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抓起了韓颯風的衣領,喊著:“他為什么要殺害我爹爹?”
韓颯風還是有些驚訝的,這個王奎,在王家的地位確實很低,但他知道王奎是王運彰的兒子,推開他的手,說道:“現在還不確定是這樣一回事呢。”
“什么,都有目擊者了,你認為我爹爹不是方思祖殺的?”
陳知府帶著好幾個捕快過來了。
于鴻天和蘇城也在其中。
很快陳知府就了解到不少,一下子就確認那把刀子就是方思祖,不過還是有些亂的,轉頭看向了王奎,問道:“你爹爹怎么會出現在這個房間?他來這里干什么的?你怎么在這里?”
王奎帶著淚回答道:“是方思祖約我爹爹過來的,說我哥哥可能不是殺害他爹爹的兇手,想要過來跟我爹爹談談,我是陪我爹爹過來的,但方思祖在信上說了,就只跟我爹爹談。”
韓颯風不耐煩了,嚷道:“胡說,不是我們少爺約他過來的,是一個神秘人約我們少爺過來,說他知道害死方老爺中的那個駝子是誰。”
“你才胡說呢,明明是方思祖約我爹爹過來的,而且信件,就是前天晚上,我們收到的,當時胡木也在,我們還確認了,就是方思祖的字跡。”
“不可能,我們少爺沒有寫過約你爹到這里來的信。”要是真的有這么一封信,韓颯風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一整天都跟著方思祖,怎么可能不知道。
“信呢。”陳知府問道。
“在我爹爹的手中。”
陳知府讓蘇城搜身,可是并沒有從死者王運彰的身上找到什么書信。
“肯定是給方思祖拿走了。”王奎身后的一個手下說道。
“胡說。”
陳知府問道:“這把刀子,是你們少爺的嗎?”
韓颯風低下頭來。
那把刀子上面,明顯刻著一個祖字,陳知府有些不耐煩了,嚷了一句:“到底是不是你們少爺的。”
“我只能說很像。”
王奎停了一聲冷笑,說道:“我們都見到方思祖進來,要是不是方思祖,還能是誰。”
很快從柜臺上面得知方思祖,確實打聽過這個房間,朝這邊過來。
“你剛才說什么駝子?”陳知府看向了韓颯風。
韓颯風只能實話實說,把他們懷疑一個駝子,是殺害方宆的幫兇,但方思祖一直在尋找這個人,可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這個人。
“真的有個駝子!”陳知府不能就這樣相信他們說的。
蘇城靠過來,喃喃的說道:“的確有個神秘的駝子,我們也在尋找。”因為蘇城拿到了玉佩,所以,這件案子,自一開始,他就交給蘇城等人來查。
陳知府卻并不知道這件事情。
韓颯風說道:“那個神秘人,說他知道駝子是誰,但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就約我們少爺來這里單獨見面,我們少爺就過來了,而那個神秘人,說只見我們少爺,少爺就沒有讓我們跟著。”
“胡說八道。”王奎嚷著,說道:“明明就是方思祖約我爹爹過來的。”
“稍安勿躁,別激動。”陳知府見王奎一副要打人的模樣,心里也非常的理解,畢竟死的那個人是他的爹爹,這時候要不生氣,也說不過去。
但兩個人的對話,卻是矛盾的。
王奎喚道:“知府,都有人證和物證,證實殺人者就是方思祖了,你還懷疑這件事情不是方思祖干的!他都逃跑了!要不是他干的,他為什么要逃跑,你真當我們是傻逼。”明顯有些責問的意思。
雖然這是個不起眼的,他也聽說過這個王奎,他母親是個青樓女子,可他爹爹卻也是王運彰,聽說最近這個兒子很受重用,他還是要給點面子的,畢竟人家剛剛死了親爹,有些激動,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放過兇手的,我給你保證。”
大掌柜也過來了。
陳知府問道:“這房間是誰訂的?”
大掌柜很快拿來了賬簿,一個拿賬簿過來的丫頭回答道:“是方思祖。”
韓颯風當即一句:“不可能,房間絕對不是我們少爺訂的。”
“你再大喊大叫,阻止我辦案,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抓起來。”陳知府可不會給一個下人好臉色的,特別是在他的面前。
“真不是我們少爺訂的。”韓颯風像是在哀求。
陳知府卻不搭理他,又問那個負責人,道:“什么時候訂的。”
“昨天,訂了三天。”
“是方思祖親自來的嗎?”
“不是,應該是方思祖的下人,這種事情,還不需要方思祖親自過來,他只要讓一個下人過來就行。”
陳知府微微點頭,又問:“來訂房間的那個人告訴你,是方少爺訂的房間?”
“是的,他還說,明天王運彰老爺過來,讓他到房間里面等著就行。”
“那個人跟你說,明天王運彰老爺,讓他到這個房間對嗎?”
“是的。”丫頭微微點頭。
陳知府摸了摸下巴,轉身問:“王公子,你和你爹爹什么時候到了這里。”
王奎回答道:“應該是巳時二刻(9:30)。”
陳知府轉頭問掌柜:“王老爺是這個時候進來的嗎?”
大掌柜看向了那個丫頭,丫頭說道:“大掌柜有事情,我負責站崗,是我接待了王老爺的,是的,他就是在巳時二刻(9:30)進來的,一上來,就問方思祖訂的房間。我立馬把小驢子叫過來了,是他把王老爺帶上樓的。”
“誰是小驢子?”
身后一個小二,有些瘦下,還沒有等那個丫頭把他找出來,便喚道:“是我。”
“你把王老爺帶進來的?”
“是的,然后我就關上門出去了。”
陳知府又問道:“那方思祖什么時候到的。”
丫頭舉了舉手,說道:“他大概是巳時三刻(9:45),王老爺來了沒有多久,他就到了。”
“那他來問你他訂的房間了?”
“沒有,他只是問了二樓第八間的位置。”丫頭又道:“我就告訴了他位置,還給他指了一下,他也沒有多說,瞧了一眼,就自己上去了。”
“他的兩個手下沒有跟上去。”陳知府指著韓颯風和段文釗。
“他們是過了一陣才進來的。”
陳知府走向了那個還帶著驚恐的打掃房間的丫頭,問道:“你是什么時候進這個房間的?”
“巳時四刻(10:00)。”
“你敲門,方思祖開門讓你進來的嗎?”
“不,本來我是要敲門的,可就在這是,我發現那兩扇門并沒有關緊,只是半掩著,不用什么力氣,就自動開了。”丫頭解釋的說道。
“你看到了滿身是血的方思祖。”
“對,他正靠近那個躺著的人。我見來的時候,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滿身是血,然后我就跑了。”
“當時你在干什么?”陳知府轉向了身后的王奎。
王奎還是很傷心,不過也漸漸緩和了許多,回答道:“我在一樓。”
“注意著上面?”
“是的。”
“你看到了方思祖進入房間。”
“我看到他上去,肯定是到房間去,他很快就進房間去了。”
“你沒有看到他進房間?”
“本來是能看到他進房間的,但有人過來,給我們送吃的過來,正好錯過了。”
陳知府問道:“后來,你看到有人從房間里面出來嗎?”
“沒有。”
“那么你進入客棧的這一段時間,肯定在看著這個房間,注意著進出的人。”
“是的。”
“你爹爹為什么選擇來這里見方思祖?”
“當然是想救我的哥哥,他說兇手可能不是我哥哥,要不然我爹爹怎么可能會過來。”
“那這段時間,你見過什么人進出這個房間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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