢!”韓颯風說話就是那么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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